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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就散了吧,城兒開心,就是了……
灰色的天,灰色的地,灰色的屋頂,灰色的滄海田,漸漸地,像是要消失在視線裡。
一抹青色的身影,化作輕煙,融化在漫天迷霧中,漸漸地,漸漸地,就這麼,消逝了,連影子也沒有了,什麼也沒有留下,無盡的心酸和思念在心口處蔓延,像是一根根毒針,狠狠刺進去,並且,永遠拔不出來。
誓言散去了,散在風裡,散在雨裡,散在霧裡,散在回憶裡。無論如何也拼湊不回來,就像那觸控不到的空氣和挽留不了的時間,就像那漸漸陌生的氣息和越來越遠的容顏,就這樣,散去了。
就像是死去的人一樣,拋棄了一切也換不回任何。
那個人,就像是在自己的眼前,死去了。
死得太乾脆,太突然。讓他有些措手不及□至沒有留下一個原因,那麼決絕,讓他連奢望都不敢再有。
“哥,我剛剛看見梁淵了!”
“嗯?他們都在洛陽阿?”
“哥,我們去找他們吧。”
“好。”
第四十二章 洞察一切
璃佐見璃錦心情不好,便讓他多睡會兒,自己一個人悶得慌,想去集市上逛逛,誰知,一抹藍色的影子映入視線,讓他大吃一驚。
那人,不是梁淵麼。
璃佐喚了幾聲,誰知梁淵不知想什麼出了神,竟未發覺¨佐一直緊跟著他,卻看見梁淵去了藥鋪又請大夫,直到跟著梁淵去了梁淵所住的客棧,璃佐才回去找璃錦。
璃佐本想獨自進紀梓笙的,但想到璃錦還一個人在客棧,和紀梓笙許久沒見,一定會耽誤不少時間,於是便原路返回,想和璃錦一同前往。
璃佐想,遇見紀梓笙了,就代表自己不是一個人了。可是璃錦,卻少了連城。若身為弟弟的他再不多寫關心,他自己良心也是過不去的。
“佐兒,你想過要回宮去麼。”一路上璃佐都是笑著的,看起來很是愉悅。可璃錦偏偏說出這麼一句話來,璃佐的笑容立刻收斂了,回宮,好陌生的詞。“佐兒沒有想過,也不會去想。”璃佐對著璃錦連連搖頭,目光那麼堅定,讓璃錦想不到該說什麼話來反駁。
璃錦對他微微一笑,也不再說話∧裡卻想著:可是,他回去了。
天色有些沉,蒼灰色的,像是清明時節滿地燃燒後的紙錢的殘骸。淡淡的灰色,不像要下雨的樣子,卻總讓人想往房簷下面走,也不知是在躲什麼。
“璃佐殿下?”梁淵看見璃佐也不算太吃驚,畢竟,前幾日見著了連城,既然連城在這兒,那璃佐和璃錦必然也在的♀樣想著,才發現連城不在他們身旁。“連公子呢,怎麼不一起來?”
“走了。”璃錦輕聲說,聲音那麼平淡,唇角微微上揚著,和連城說話的樣子一樣,像是在感受連城說話時,心裡的那份痛不欲生。
“走了?前幾日不是還在麼,一個人去哪兒?”梁淵不禁有些奇怪,連城沒有和璃錦璃佐在一起,而且,還帶走了莫衷……
聽梁淵這樣說,璃錦不禁收斂了笑容,連忙問著:“前幾日?梁公子前幾日見著他了?”
“前幾日,莫衷和律姑娘在客棧裡聞著一股陌生的味道,也不知道是什麼,他們聞著便昏倒了。我和梓笙進屋時,只見律姑娘一個人倒在地上,可律姑娘說,她分明是和莫衷兩人在房裡的。然後……”梁淵深深嘆口氣,“梓笙也不顧身上的傷,也不管多大的雨,就那樣跑了出去,後來,我們就遇上了連公子。”
“身上的傷?你是說,梓笙他受傷了?”璃佐像是隻聽見這一句話似得,“怎麼受的傷,傷重嗎?梓笙現在在哪兒?”
梁淵搖搖頭,心說現在也不是說這些事的時候,梓笙才是最重要,想著,便將璃佐領進屋裡¨錦在身後踱步跟著,若有所思。
他聽見梁淵說的那聲“陌生的味道”便明白了,“陌生的味道”“讓人昏倒”能做這些的,不是連月清,還會是誰¨錦在心裡嘲諷地笑了一聲,只不過,諷刺的物件,是自己。
他知道連城是去做什麼,他知道連城帶莫衷走是做什麼。他什麼都知道,即使連城和連月清絲毫不露痕跡的隱瞞了十年,但璃錦卻也一樣,他也不露馬腳的隱瞞了十年,他沒有告訴他們,其實他什麼都知道。
他只是自私了一次,他以為連城和連月清並不知道此事,他不敢說出來,怕連城離開他,他只想自私一次,挽留住那段不被應允的感情。誰知,他隱瞞了十年,卻是多餘。
他第一次覺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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