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皮肉。
“給你最後一次機會,你只要告訴我,山上還有什麼地方有埋伏,我立刻放你走。”周素的眼神裡全然一片真誠,趙筍眨眨眼,然後又緩慢的閉上了。
於希晏在房裡不知來回踱了多少個圈,眉頭緊鎖。
一個人過來報告,“還是沒找到。”
“再、去、找!”於希晏幾乎是咬著牙說出了這三個字,滿懷擔憂無處訴說。
龍一坐在一邊的椅子上,一隻手捏著下巴,若有所思。
路小右道:“我們派了新的人去路標那裡守著。只是,八大門派就在灌木林不遠的地方停下紮寨了。”
燕門的人剛剛到,不得不說,八大門派的突然停進的確給燕門的人留出了時間上的空檔。趁這個空檔,安排了任務,佈置了防線和退路。
於希晏紅了眼睛,瞪著路小右,“再去派人找,若是找不到,就派死士潛到八大門派的營地裡找,直到找到為止。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路小右欲言又止,咬了咬嘴唇,“是!”
不多時,窗外響起了一聲尖銳的鳴叫,伴著紅色火光沖天而起。
那是訊號彈,趙筍身上的訊號彈。
埋伏在灌木林裡的劉曰一群人衝了出來,迎接他們的,卻是強弩利箭。五十幾個人立刻愣了,天色很黑,根本看不清對方的人在哪裡。只有耳邊呼嘯而過的風聲,夾雜在風聲裡的,就是一支支帶著毒刺的弩箭。
劉曰倒下了,緊接著,九紋閣的弟子一個個都倒下了。五十幾個人,無一生還。
天邊沒有月亮,灌木林裡鬼寂一般安靜。有滾燙的鮮血順著樹枝蜿蜒爬行。
龍一趁著天黑,摸索到了八大門派的營地。篝火燃得很旺盛,十幾個帳篷安靜的坐落在那裡。經過這一場勝仗,九紋閣的銳氣挫了大半,八大門派也能稍微放鬆一下了。
在營地外圍,零星站著幾個放哨的,不時打著瞌睡。
龍一悄聲潛行到一個侍衛旁邊,猛的起身,一手捂住口鼻,另一手執著短刀,在脖頸那裡利索地劃下,“撲”的一聲,血飛出幾尺,鉗制的人軟軟倒下。
從近處一觀察,只有一個帳篷周圍站著身著衣著不相同的人在看守。
若是掌門的帳篷,定是自己門派裡的人在看守,衣著應該是一樣的。不一樣,那就不是住人的。
龍一想了想,快速扒□邊死人的衣服穿在身上,撓了撓頭髮,又從地上抹了把灰把臉弄花,把劍揣在懷裡,這才直起身來向那個小帳篷走去。
走到近處,看守的人遲疑著阻攔,“誰啊你是?”
龍一不慌不忙,“徐掌門不能親自來款待這個人,便派了我來出出氣。”
各個門派之間的人都不認識,守門的一想,前幾日徐掌門的確是被九紋閣的小弟子挑斷了腳筋,一肚子的火自然是沒處發。今日抓的這個小子也被挑了腳筋,讓他知道知道出出氣也不算什麼。遂欠身讓開,“進去吧。”
龍一的手指有些哆嗦,掀開門簾的時候,心差點從胸前跳出來。看到躺在地上渾身是血已經昏迷過去的趙筍,殺念驟起。懷裡的青龍劍捏的嘎巴響。
站在他身後的侍衛以為他是替徐濤憤恨不已,也不見怪,還嘗試著安慰道:“兄弟,別上火,回去告訴徐掌門,周爺已經挑了這小子的腳筋,以後走路都費勁了。若是再碰上九紋閣的弟子,統統都替他挑了腳筋……”話音未落,胸前一涼,低頭看時,一道銀光劍身已經刺進了皮肉裡,一聲未出,就直直倒下了。
龍一抽出劍,顧不上劍身上的鮮血弄了自己一手,彎下腰抱起趙筍搖了搖:“趙筍,趙筍,聽得見我說話嗎?”
趙筍濃密的一片睫毛抖了抖,眉頭還皺著,似是在忍著身上的疼痛,整個人意識模糊。
龍一大略檢查了一下他身上的傷,臉上已經被打腫了,上身全是鞭笞傷,這些都不要緊,全是皮肉傷。但是嚴重的就是雙腳,雙腳的腳筋已經被挑斷了。看得出來,挑他腳筋的人故意折磨他,傷口那裡血肉模糊,定是刺了不止一刀。龍一心疼得差點沒控制住自己衝出去大開殺戒,忍了許久,胸前劇烈起伏,這才平靜下來。摟過趙筍的肩膀,在他耳邊低喃道:“我們走,你再堅持一下。”
說著收了劍,將趙筍背在自己身後,扯了衣衫的下襬綁好,這才轉過頭,衝著耷拉在自己肩頭腦袋說:“我們走了。”
前面自然不能走,龍一自己倒是不怕。只是趙筍在身後,一個不留神就有可能讓他再次受傷。所以還是保守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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