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部分(第1/4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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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府的願望當然也與民眾如出一轍。縣衙出動了一半以上的差役和捕快,一方面儘可能排查案發前與餘員外接觸的那些人,另一方面全力尋找慘案中唯一倖免遇難的餘奉珠的下落,找到她的話,或許就可以從她那裡得到破案的關鍵。可是這兩方面進展都微乎其微,特別是對於餘奉珠,大家都認為她應該不會跑到太遠的地方,可官府幾乎將整個胤縣連同周邊地區翻了個遍,也沒發現餘奉珠的蹤影。
秦時月也和官府一起尋找餘奉珠,雖然每次都是無功而返,但他一定要找下去,直到找到她為止。不僅如此,他還要找出殺害餘家數十口人的真兇,讓他血債血償。
他不是為了伸張正義,只因那餘員外是對他們秦家形同再造的大恩人,那餘奉珠是他恩人僅存的骨血,是他當做妹妹的人。他們的存在,對秦時月而言有著不同尋常的意義。
月芒在屋內的地面投下一片青白,期間映著些許窗外的樹影。秦時月怔怔地望著地上的影子,不覺想起了那個與此情此景有著相同名字的人。
那彷彿月下樹影般,恬靜獨立的人兒……
他想到他們的相遇,那本是茫茫人潮中微不足道的偶然,偶然得如同清風捲起地上千萬落葉中的一片;他想到他們的相處,那是他單方面牽強附會的結果,牽強得宛如溪底的石子與高天的流雲對望;他想到他們那近乎瘋狂的一晌貪歡,那時節幾可灼傷人的溫度至今猶在記憶中,卻又那樣虛幻,令秦時月時常以為那只是一段被自己修飾過的夢境。
秦時月澀然地一笑。唯今,那像風一般匆匆而過的三日中,清晰印在秦時月心上的,就只剩對方與自己訣別的話。
我們最好……後會無期……
自己之於白疏影的情意,究竟為哪般?「喜歡」,小山輕輕巧巧吐出的字眼,在秦時月心底引起巨震後,卻令他越來越迷惘,與之同時,對白疏影莫可名狀的思念,也與日俱增。
為什麼呢,疏影,明知道你的態度,這種時候,我卻只想見你……
二更的梆子已打過多時,秦時月眼皮漸沈。說來也怪,方才明明清醒得很,現在困勁卻說來就來,秦時月甚至等不及到床上去,倒在桌上便睡著了。
人事不知地睡了許久,一絲寒意闖入了他的夢中。秦時月朦朧地覺得似乎是披在身上的衣袍脫落了,卻連眼皮都懶得張開,更別說去撿了。夢中飄蕩著一片薄霧般的月光,那個心心念唸的人從銀光中走出來,一襲衣裳潔白如雪,行動間衣裾搖曳,彷彿乘著流雲而來。
秦時月看到他一徑來到自己近前,微微綻出一絲絕美的笑容。唇齒開合,似在對自己說什麼,可任他如何努力傾聽都聽不見聲音,同樣也發不出聲音說話。秦時月這邊焦急不已,對方又深深凝望了他一眼,便轉身往回走,而後消失在淡薄的月光中。
“疏影……!”
秦時月終於得以長聲喊出,同時從夢中醒來──是的,一切都是夢。不過……
秦時月瞅瞅自己周身,外袍還好好披在身上,原來,並沒有掉到地上嗎?驟然,他眸光一閃,發現了其他異樣:桌上的燈燭已經熄滅,房間的窗戶也關上了。
蠟燭有可能是被夜風吹滅的,可原本敞開的窗戶……秦時月一躍而起,奔到窗邊推開窗戶。月已西沈,東方的天空中,太白星灼灼獨升。樓下的地面安然如初,沒有任何異象。
果然,我僅僅是在做夢嗎?還是……
第二日,秦時月沒有四處奔走查訪。知縣派人請他到衙門,與呂捕頭幾人一同商量餘員外一家的後事問題。
餘員外等人的遺體在兇案發生的第二天已入殮,因為兇手還未捉拿歸案,無以告慰亡靈,便先停在縣衙內;然而數天過去案情也無進展,不得已只能先弔唁下葬,待日後抓住兇手再告祭死者。秦家雖只是受到餘員外恩惠的眾中之一,但畢竟兩家其後一直是至交,關係較其他人更密切,因而縣官將秦時月請來共計。
秦時月沒有太多表示,只說同意衙門的安排。兇手追查不到,餘奉珠又下落不明,餘員外一家大概死不瞑目。想起親人般關懷過自己的餘員外夫婦,幼時整日一起嬉戲、情同手足的餘氏兄弟,想到他們遭遇的慘忍襲擊和烈火炙烤,含冤帶憤死於非命,秦時月又感到心口氣血翻湧,幾乎難以自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