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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將他打橫抱起,放到自己馬上,隨即也跨上去,策馬揚鞭順坡而下,不一會兒就消失在河邊碧綠的草叢深處。趙吉等人慌忙追到高地,往下一望,只見一片蘆葦盪漾,哪裡見到人?趙吉跟眾侍衛相視愕然。
侍衛道:“追吧?”
趙吉就口吃了,追吧?眼看著皇帝給陶大人一個公主抱抱走了,還鑽草叢裡去了,這個這個誰知道他們在幹什麼好事……要是不小心撞到什麼不和諧場面……
皇帝的家務事是到底管還是不管呢,要是管了,傷了皇帝的面子,回頭沒好果子吃。要是不管,皇帝追究起來,這可要怎麼回答……眾人站在草坡上糾結啊又糾結。
陶宴給皇帝抱下馬,雲曖已經氣的打跌。一張白臉發青,仇恨的瞪著陶大人,陶宴笑,給他摘掉頭上草葉,將手絹在河水裡浸溼,過來蹲下,擦了擦雲曖馬背上蹭髒的臉。
雲曖扭過頭不看他。
陶宴丟了手絹,摟住他肩膀,將他擁在懷裡。
雲曖冷冷道:“陶宴,你是不是以為朕當真不能殺你?”
陶宴道:“我跟柳亭不是陛下想的那樣。”
雲曖完全沒興趣:“所以?”
陶宴凝視他雙眼,親了他嘴唇一下又分開。含情脈脈。
“中秋宴那次是個意外,臣沒法子解釋。”陶宴撫摸著他臉頰:“但是臣發誓,臣對陛下的心意是真,沒有欺瞞,也沒有心存猥褻——臣的性命是陛下救的,臣的今日是陛下給的,臣心裡愛慕陛下,所以才一時糊塗冒犯了陛下……”
“陛下再相信臣一次,臣往後絕不敢再對陛下有一絲不敬或不軌。”這話說出去,他無奈的苦笑,“這樣行不行?陛下,別生氣了,都是臣的錯,陛下原諒臣這一回。”
雲曖吐血。
這種不把自己當外人的蠢貨要怎麼才能掐死他!
你以為你是我老子還是我孃親還是我媳婦啊啊啊竟然敢說這種臭不要臉的話!哪個大臣犯了錯他不跟大理寺去報道卻跑來抱著皇帝說“陛下您別生氣了都是臣的錯”,真是噁心死個人——別他孃的往狗臉上貼金了!
做人怎麼能這樣呢!
雲曖忍住一巴掌拍死他的衝動,陶宴抱住他不撒手:“臣對陛下一心一意,從無二心,若有半句假話,陛下砍了臣的腦袋去,臣絕不會有半分怨言,陛下。”
雲曖嘲道:“砍了你那豬腦袋當夜壺?”
“當夜壺也使得。”
雲曖不說話了,面無表情的僵硬著。
陶宴低了眼打量了一會他神色,笑道:“陛下不再同臣生氣了吧?”
雲曖抬眼,陶宴笑:“這樣,臣能不能再給柳舍人求個情,陛下既然氣過了,就放過他罷,這個人有些用處,陛下犯不著為這點小事過不去,臣還需要他辦事呢。”
“朕現在沒工夫搭理他。”雲曖揮開他貼的過近的氣息,陶宴手仍然摟著他肩頭。
雲曖沒有拒絕他這般的親暱也沒有回應,只是聲音鎮定的一字一句說道。
“陶宴,你別忘了你的身份,朕不論怎麼樣也是皇帝。你既然為人臣,就要守人臣的本分,在其位,當其政,忠其君,為江山社稷,為百姓萬民——你盡到你的本分,朕自然信任你重用你提拔你,至於其他,”雲曖淡漠道,“朕是你的君主。”
“你知道什麼叫君主,知道什麼叫事君之道為臣之道?”
陶宴惶恐不已,連忙跪地拜了三拜:“臣知道了。”
雲曖道:“起來吧。”
陶宴站起來,同時借了一隻手要攙扶雲曖。
雲曖扶著他手,陶宴給他拍了拍膝蓋。
雲曖起身,抬目遠眺。
清風徐來,雪白的蘆花在風中飄搖,遠處青色的水波隱隱向天際,找不到來路,雲曖回頭罵:
“這什麼鬼地方!你帶的什麼路!給我回去!”
兩人盡釋前嫌,也都無顧忌了,陶宴笑:“是臣唐突了,臣這就扶陛下上馬。”
陶宴在身後捉了馬韁,一隻手在前雲曖摟在胸前,讓他同自己緊緊依靠著,涼風迎面吹來,雲曖虛虛迷著眼睛,散發亂糟遭貼在腦門上,露出一半光潔的額頭和漆黑秀麗的眉眼。陶宴時不時低頭瞧他,摟著他身體看著他臉,心中就油然而生一股甜美的快活,高聲笑道:“縱馬平川,徜徉山海間,千里快哉風啊陛下!”
雲曖給他一說,也覺得極享受,於是隱隱有笑意:“過幾日可以出來打獵。”
趙吉等人瞪了牛眼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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