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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說著,很想對他微笑,卻怕連城拒絕,霎時笑也笑不出來了‖城卻突然笑了一聲,額帶臨時來不及綁上,只好暫且系在手腕上,迎著風飛舞,沒有任何裝飾的黑髮隨意披散著,璃錦見他微笑著看自己的樣子,又見這道路筆直平坦,輕喚一聲:“城兒…”
連城聞聲轉過臉去,誰知話還未開口,迎來的便是璃錦輕柔的吻,連城此時心情甚好,也不掙脫,隨璃錦伸手環住他,溫柔似水。
“呀!我說這馬車為何這麼慢!原來外面倆駕車的正在纏綿呢,還嘴對嘴喲,看得楓兒好生羨慕!”璃楓不知何時伸出頭來注視著兩人,似笑非笑的樣子害得眼前的兩人立刻鬆開彼此¨楓走出車內,直往兩人中間擠:“行了行了,你倆還是進去吧,楓兒駕車都比你們快多了。”
連城和璃錦對視一眼,終是轉身進了車裡¨楓的聲音可一點兒不小,車內的五人都聽得清清楚楚,璃佐倒是跟著璃楓起鬨,一臉期待地看著紀梓笙:“梓笙,咱們也來一個。”
“不。”回答的斬釘截鐵,不容考慮。紀梓笙看也不看他,黑如深淵般的眸子似乎要將人吸引進去,一旦墜入,便無法自拔。
蔚藍色的天,蒼灰色的地,道路兩旁是綠色的樹木,一望無際的綠色陪伴他們一路而行。白色的雲朵堆積在一起,壓得很低,彷彿觸手可及。
璃佐實在閒得無聊,左右張望著,不知該做什麼,馬車裡安靜得能聽見針落地的聲音,誰也不說話,就像是連呼吸都省去了↓打算閉上眼再休息一會兒,目光卻聽在了璃錦身上,璃錦的衣領是微微敞開的,璃佐和他斜對面坐著,恰好能看見璃錦胸前隱隱約約的一點紋路:“皇兄,你什麼時候去刺青了麼?”
璃錦搖搖頭:“我為何要去刺青?”
“少裝蒜了,我都看見了,肯定與連城哥有關!”璃佐笑著扯開璃錦的衣領,想看看那隱約的紋路究竟是什麼¨錦哪知他會突然“襲擊”,絲毫沒有反應過來,胸前嬰兒拳頭般大小的字暴露在空氣中,馬車裡又是一陣寂靜,似乎空氣都要凍結。
那是一個娟秀的“彩”字,青紫色的痕跡很是猙獰,與紀梓笙胸前的不一樣,紀梓笙胸前那“錦”字,只是無色的疤痕,日子久了,還是會慢慢褪去的,可這“彩”字,它的顏色彷彿只增不減。
“皇兄……是誰刻下的?”璃佐有些不敢相信,彩,分明是自己夢中人的名字,而那個人,早已不見蹤跡,璃錦也沒有向他提起過任何事:“是彩兒嗎,他為何要……”
璃錦也不回話,伸手樓住身旁的連城,滿臉倦意的樣子讓璃佐也不再說話。
思緒不知不覺回到從前。從前,璃佐身邊總是有個白衣男子,高挑消瘦,正如現在的紀梓笙。也是一位眉目如畫的翩翩公子,汙黑的眸子似溪水般清澈,右眼角下方,有一顆淚痣,記得他以前還時常抱怨著說這淚痣長在臉上不好看,璃佐哄了他半天才稍稍安寧。
他不喜歡笑,還時常說璃佐笑起來彎彎的雙眸像小孩子。他們兩人時常為了芝麻點兒的小事鬥嘴,不過最後總以璃佐低頭來收尾。雖說那些日子吵吵鬧鬧,卻是真正快樂的。
他喜歡百合,純白色的那種,他害怕璃佐笑話他說百合是女子喜愛的,總是不承認,璃佐也不介意,瞞著他種下了滿庭院的百合。直到又一年的某日清晨,他推開門時看見滿庭院的白百合,吃驚得話也忘記如何說,向來倔強要強的他,竟感動得笑出淚來。
他不愛陽光,每每天氣晴朗的日子,璃佐就陪他呆在屋子裡,偶爾打打鬧鬧,偶爾說說心事¨佐想,將來,兩人能這樣一直過下去,便足夠了。
誰也預料不到,好景不長。
當他微笑著擁抱璃佐,手中卻藏著把鋒利匕首時,璃佐知道,這段感情結束了。
璃佐完全不知道發生過什麼事,他竟然哭喊著說:“我要你死!我要你們都死!”
直到鮮血流了滿地,觸目驚心得染紅了他的記憶,視線裡才消失了那抹身影。
璃佐至今也不明白他究竟遇見了何事,一夜之間竟變得如此憎恨自己,刺傷自己不說,還一把火燒了只屬於他們二人的小宅院,如今又看見璃錦胸口那猙獰的“彩”字……
轉眼看看身旁的紀梓笙,此時他正望著自己,黑如深淵的眸子裡看不出一絲感情,像極了當年那個人。
像極了殷彩,他曾深深愛過的人。
第二十三章 殷殷彩憶
回到宮內已經是深夜了,幾人一路都未曾休息,此時也都有些累了,各自回了自己殿內。好在璃楓也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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