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臂膀的手,“是我自己不小心染了風寒,不是什麼大的事兒,別擔心。”
“這還不叫大的事?”楊書廷聲音低沉,他掐著燕青的下巴迫他抬眼直視自己,“你知不知道自己病得有多重,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擔心?”
“少爺,是我錯了,不該讓你這麼擔心。”燕青病還未痊癒,臉色依舊蒼白,他卻露出一個溫柔的淡笑,伸手輕輕撫著眼前人的手背,彷彿在安慰一個焦心的孩子,“少爺,你是連夜趕回來的嗎?你累不累,要不要再繼續休息一下?”
“燕青,你怎麼能讓我這麼擔心。”楊書廷像是沒有聽見燕青說的話,只是把人摟進懷裡,一味地低低重複,“你怎麼能讓我這麼擔
心,你怎麼能這樣……”
燕青的額頭抵著楊書廷的胸膛,他輕聲道,“我還很累,你陪我躺一躺,好嗎?”
原本還緊摟著燕青不放的楊家少爺,一沾到枕頭卻立刻睡沉了去,燕青嘆一口氣,小心翼翼抽出手臂,用手指撫了撫他緊閉的雙眼,這個一去就是一年的人啊,眉目間何時生出了這麼一股銳氣,原本只是俊俏風流的面容卻越發沉穩堅毅,濃黑如墨的眉睫英氣勃勃。燕青想,這人該是連夜騎馬趕回徽州府的吧,整個人既疲憊又憔悴,他有些心疼地把手貼在他的臉頰上,感覺到他又冷又僵的面板,燕京的冬天是如此磣人的麼。
“……真是傻子。”
作者有話要說:早早來更了(づ ̄3 ̄)づ~
☆、第 24 章
“哎燕青,你怎麼就下床了,少爺還吩咐我好好盯著你哪,”墨蓮正捧著一碗藥,看見燕青竟然出了房門在小院子裡溜達,皺著眉頭把人往房裡趕,“快快進屋裡去把這碗藥喝了,你這次一病就是大半個月,把我們都給嚇著了,要不是少爺趕回來照顧你,都不知道你什麼時候才能退了高熱呢!”
燕青有些哭笑不得,“墨蓮,我不過是小病,況且我都好得差不多了,你那麼緊張做甚麼。我又不是斷腿少腳的,哪裡要你們處處照看,你們也有事情要幹,別整天繞著我轉了。”
墨蓮把藥遞過去,哼了一聲,“你就是不把自己身體當一回事兒,虧少爺整天那麼惦念著你,四處為你尋藥,還不是怕你病著難受。”
燕青喝了藥,看著墨蓮收拾了藥碗又對著自己一番叮囑才推門出去,不由搖了搖頭,自從自己病了之後,最擔心的就是墨蓮湘蓮兩個丫頭,她們入府為僕的時間比自己晚,那時候也不過是七八歲大的小丫頭,楊家裡的事情也是自己帶著她們一點一點地熟悉起來的,他一直把她們看作妹妹一般,平日裡多有照顧,也難怪她們這次會為了自己的病而擔驚受怕。
燕青在房間裡靠著長榻翻著食譜打發時間,看著看著就不自覺地起了睏意,枕著長榻睡了過去。
楊書廷自那晚連夜從燕京趕回徽州府,照顧了燕青一整天后,這才抽空回自己房中沐浴梳洗,換了一身乾淨衣衫去見老夫人,老夫人久不見他,見了他回來紅著眼睛揪著他耳朵罵他不孝子,他笑著握住老夫人的手就是一陣告饒。老夫人早年喪二子,因而對他這個么子極為疼愛,平日裡雖然沒少說罵,卻也是事事迴護,要是誰敢欺負到他頭上,老夫人第一個找那人算賬,這次好不容易把人盼了回來,拉著他就是好一回問話。老夫人在仔細打量下發現他完全褪去了從前的輕浮之氣,整個人彷彿一柄沉靜的劍,一旦出鞘,想必鋒芒銳利,老夫人心裡萬分感慨,說著說著又要垂淚,楊書廷只好連忙低聲去哄。
與老夫人說完體己話,楊書廷又回了一趟漕莊與老爺子促膝長談,老爺子顯然對於他一年之間的成長很是驚訝,連連點頭道果然虎父無犬子,末了又道只待明春就把漕幫的事情交給他。
“廷兒啊,以後你接手了漕幫,也要多聽秦紳和嚴淮的意見,他們的經驗多,接觸水道生意的時間長,多聽聽總是沒有壞處的。”老爺子道。
“是,爹。”楊書廷微笑。
“哎,等你當了漕莊莊主,我就帶著你娘去遊山玩水,反正我還有幾處宅子在其他州府。你是不知
道,你娘年輕的時候可愛往外跑了,她上頭還有兩個大哥,都是走江湖的人,常常帶著喬裝打扮後的她去四處遊玩,我都沒她去的地方多。要不是你娘跟了我,我整天要走水道做生意,她也不會只能扛著一大家子勞累。這一回你當了家主,我便帶著你娘出外頭走走,叫她也給我講講那些我不知道的風土人情,哈哈。”老爺子笑得鬍子一翹一翹的,眼裡是滿滿的懷念之情。
“爹就放心帶著娘去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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