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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毀滅了一切與生俱來的自由。
剛推開門,紀梓笙就不禁嘆息一聲:“今天,果真沒有陽光阿……”
“梓笙。”正惆悵著,璃佐便突然出現在他身後,紀梓笙轉過身去,指著蒼灰色的天正想說:“是陰天阿。”,話未說出口,就變成了:“今天什麼日子,你的生辰?”
璃佐撓撓頭髮,低頭看看自己的紅衣,鮮紅的顏色像是盛放的花兒,紅得要滴出血來,就連外衣上罩著的薄紗都是嬌嫩欲滴的鮮紅:“呃,不是什麼日子,這麼穿會不會很奇怪。”
“沒什麼奇怪的,總之你什麼衣服沒穿過?”紀梓笙完全沒有要嘲笑的樣子,平淡的臉色像是什麼也不知道:“只是,衣服,嗯,很像蒼雪的。”
其實,紀梓笙想說的是,確實一點兒也不奇怪,璃佐很適合紅色。說起來也是稀奇事,男子穿紅衣竟絲毫不顯女氣,反而有些妖豔。
璃佐乾笑兩聲,也不管自己的涅如何,畢竟是答應過他人的事,他璃佐再怎樣,也會說到做到:“吶,梓笙,帶你莫衷,你離開長安的這幾天,他可天天吵著要見你呢。”
“莫衷?”紀梓笙有些自責,曾經一會兒不見就的得很,這麼些天過去,整日被璃佐圍繞著,自己竟不知不覺忘記了莫衷還在宮內:“莫衷在何處?帶我去。”紀梓笙好像從未將璃佐當作皇子對待,總是想到什麼,便說什麼,如此直白的語氣,時常會讓璃佐想起另一個人,一樣的語氣,一樣的白衣,一樣黑如深淵的雙眸,只不過,他當然明白,紀梓笙是紀梓笙,殷彩是殷彩,殷彩已經離開了這個世界,再也回不來。
璃佐讓莫衷住在二皇子殿的別院,說大不大說小不小的院子,讓莫衷一個人住還是綽綽有餘。去了莫衷住的臥房,卻不見莫衷的身影,璃佐有些納悶,莫衷平時哪也不會去才對。紀梓笙耐不住性子,問了問一旁的宮女,才知道莫衷散步去了。
“散步?他認識宮中的路嗎?你們帶他出去過嗎?”璃佐更是詫異,他一門心思放在紀梓笙身上,對於莫衷,實在是在意的少了,現在想想,莫衷似乎不認識宮中的路才對,哪兒也不認識,如何來的散步一說?
一旁的宮女連連搖頭,畢恭畢敬的樣子確實不是偽裝:“莫公子說,整日呆在屋子裡悶得慌,隨便出去走走,一會兒就回來。”
紀梓笙見那宮女的受怕的樣子,也不再追問了,拉著璃佐去門外候著:“莫衷說一會兒回來,那大概就會回來的吧,莫衷他從不騙人的。”
璃佐點點頭,伸手摟住紀梓笙的肩,兩人坐在門檻,一紅一白的身影很是顯眼,薄紗隨著風輕盈地舞動著,糾纏著。
本以為莫衷一會兒就回來,璃佐也已經吩咐小廝將飯做好了,誰知這滿桌的飯菜,從午時到傍晚也未曾動過。
紀梓笙這下真的急了,在院子裡來回走著:“怎麼辦怎麼辦怎麼辦,莫衷不認識路阿,不知道他去哪兒了怎麼找阿。”
“璃佐!”璃佐還未開口勸紀梓笙,門外便傳來熟悉的聲音,紀梓笙汀了步子,只見璃錦和連城突然衝進院子裡:“璃佐,去你殿裡了,可是你不在,讓我好找……”
璃佐正慶幸連城沒有嘲笑他的一襲紅衣,便見連城徑直走去紀梓笙面前,一臉凝重的樣子,看似出了什麼要緊的事:“梓笙,莫衷是不是不在這兒。”
“對,莫衷出去了,我正的呢,連大哥看見他了嗎?”紀梓笙聽連城提到莫衷,連忙問著。
“他,在父皇的寢宮。”璃錦看著璃佐,目光有些遲疑:“方才我與城兒和父皇一起用膳,父皇身旁坐著一個少年,我還當是父皇養育的孌童……可是城兒說,是紀公子的弟弟,於是我們就過來了。”
“什麼?坐在父皇身邊?不可能阿。”璃佐瞪大了眼睛,有些錯愕,連忙問連城道:“連城哥,會不會是你看錯了呢,父皇身邊的孌童也不少,萬一……”
“不會的,沒有看錯。”連城的樣子十分肯定:“當初是我帶莫公子進宮的,絕對不會看錯的。”
紀梓笙聽了,也不顧阻攔,連忙往外跑,連清月劍也在璃佐房內忘記拿。
“梓笙慢著,我陪你去。”璃佐也跟著追了上去,身後的璃錦和連城對視一眼,搖了搖頭,只好跟著去了。
偌大的皇宮,要找一個人並不是輕而易舉的事,雖說可以發動侍衛隊,可莫衷畢竟是宮外之人,若被皇上發現璃佐殿內有兩個與皇宮毫無關聯的人,也不知會怎樣處理他們∫好知道了下落,免了一番不必要的折騰。
“我和佐兒進去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