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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白髮,再也不像我初見他時一樣,已經有了刺眼的紅色。
“幽,對不起……幽……”
從沒有想象現在一樣痛恨自己的懦弱和無能,像個戲子一樣哭花了嘴臉。
他柔柔一笑對我搖了搖頭,轉身回劍擋開了餘風,提氣將我連同他一起飛起,蓮足輕點一棵棵樹上的枝葉,像鳥兒一樣帶著我隱沒在這片夕陽映耀的林間。
耳邊風聲“呼呼”作響,有數個黑影這時上前攔住正要追趕的餘風和官兵,我回頭張望,迷茫的一片,有個穿錦服的男人在眼中閃耀,漸漸暗淡下去……
身子微微動了下,我聽到了餘風一聲聲劃破空氣的怒吼!
“斷崖!”
斷崖!我不想做那個斷崖!
(十九)發燒上
月已掛枝頭,散滿山前的石路上,遠處的雜草樹木隨風在靜夜中舞動。
我將撿到的最後一捆樹枝抱入這個山洞中,暖煦的火光在臉上跳躍著,伸手將火堆裡的樹枝攏了下,讓火苗燃燒的更加旺盛。
身後傳來聲音,連忙將頭轉過去,只是幽谷輕挪胳膊碰到了樹枝。他睡的很沉,在火暈的照射下臉上染上了緋紅,淡淡地笑意,微薄的唇向上勾起。
他的身上蓋著我的外衣,肩上是我用白布撕成的布條包紮的傷口,那一劍不是很深,還好只是穿到肩上,血也已經被止住。
我又向火堆挪了挪,身上只著單衣真的很冷,被這個嚴寒所襲的夜裡,只希望白晝早早到來。
火光漸漸柔成團,我怔住起在幽谷睡下前對我說的話。
“是他廢了你的武功,斷了你的手腳筋脈,而且……你並不愛他!”
是啊,我怎麼可能去愛餘風呢?
就算那晚我的心迷茫了,看到他折斷琴絲我心痛了,可是……可是那又怎麼樣?
餘風,我不認識他,不認識!
頭只要一想起他就好痛,餘風這個名字像是把匕首一樣斬斷了我所有的思路,凌遲著我每一處的痛覺。
我以前是不是很壞?是不是我經常殺人?
為什麼?為什麼我要殺人?為什麼我會殺死他的愛妾呢?難道我真的愛他麼?
停!停!不要再想了!我不住的拍著自己的腦袋,在心裡告戒著自己。
身後又傳來一聲呢喃,夾雜著一些不安。
我探身過去,將頭湊到幽谷的耳旁細細地聽著他在說什麼。
“冷……冷。”
皺了下眉,將他身上的衣服掩了掩,剛要扯回手卻被他抓住。
好冰冷的手,我用另一隻手探到他的額頭上,手上立即微微感到燙熱。
幽谷他發燒了。
咬了咬下唇,我將身上的單衣脫下,露出雪白平滑的胸膛,躺到他身邊的稻草上伸手摟住他,再用另一隻手將單衣蓋到我們身上。
還好他身上不是很涼,相反像個火爐子一樣熱的緊。
將身子更依偎他,肌膚相貼的觸感讓我的臉上一紅。
斷崖啊斷崖,你臉紅什麼啊,都是大男人怕什麼,又不是黃花大閨女。而且這樣只是讓彼此暖和些,不要瞎想一些有的沒的啊!
將他更加摟緊,掛上滿意的笑容我閉上了眼。
漸漸睡意襲上我,在身邊暖暖的地方磨蹭著臉頰,找了個舒服的姿勢入眠。(這沒心肝的孩子= =~)
過了不知何時,身子熱熱的,有股暖流在全身翻滾,一道清涼在我的面板上游走,迷糊中我不由得挨近那道清涼。
呼吸漸漸凝重,唇上一熱,我立即驚開了眼,那、那幽谷竟然又在吻我,而且我還像四爪魚一樣緊緊地抱緊他。
我慌忙推了推他,卻沒有推開,只能被身上的人摟的更緊,呼吸越來越急促,雨點般的吻散落在我的眉上、眼上,滾燙的呼吸燒灼著我的肌膚。
我在心中大呼壞了,不好的預感一向我都很準。
“喂~幽~醒醒啊。”我拍了拍他的臉,卻被他咕嘟一聲一把抓在了頭上,單手固定住我的雙手,任憑我怎樣反抗都無濟於事。
哭啊~我沒他的力氣大誒!
我睜大眼睛看他滿臉潮紅的吻著我,最後在我的唇上停留。
我咬緊牙關,恨恨地看著他。這個色狼,發燒還能幹這種事!
幽谷細細地吻著我,時而伸出舌頭描繪我的唇型,時而用牙齒輕咬我的唇瓣,像個孩子一樣嬉戲起來。
我被他逗弄的癢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