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斷了齒貝,內心幾度起伏,淤血都溢到了口邊,但最終還是被他咬牙嚥了回去。對呀,現在他“人為刀俎我為魚肉”還有什麼好說的。
龍祈天見他不說話,又安靜了,以為自己的話起了作用,頓時心情大好,溫情地看著上官流懿的側臉,一雙眼睛溫柔的似要滴出水來。這麼近距離的和上官貼在一起讓他砰然心跳,興奮得緊。
於是,龍祈天又拉起韁繩驅著“烏雲蓋雪”回去,寶馬想跑一跑,沒跑成,有些不高興地打了個響鼻,眼神頗為哀怨。讓上官流懿驚奇的是這烈脾氣的馬兒竟讓除他之外的人騎了?
上官流懿心裡不高興,揪住“烏雲蓋雪”的一撮鬃毛狠狠地扯了一下,頓時一聲淒厲的馬嘯響徹天際!可它愣是沒敢亂跑亂起蹄子,通人性的它知道,不小心摔著這倆活祖宗,它就看不到明天的太陽了!
鑽地鼠和病死人、無牙婆三人見這兩人又回來,頓時有些心驚,剛想撤遠些,就感到一股勁風掃來,竟是巨闕的劍氣!頓時,三人一哆嗦不敢跑了,眼神哀怨地看著兩人。忽見上官流懿一瞪眼,煞氣十足,三個人一激靈立即垂下了頭。不敢再亂看半分。
龍祈天很滿意,從這三個人看著他家的懿兒時,他就極想殺人,此刻舒坦了。於是乎,他忽然摟住上官流懿的腰縱身一躍,帶著懷中人兒飛向馬車,與此同時腳尖一踢將鑽地鼠帶了起來,恰恰讓他摔在駕車的位置上——“哎呦喂!”鑽地鼠叫得頗慘。
“趕車。”龍祈天丟下一句話就帶著人進了馬車,只留下鑽地鼠手一哆嗦下意識的聽話驅起了馬。
馬車跑了起來,通靈性的“烏雲蓋雪”不用人催就自動自發地跟在馬車後頭,像散步一般,不遠不近地跟著。
進了馬車上官流懿被龍祈天壓在了身下,他呼吸一緊,眨動著琥珀色的眼瞳戒備地盯著龍祈天。他的雙手自衛性的撐在胸前。因為受了內傷,他手上使不上力氣去推開龍祈天,便不敢輕舉妄動,生怕“黔驢技窮”了。
龍祈天眼神灼灼地盯著上官流懿,光線暗淡的馬車內,猶能看清他熠熠神采的雙眼,似乎絲毫不覺疲倦。
倒是上官流懿經過這一天的劇變,又趕了幾個時辰的路,身心俱疲,漸漸有些困倦起來,眼皮子變重了,原先的戒備被睡神驅散了一些。
“累了?”龍祈天忽然說了話,沉寂的馬車內這一聲聽得極為清楚,上官流懿下意識地點了一下頭,接著又瞪大了眼睛,好像為自己的老實而懊惱。龍祈天輕笑了一下,將上官流懿的一縷頭髮放在手心把玩著,他忽然有一種逗了貓兒的感覺,愉快得很。
但是貓兒不能逗得太急,爪子太厲害會被抓傷的。
“睡會兒。”龍祈天說,他有些心疼上官了,他是真的累壞了呢。
“大漠裡不安全,也沒帳篷,就在馬車裡睡會兒,等到了客棧什麼的,給你燒熱水,嗯?”龍祈天將上官流懿的髮絲繞在手指上,他的聲音輕緩,帶著安撫的興味,正好哄得上官流懿昏昏欲睡。而且他說得“燒熱水”讓上官流懿很滿意,心情一鬆,眼皮子就落了下來,竟就這麼進了夢鄉。
龍祈天嘆了一口氣,竟有些捨不得他睡著,不過,就這麼看著這個人的睡顏也不錯。他心想著,怎麼會有人這麼招人稀罕呢?明明又兇又惡,可叫人恨不起來。
龍祈天就著這個姿勢趴了一會兒,只至馬車顛簸了一下,他低咒了一聲該死,然後便起了身,扯開衣襟一看,胸口的傷早裂開了,流了好些血。
龍祈天頓時鬱悶,這就是親近美人的代價!
第二十九章
狹窄的馬車空間裡,被子下的兩個人相互較力,互不相讓。上官流懿的束髮因掙扎而凌亂了,烏黑的髮絲閒散地鋪了開來,他的臉色因較力而緋紅一片,琥珀色的眼睛裡流轉著怒意,呲牙的樣子活脫脫一隻炸了毛的貓咪,揚著利爪,稍有不順心就抓上一把。
兩人喘著粗氣,相互瞪著眼。上官流懿的衣裳都亂了,露出姣好的鎖骨與若隱若現的春光,他修長的十指,指甲修理的精細而圓潤,看上去便是如玉雕刻的一般,溫婉美麗。但是此時此刻他手背上的青筋暴起,指甲縫裡還颳著些皮肉,竟是叫人心裡發顫。
龍祈天同樣齒牙咧嘴,但他除了生氣之外,多半是疼的,只見他袒露著的胸膛上留著五道鮮活非常的“爪印”,皆是見了血的。他疼得呲牙,拿眼睛瞪著上官流懿,述說著他的不滿。
上官流懿扭動著身子,將自己移到馬車內的角落,背後貼著木板壁,瞪圓了的眼睛也說明他也很生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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