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盡之時,有人從身後用石子擊中他的穴道致他昏迷,醒來後便躺在身下這張床上。白日裡,有穿綵衣、梳雙髻的婢女來送飲食或侍奉他洗漱更衣,她們只管伺候,一言不發。秦時月雖對自己的遭遇感到訝異和迷茫,但他既有心求死,也就漠然處之;更何況,他穴道受制,即使知道對方要對自己不利也無濟於事。於是,秦時月索性也緘默不言,任由婢女們擺佈。
秦時月轉動眼珠,吃力地打量自己置身的這間屋子。屋子不大,裡面的陳設也簡單,卻十分精美:除了這張帶花賬的軟床外,還有一張花梨木方桌,上面擱著銅製的燭臺;床對面的牆壁上有扇對開的雕花小窗,上面罩著湖綠的窗紗。
秦時月環視著、回想著,確認自己從沒來過這等地方,卻不知怎的,覺得這裡有幾分熟悉。
此時透過窗子進入室內的光線已經黯淡,看來天色已晚。
忽然,房門從外面被推開了,一名婢女進來,將手中拿的紅蠟燭插在燭臺上點燃,而後離開。紅光輕輕躍動,為整間清靜的房間染上了一重暖色。
遠遠地,傳來一片喧譁聲,屋外好像熱鬧起來了。秦時月正待仔細傾聽,房門再次被推開了,秦時月定睛:來者身形瘦長,一身漆黑衣衫,頭戴斗笠,上面罩的黑紗將臉孔遮住,看不清面容。
這身裝扮,自己似乎……有印象……秦時月的目光直直地定在那黑衣上,彷彿那是黑色的漩渦,將他的意識捲入其中。
「……我只看到,那人一身黑衣,臉上也蒙著黑紗……」
一個聲響不期然地在腦中復甦──那是他曾經熱切愛慕、現在卻恨不能忘掉的聲音。秦時月感到一陣難忍的頭痛,他微微閉目,略略鎮定了些。
雖然不願回憶,但眼前這個人的衣著,的確與白疏影那時的描述雷同。難道說,當初在儷陽山夜宿時,劫走白疏影又欲對他施暴的,就是這個黑衣人?
現在回想起來,秦時月才悟出個中疑問。白疏影其時根本就有武藝在身,豈會那麼簡單地被擄走?他又怎麼可能毫不反抗任人侮辱?……
這也是障眼法麼?秦時月悽然一笑,你從一開始,就把我作為誆騙的物件?
看到秦時月發笑,與他對峙良久的黑衣人禁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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