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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頌詞不清楚,但肯定不是悼詞。懶得細看蕭速差不多地點了點頭,轉身正要離去,瞅見小廣場東南角擠進一隊兵,為首,一位騎高頭大馬,披雪亮戰甲,掛銀色長弓的武官。
“皇帝要來啦!” 周圍的人瞬間開始沸騰。那孫洪亮更急的直跳腳,直嚷著讓人快收條幅。
武官走近,翻身下馬,那身白色鎧甲的沉沉分量清晰可聞:“再半個時辰,皇帝可到。蕭大人,朱護衛辛苦了!”禮畢抬頭,露出頭盔下那張白淨俊臉,一表人才配一身年輕朝氣,見者都得暗歎一句:自古英雄出少年。【周衝,《弓玉緣》主角,大將軍周尚月兒子,其姐後來是太子妃】
“周將軍哪裡話!查場子的怎會有護場子的辛苦?”朱護衛笑著回禮。這護衛喚名朱飛,明慶元年的武狀元,年紀不大已官職五品,為這裡幾個護衛之首。
沒朱飛能說,蕭速只回一禮又道:“現在開始清場子?”
周衝點頭,一群人馬散開不在話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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廣場的中間安靜了,但周圍的茶館酒肆愈發熱鬧起來。少頃,來了一隻撫弄絲竹之隊,佔據廣場西角。再等近一柱香時間,華貴馬車入場,車身雕有九條騰飛巨龍,威嚴無比。龍車周圍,重甲騎兵數十,護衛一隊,太監幾個。
領隊一將,從頭到腳紅袍金甲,夕陽下熠熠生輝。
車隊緩緩行至北側新搭建起的涼棚前,停定。
全場將臣忽然一起提袍拜下。爾後西角一聲鼓響。“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聲震雲霄。
廣場東北角的酒樓,一間視野極佳的雅間裡,張萌看著眼前景象有點心跳加速。曾見過南元帝祭祖。不過此刻,還未見到馬車中人,她便覺得,今日車中的才是皇帝,那日祭祖的只是個太子。不過一直聽說,春邱帝是個叛變的可恥太守?
一聲“平身”靜靜傳來,群臣皆起。大將翻身下馬,坐騎立刻被一跨銀弓將領牽過。車門終於開啟,但只下來一位華服少年與一位著華美群袍的女子。
“?”
“方才穿金甲的便是。”唐鶴微笑放下茶碗,“這是三皇子和菱悅皇后。”
張萌恍然大悟,再次覺得這春邱帝給人感覺挺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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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速獨自靠在碩大涼棚某個角落,看著場中,腦子裡想的卻是今晨。唇上的觸感又鮮活起來,垂下眼,忍不住笑了:他覺得自己感受到的東西遠,遠比“這樣去算計張萌”多。這麼一想,心情有點澎湃:他一定要、也一定會,不讓對方再失望!
“蕭速,好久不見!”
轉過頭——一位頭髮全白的四十多歲男子。“廣爺?!好久不見!”
廣春慶,現洛陽大皮草商,皇帝舊友,前寒雪幫幫主,薦舉蕭速於明帝之人。今次南巡,他應邀同行。閒聊一陣,那廣爺忽然壓低聲問了句:“你素來做事細緻,這次怎就對銀牌就大意了?”
蕭速一愣,明白過來對方指的什麼,只能尷尬笑笑。看遠端,那孔知府正和其他官僚一樣坐在席前,陪皇帝飲酒說話。“(孔知府)早上還陪明帝去了大明寺……難道他到現在還不知道?”
“明帝正派人暗查。”廣春慶嘆口氣,“若是真,定被重辦!官銀案,明帝正對受賄恨之入骨。”
“……昨夜,是廣爺得了訊息,連夜告訴?真太謝謝!!”
“知你不是貪財之人,其中定有蹊蹺!”笑著摸摸下頜白色短鬚,“對了,那西征的唐鶴,現在是你手下?”
“不是……只是來幫忙。”
“哦……他連夜去皇營保的你。”
“他??……親自見了皇帝?”一驚。
“沒錯。”廣爺微笑撇蕭速眼,“看的出,明帝很信任他。”
“是啊……”心中很有點微妙。
“也很器重他。”
“嗯。”
“你這是……心甘情願被比下去啊?”
“廣爺是想說,明帝想讓他替了我?”
“他不願意。”
良久,蕭速嘆口氣:“拒絕皇帝兩次,到也不怕皇帝生氣……”(前一次是指西征結束時候對方不願意做官)
一邊說著話,廣場中戲曲聲已經散去,西角鼓聲再次傳來,原來是要爬“通天柱”了。
灰布衣在高柱上不停歇地跳躍,動作極盡花哨——比上午演示時再生猛百倍,周圍立刻響起一片喝彩。至頂,立定,拽開條幅,在鑼鼓配合下朗聲一頌,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