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部分(第1/4 頁)
裡洗布巾……拉開距離,他規矩地擦到對方下巴,在對方右側脖根又見一個傷口——第四枚鋼針。夠命大,也許再偏半寸自己就再也見不到這人了……後怕地渾身一個激靈,突然間他只想罵徐嵐心狠手辣,死了也是活該!
“唉,這個怎辦?取出來是不是反而不好?”司空翦嘆口氣,抬頭詢問對方意見。做事他一般喜歡從最重點的做起,於是決定先討論對最致命的鋼針。
溫淼對此沒有意見,撇了眼放在一邊的小刀,示意對方動手。他早就想那麼做了。
“確定?要不然先包著養兩天吧?萬一……”
溫淼皺眉一把抓住對方手腕,微微動了動嘴角:“…確定。”
司空翦額角滲出一絲細汗,仔細地看了傷口半天,沒看到鋼針——扎的很深。“可能要割開點。”皺眉地擔心望向對方,“…會很疼。”
溫淼哭笑不得:這司空翦到底搞不搞的清狀況啊,自己死都不怕還會怕疼?說這話,是想逗自己笑,然後好讓鋼針戳爆血管嗎?!再次抽動了下嘴角:“沒事……”
司空翦遞過酒壺:“能喝嗎?要不先喝點烈酒?”
“……”溫淼皺眉閉起了眼。
“好吧,忍耐下啊!”深深吸一口氣,司空翦用油燈燙了燙小刀:割開皮肉,沖洗血水,找到鋼針,拔出……其實他做的又狠又準,只不到半盞茶功夫,溫淼就感到脖根處肌肉一鬆,異物感消失。欣喜地放下下巴,轉過頭——他總算可以放心說話了!當即讚道:“厲害啊!你這手可真靈巧!”
“你才是厲害啊!割開皮肉還很這麼享受!”司空翦忙不迭地把早已調好的漿糊狀止血藥堵到對方正不停流血的頸部。
“這小傷本就不算什麼,只和蚊子咬一口差不多。”溫淼一笑,一臉輕鬆,“其他地方也麻煩你這神醫了~”言罷,伸手抓過那隻酒壺,仰頭咕咚就是兩口。本想沖淡口中的血腥味,結果只覺喉間一堵,被烈酒一激,立刻咳出一大口血。多虧及棄了酒壺用手捂著,才沒噴正給他抹藥的司空一臉。
司空翦大驚,連忙拿布巾給他擦血,懊惱不已:“這是怎麼了?就說不該拔的吧?!你卻不聽!!”
沒答話,溫淼抓過布巾,捂著嘴又咳了兩口血。
司空翦慌忙順他的背,這下可真是急白了一張臉,欲泣道:“喂!到底行不行啊?不行,我給你再扎回去啊!!”
溫淼一個沒忍住又嗆了一下,總算緩過勁。他知道,自己只是咳出了之前喉頭積的淤血罷了,有益無害。只是,這司空翦說話怎麼這麼沒神經?!自己要真有什麼,早被激的吐血死了。“淤血。拿點水我漱個口。”丟了沾滿血的布,再次靠回床邊。
看對方又回覆一臉輕鬆模樣,司空翦心裡石頭落地。徹底處理完脖子,司空帶著工具充滿信心地來到了對方左肩。觀察片刻,還是得微微皺眉:“也要割開。”
溫淼點了點頭。
於是,在對方一瞬不瞬的注視下,司空翦切開對方皮肉,不過,這次沒脖子那麼順利,割了好幾刀,折騰了好久才拔出,流了不少血。司空翦忍不住道:“唉,我太笨了……”
目光從自己正被抹藥的傷口移開,溫淼笑撇對方一眼道:“怎會?我覺得挺好的。”
“md!你還真是不怕痛的神人啊?!裝那麼英雄幹嘛呀!”
“有嗎?真的還可以啊,你手藝不錯!”(心底實話,三水沒故意體貼對方心情,詳見《寒血夢》終回)
司空翦皺眉,不過一想,也是了,這點傷和對方紋身下的傷比起來也真是太小了——還不提,這人背後的紋身下,也和胸口一樣是成片傷疤(剛才順背時候摸到)。因此,對方不屑一顧的態度到也不能太算裝。於是,司空嘆口氣聳聳肩:“反正我是怕疼過怕死。”
?!“呵呵,那是你還太年輕。”
“切!你敢說你比我老幾歲?!”司空翦用火再次燙了燙小刀,哼了聲,“小爺我,今年可已經而立了,六月過完,更是三一了!”
“哦?……真看不出啊?”微笑。
“只是喜歡大智若愚罷了,沒你愛擺現!”
溫淼笑著點了點頭。不過不是嘲笑,而是他真的贊同(說他愛擺現的不算):只有自負的人才是真愚蠢,所有人都有你意想不到的厲害一面——想那脾氣爛到家的張甄,也出人意料地有頭腦有膽識。司空翦,絕對也不差!只是,他有時總覺得對方還有那麼一絲沒褪盡的稚氣——當然這個絕對不能算缺點,其實挺好的,能一直有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