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錦額前的發撥了撥,笑著問道′彎的眸子裡是清澈的笑意,讓璃錦不自覺地安心。
“沒事,不想吃。”璃錦也微笑著搖搖頭,他不知道為什麼,即使每日都輾轉反側徹夜難眠,但是,他一點也不心痛,不難受,除了睡不著,幾乎沒有任何反應。他本以為,連城走了,他的世界便缺了一大半,就算不覓死尋活以淚洗面,也是會心痛難忍的,只是,什麼都沒有,他甚至還能笑得出來,並且笑得一點也不強,一點也不慘淡。
璃錦覺得,自己其實是解脫了,不用那麼累了。不用的連城每天是不是將自己照顧好了,會不會又有煩心事了,是不是受了委屈又自己悶在心裡了……
現在,什麼都不必了。
璃佐左右張望了會兒,覺得屋內確實冷清,不禁問道:“怎麼不見連城哥和月清?兄妹敘舊去了吧?怎麼還不回客棧?我們不是還得找去處嗎?”
璃錦目光懈怠了一會兒,又重新微笑著搖搖頭:“是阿,總住在客棧,總會把盤纏花光的。”
璃錦沒有回答璃佐的第一個問題,至於連城和月清,他幾乎不想再提,彷彿一提起那個熟悉的名字,心底裡的那份壓抑而疲憊的感覺又會重現。不是痛,只是累而已,甚至連思念都不曾有,可是,他不想讓自己累。
“嗯,那皇兄病好了我們就走吧。得叫連城哥和月清趕緊回來阿。”璃佐安慰似得拍拍璃錦的肩,儘量不讓璃錦看出來,其實自己心裡一團亂。
那日在地牢裡的事情,璃佐還是不能釋懷。
“只有我們倆了,沒有連城,沒有月清。”璃錦微微低下頭,額前的發又垂了下來,遮住了他深邃的雙眸。但璃佐還是能清楚的看到,那一點點彎起的唇角。
璃佐不明白話裡的意思,確切的說,是不敢確定自己的答案:“佐兒愚昧,不明白皇兄的話。”他聽見璃錦直接稱呼連城的名字,心裡隱隱有些驚慌,如果他們真的分開了,他害怕璃錦以後一定……
“佐兒心裡明明很清楚的,不是嗎?撒謊的話,皇兄可是要生氣的。”璃錦突然笑著抬起頭來揉揉璃佐的發,語氣就像是在哄小孩,但是眼裡的情緒,璃佐是真的讀不懂了。
璃佐不知道該如何回答,只好伸手抱抱璃錦:“皇兄,以後,佐兒可以照顧你。”
璃錦覺得,自己夠滿足了,能這樣,足夠了。他不知道連城要去哪裡,要做什麼。但是,他記得連城以前說過的話,他可以和璃佐一起,為連城完成他的理想他的抱負:“佐兒,以後,可真的,就只有我們了。”
“佐兒明白。”璃佐抱著他,輕輕點頭。他當然明白璃錦失去連城的感受,他也曾經失去過,感同身受這種事,總是發生在他們兩個身上,兩人幾乎已經習慣了互相安慰。
“還有,現在,你不是二皇子,我也不是大皇子,不能再叫皇兄了。”璃錦的指尖在璃佐的黑髮裡纏繞著,指尖微涼,發也微涼,交錯著,纏綿著,漸漸溫暖了。
璃佐撲哧一聲笑出來,“那還真的有些不習慣呢,是吧,哥哥。”
璃錦也跟著他笑,兩人在夕陽下,猶如一幅快要泛黃的畫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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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梓笙的傷很重,畢竟是傷在胸口,這都過去了近十日也還是不能多走動,只能勉強讓人扶著下床去外邊曬曬太陽。紀梓笙儘量不讓自己多說話,心裡有一大推的事兒圍繞著,讓他無時不刻都想找個人傾訴一番。
但是,他不能。
只是,他害怕隱忍。
“梓笙,許是你近幾日都在屋裡養傷,大概,沒有聽說宮裡的事吧。”梁淵站在紀梓笙身旁,沒由來地說一句。語氣那麼平淡,像是早已料到了此事一般。
紀梓笙好不容易能出來走走了,本來心情是不錯的,但聽見梁淵說起宮裡的事,又不禁煩悶起來,對著梁淵連連搖頭:“確實不知道,但是我也不想知道,你就別告訴我了。”
梁淵望著紀梓笙看了好一會兒,覺得實在奇怪。明明出宮時親自承認了對璃佐的心思,如今有了璃佐的訊息,卻又不肯聽,也不知是為何。但想到紀梓笙有傷在身,說出來未免對他打擊太大了,也只好點點頭:“嗯,等你什麼時候想知道了,我就告訴你。”
莫衷和律蒼雪在兩人身後對視一眼,紛紛嘆氣。
莫衷沉默了好一會兒,才握了握拳,將律蒼雪拉去了屋內,關上了門之後,才小心翼翼的說:“蒼雪姐姐,你說,我是不是應該回宮去。”
律蒼雪聽了大吃一驚:“回宮?好不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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