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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說了,我們小門小戶的也求不動人家大門派。幸虧遇見了你,就想求你到時候來給我接生。”
趙筍雖然早有準備,但是這樣一聽還是紅了臉,“我是個男人……”
“你是個大夫,怎麼也計較這些。”
趙筍心裡暗想,我什麼時候成了大夫了,又沒掛名號又沒開門看病的。但是卻不忍拒絕,柳簡的毛病是從小種下的,臨盆時的確有危險,自己心裡不忍她兩條性命是一,想著若能因此跟謝言扯上關係,龍一的劍也會來的容易些。想了想,紅著臉便答應下來,“行,但是你要請個產婆,我告訴她怎麼做。”
“當然可以。”柳簡大喜過望,衝著窗外謝言和龍一交談的身影道:“快來謝謝趙先生。”
謝言急急進了房就要行大禮,被趙筍一把拉住,“不用不用……”
謝言的脾氣比龍一資料上記得更直,抬起頭來盯著趙筍說道:“我謝言無以回報,請讓我給你夫君鑄一把劍吧。”
趙筍的臉紅成了一朵石榴花,連手指都隱隱透著紅。
回去的路上忍了又忍,終於問出口,“你跟他說,你是我什麼?”
“相公啊。”龍一毫不隱瞞。
“你怎麼能……”
恰兩人走到山澗之處,皚皚白雪在身後,映得趙筍一雙眼睛甚是明亮。龍一看著他,拿捏不好時機,但是還是說道:“我對你的情,你看不出來嗎?”
趙筍一下子慌亂了,一雙眼睛胡亂找著目標,來回遊離,就是不敢看龍一。
龍一不忍心,道:“沒關係,你好好想想。”
又是想想,趙筍想了一路,回到客棧又想了一夜,翻來覆去睡不著,最後索性坐起來看醫書,看了半夜,始終停留在那一張紙上未曾翻動。
第二日便是除夕,天卻陰沉著,彷彿要下雪。浩和樓早早的就有夥計大呼小叫的安燈籠,隱隱還有鞭炮的聲音。
墨仁玉儼然還童心未泯,去買了幾串鞭炮,想叫上林原夕一起放。被林原夕拒絕了,灰頭土臉的敲了敲趙筍的房門。趙筍一開門就把腦袋擠進門裡,“我們去放鞭炮吧。”
趙筍前一夜睡得不好,有些頭疼,剛想拒絕,墨仁玉就灰了臉,“你不會也不想去吧。這是我第一個不在南國過的新年,你們都不陪我玩嗎?”
一想墨仁玉也挺可憐的,林原夕年紀太大,龍一是主子,也就自己能跟他熱鬧熱鬧。嘆了口氣,“好吧,你想去哪裡?”
“放了鞭炮我們去血池吧。”
上山的路上趙筍一句話都沒說。這條路自己走了十幾年,從未有一次是像現在這樣覺得鮮血淋淋。
到了血池邊,墨仁玉驚歎一聲:“這就是酒蓮?果然獨一無二。”
景緻林裡寒風颯颯,趙筍回頭看了看,沒發現有什麼異樣,心裡想,可能是自己太緊張了。
血池早就冰凍三尺,墨仁玉搖搖晃晃走到冰上,轉過頭對著趙筍說:“你看,我能站在水上。”
墨仁玉土生土長南國人,長這麼大從未見過冰,有這份子好奇心也情有可原。
趙筍揉了揉鼻頭,好心勸道:“你可小心,這冰面很滑……”話音未落,墨仁玉“撲通”一聲就倒下了。趙筍剛想笑,咧了嘴卻一下愣住,墨仁玉身下流出了鮮紅的血,在平滑如鏡的冰面上異常醒目。
趙筍反應很快,飛身上前,一手搭上墨仁玉的脖頸,面對景緻林全身戒備。腦子裡無數種想法蜂擁而至。會是誰呢?九紋閣?不可能,九紋閣不會做趕盡殺絕的事。八大門派?不會吧,那些人應該早就給肅清了,就算有沒回去的應該也不敢留在崑崙山。還會有誰呢?
手指傳來的觸感告訴自己,墨仁玉還沒死。趙筍心裡多少有點害怕,景緻林裡陰森森的,多少人埋伏在那裡不知道,為了什麼目的也不知道。邊想著,翻過墨仁玉的身體。胸前露出一截暗灰色劍身,做工粗糙,尖端不甚鋒利。
“墨仁玉……”趙筍喊了一聲。墨仁玉緊閉著眼睛,臉色灰白。
趙筍顧不上別的,撕了衣服下襬,想給他止住血。景緻林裡卻呼啦啦出來了一群人,個個黑衣蒙面,身手矯健,手裡提著兵器。一時間,趙筍感覺到了肅殺之氣暴漲。一手迅速捂住墨仁玉的傷口,一手已經拿過他的佩劍,用手指挑了劍柄,露出一截明亮的劍身,意思很明確,我不怕你們。
領頭黑衣人冷笑一聲,並不多話,大手一揮,身後的人以迅雷之勢衝上前來。趙筍利劍出鞘,躲過最前面的劍,一腳過去踢倒一個,揮劍而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