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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什麼?”紀梓笙這才反應過來,陷入回憶太深,竟覺得眼前的一切都是幻想出來的夢境。
“下來歇會兒吧,這兒風景不錯。”在外駕車的梁淵突然停下,車內的人坐了這麼久,倒也煩悶了,接連著走下車來。
“你們,知不知道,何為喜歡?”紀梓笙躺在草地上,任憑微風吹動著衣衫,青絲也跟著繚亂。
律蒼雪雖有些失落,但也不表現出來,微笑著說:“喜歡阿,就是梓笙,你現在這個樣子。離開他了,還不到一會兒就會情不自禁地想起他來,哪怕他稍稍皺了皺眉,你都會莫名的,不管發生什麼,第一個想到的就是他。”
梁淵將莫衷摟進懷裡,輕笑一聲:“果然如此。”
莫衷望了望一旁沉默著的紀梓笙,連忙掙扎起來。紀梓笙轉頭看看他,又看看梁淵,毫無情緒:“抱就抱著吧,有什麼可隱瞞的,早知道了。”
“哥……”
“行了,我又不是瞎子。”
梁淵還是笑著,一襲藍衣似清月較的紋路,盪漾人心:“梓笙,若是璃佐殿下知道你這份心思,必會大吃一驚。”
紀梓笙不以為然:“要是連大哥知道你比他小四歲,才真的會大吃一驚。”
“璃佐殿下知道你……嗎?”
“我沒想過要告訴他。”
第二十九章 灰暗地牢
也許正是因為多了一份特殊的感情,才會開始胡思亂想。
紀梓笙愈來愈在意璃佐睡夢中念過的名字,愈來愈在意璃錦胸口的“彩”字和自己胸口的“錦”字,這之間,要說毫無關聯,他是無論如何也不會相信的。
“彩兒……”他一遍一遍地重複念著,心中不知被什麼刺痛了,尖銳而劇烈,又像是莫名其妙的多出一個缺口,想要彌補,卻發現缺口在漸漸腐蝕,將要面臨著消逝。
璃佐向來將自己喚作“梓笙”,這個名字很普通,除了生人之外誰都是這樣稱呼他,可是璃佐喚他的夢中人為“彩兒”,稱璃楓為“楓兒”,紀梓笙開始覺得,自己簡直是一無是處,比起另外兩人,他差太多,又有什麼資格去同他們爭璃佐。
他很想回到當初和璃佐一起放彩燈的那個夜晚,四周一旁寂靜,明明滅滅的燈光靜靜地灑在側臉,彷彿天下就此只剩他們二人,他很想回到那天,想把握住那些時光,想知道自己的心意究竟是不是同所想的一樣。
只是,即便一直伸手觸碰,也只是一片虛無。
他什麼也摸不到,什麼也抓不住,什麼也挽留不了。
命中註定,他只能聽天由命,過去了的就將成為回憶,他只能放棄,未來的需要自己爭取,只是他喪失了掙扎的力氣,就快無法呼吸‖力伸手抱緊,確實蒼茫的空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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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中不似往常安寧,侍衛隊幾乎佔據了每一個角落,處處搜尋著那抹嬌小的,白色的身影。
皇上在找莫衷,不用想也能知道。
換做平時璃佐一定會焦急又無措地的紀梓笙和莫衷會不會被抓住,但此時他的腦海裡完全沒有紀梓笙的影子,滿滿的都是璃楓的黑色身影。
他從來沒有這麼強烈的愧疚感。讓璃楓去做誘餌是他想出來的,任憑璃楓怎麼推脫他也不聽。如今紀梓笙和莫衷是安全了,而璃楓卻成了罪惡滔天的囚犯,被關進牢獄裡不說,誰都不能去看一眼。
“不知道梓笙離開長安了沒有,皇上派了不少人去長安。”連城握緊手中的劍,輕聲問著一旁的璃錦‖城也是侍衛,自然免不了跟著眾人處處尋找,璃錦怕他被皇上指派出宮,想也不想便守在連城身邊,跟著他整日四處跑,一刻都不酮。
“他走之前我就猜想過會是這樣,寫過信給他長安的朋友了,現在幾人一起在外悠閒地郊遊也說不定。”璃錦抬起手,用衣袖幫連城拭去額角細細密密的汗珠。
他喜歡看連城拿著劍的樣子,甚是瀟灑。
連城對他微笑,正想伸手幫璃錦擦擦,就看見眼前映入一抹熟悉的身影,連忙停下進行到一半的動作,扯下璃錦的手,輕聲說:“皇上。”
“兒臣璃錦,參見父皇。”璃錦吸口氣,對著前方鞠躬∧裡卻盡是疑惑,皇上平時是不會獨自一人離開寢宮的,這時也不知是遇上了什麼事情讓他如此心急。
“你究竟是如何管教你皇弟的?他做的這些事情你知不知情?你是在刻意隱瞞還是他沒有提起?”皇上一走近便是咄咄逼人的質問,眼神裡的憤怒不知是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