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般溫和地流轉。
“城兒,你怎……”正想問連城怎會來此,轉眼又看見站在連城身旁的梁淵:“嗯,你們,來散步麼?”
“皇上為何會來長安?昨日分明是中秋之日,皇上怎會來長安,還是和你一起?”連城不回答他的話,徑自說著:“你告訴皇上璃佐在這兒了?”
“父皇來看皇后,他不知道佐兒出宮去了,我不過是與父皇同路,便一起來罷了。”璃錦抬起頭,注視著連城,目光裡少了些溫柔,多了些悲涼:“為何時至今日,你都不曾信我?”
連城垂下眼瞼,不願看著璃錦的眼睛,他害怕璃錦此時的眼神,像一把利劍,刺穿了他所有的防備:“同路?皇上怎會輕易讓你出宮?”
璃錦伸手輕撫連城烏黑的發,苦笑一聲:“我自有我能出宮的理由。”
“你又何時信過我?”連城突然抬起眼直視著璃錦,伸手打掉他的手,像是憤恨,又像是哀傷:“你分明該知道,凡事與我說是無礙的,我是不會背叛你的,可你呢,你說過什麼?我知道十年前發生過很多我不知道的事,我知道你一個人承碘些很累很難受,可你為何不與我說?”
璃錦有些錯愕,連城向來是不愛說話的,總是那樣風輕雲淡,沉默著微笑,面對這樣的他,確實有些手足無措。
想反駁,可是不知該如何反駁,連城說的沒錯,自己確實,誰也沒有信過……
連城許是覺得自己的反應太過激烈了,低下頭不知如何是好,眼睛卻無意間掃過一旁的木樁。
看起來有些陳舊了,甚至顏色都泛白了,上面刻的字卻依舊清晰,想象的到,刻字的人,當初是怎樣沉痛而無奈的心情。
愛母,宸曦之墓。
宸曦,正是當年宮中受萬千寵愛的,璃錦璃佐的母親宸妃。
有風吹過,將兩人烏黑的發吹動,髮尾纏繞在一起,愈纏愈緊……
第二十章 銀白月光
月光冰涼,銀白色的光,灰色的紋路,映襯著灰色的大地,似乎將整個天下都籠罩在一片灰濛濛的煙霧中,潮溼的氣息瀰漫著,美得如同畫卷。
梁府,推門而入,院子裡滿是花花草草,只院子中央有截奇粗的樹樁,梁淵吩咐小廝找木匠做了些木凳子放在其旁,將這木樁用做閒來無事時喝酒談天的小茶桌,甚是適合。
院子裡的花草都是紀梓笙一人種下的,他習慣膳後澆澆花兒,再去木凳上坐會兒,有時看看書,有時撐著下巴發呆。今日澆過花後,卻只得轉身進屋子去。因為那兒只能坐四個人,而此時恰好被那四個“宮中人”佔滿了位子。紀梓笙搖搖頭,和梁淵對視一眼,各自回了屋裡。
璃錦同皇上一齊去曾經火光沖天的廢棄小屋走了一遭之後,皇上對璃錦說了一聲:“代朕替宸妃說聲安好。”便早早回了宮去¨錦又怎會放棄這與連城相見的機會,便跟著連城去了梁府。
不大不小的院子裡,只剩下四抹身影∠衣的滿眼哀愁,青衣的冷若冰霜,黃衣的焦急憂慮,黑衣的滿是倦意。四人披散的黑髮都被微風吹得舞動,本就美麗的四人,在月光的映襯下,更是如詩如畫。
“大皇兄來長安是為何,還與連城表哥一齊進來,莫非,特地溜出宮來,與表哥幽會不成?”璃楓撐著腦袋,本無情緒的臉上多了些笑意,常年在外的他雖不及其他三人白皙,卻因為戰爭多了些英氣:“那我和二皇兄該回避了才是。”
“楓兒放肆!”璃佐打斷他,方才洗過的發還未乾,就這麼隨意的披散著,恰巧穿的是身黃衣,看起來無比的俏皮,連剛才那聲“放肆”聽得也像是隨意又無心的話。
“佐兒,我明早便回宮去,你也別留久了,萬一父皇發現你早就出宮,我可沒有理由為你開脫。”璃錦只對璃佐說了這話,而沒有理會另外兩人¨楓回不回宮都是無礙的,而連城……他不是不想和連城一同回去,他只是怕連城更喜愛這宮外的日子,讓他回去只是一種強迫,他知道只要自己開口,那麼連城必然是會點頭答應的,那樣一來,雖不是強迫,卻也扼殺了連城長久以來的消:“還有你府裡那個少年,他整日哥哥哥哥念個不停,你若再不將他哥哥帶回,可得悶出病來。”
璃佐這才想起自己府裡的莫衷來,答應了紀梓笙要好好照顧他,自己卻也出了宮,若莫衷有了什麼三長兩短,還真是不知如何與紀梓笙交代:“那佐兒和皇兄一併回宮去,梓笙嘛,好說。”轉眼看看身旁的兩人,一個委曲,一個依舊淡漠:“楓兒呢,回宮嗎?父皇許久沒見著你了,還有瑩妃娘娘,更是日日將你掛在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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