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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給殷彩披上。“先跟我回殿裡,這兒風大,彆著涼了。”
“上個月就能走算我福大命大了,手筋腳筋都被挑斷了,動也不能動,好不容易才給接回來的,只是可惜了,武功廢了……”殷彩的眸子有些黯淡,許是身體虛了,走起路來也放慢了速度。
璃佐聽了大吃一驚,又是心疼又是自責,但是,卻也無能為力……
看見殷彩暗暗的失落,璃佐真想將罪魁禍首五馬分屍!
“是誰傷的你?”
殷彩輕輕搖搖頭,淡淡地吐出三個字。
“你父皇。”
第五十四章 我的星辰
璃佐一直認為,殷彩是夜空中最耀眼的那顆星辰。
而他,當然知道自己沒有伸手便可摘星辰的本事。
如今,那顆閃爍著奇特光芒的,距離那麼那麼遙遠的星辰,卻沉沉躺在自己懷裡,脆弱得不堪一擊。
是誰毀了他獨特異樣卻吸引眾人的光芒,是誰毀了他一世孤獨的自尊,是誰毀了他盼望了這麼長時光的消。
璃佐覺得,是自己。
那個將眼前之人毀於一旦的罪魁禍首就是自己。
他無法忘記殷彩曾經有多麼耀眼。
他聽過殷彩奏琴,他彈出的曲子和連城差別很大,連城的曲子總能讓人流連忘返,像是在訴說一個久遠而漫長的故事,時而急促,時而緩慢,節奏清晰,故事分明。和璃錦的簫聲也不一樣,璃錦的簫聲雖是處處透露著哀傷,但卻不低沉,旁人一聽便知此人是經歷千辛,故事太多的人。他的連城的樂聲,都有讓人聽了還想聽的能力。
而殷彩的琴聲,卻是哀轉久絕,聲聲都像是充滿了不甘,憤恨,厭世的悲鳴※聲都似利劍般直入人心,讓聽者都不由跟著悲傷。像是隔了一層雲霧,永遠琢磨不透陰霾後的光景。他也像是彈出了一個故事,但那個故事,卻冰涼,沉痛,壓抑得不敢令人回味。
他也常和殷彩一起下棋,璃佐步步都理由清晰,並不是說璃佐的棋藝不好,而是他走的每一步,旁人都能看出來,這是一個毫無城府的人。他和殷彩雖高低不分,但殷彩的技巧卻和他是天壤之別。殷彩習慣走險棋,像是那棋子就是自己,而棋局就是自己的命運。他改變命運的手法,往往是走險路。成功了,那麼宿命就改變了¨敗了,便喪失性命,甚至屍骨無存,又何來改變命運可言?
他常看殷彩作詩,常看殷彩舞文弄墨¨佐常看璃錦和連城舞弄這些,便也跟著他們學了一點兒,雖不是飽讀詩書,但論博學多才,璃佐也是絕對不會差的。但他看見殷彩的字,卻吃了一驚。並不是說殷彩的字好到讓他無法言喻,而是字裡行間,多了份常人沒有的感情。每一個字裡都蘊含著琢磨不透的故事,像是一個巨大的陰謀,像是一個深不見底的深淵,但凡看了一眼,便深陷其中,無法自拔。
他常看過殷彩畫畫,他知道莫衷也會畫畫,但莫衷的畫就像他的性格,連畫也是單純無暇的,栩栩如生,但卻溫和親近。而殷彩的畫,彷彿是有意要直戳人的內心,將人心深處的貪婪,慾望,所有不切實際或是邪惡黑暗的想法通通挖掘出來。殷彩喜歡水墨畫,他說黑白的顏色更深透人心。有時候,往往只是一個背影,便讓璃佐覺得,這個背影,那麼寂寞,那麼決絕,幾乎畫裡都在顫抖。
琴棋書畫,其實他身邊的人都懂這些,像是璃錦,連城,梁淵,莫衷,律蒼雪,連月清,他們都懂≡己也一樣略懂一二。但殷彩,就是能帶給別人不一樣的感覺,像是看了一眼,就要為他心疼得掉淚。
“你在想什麼?”二皇子臥房,安靜得能聽見燭火微微搖曳而牽扯到空氣的聲音№是這幾日殷彩穿得太單薄,竟又著了涼,躺在璃佐懷裡這麼久身子也是冰冷的,絲毫不見起色。
“想,以前的你。”璃佐把殷彩伸出來想要摸摸他臉頰的手塞進被子裡:“彆著涼了,你看看,這麼久了還是渾身冰涼。”
“這已經暖和很多了,當初剛被扔進那口枯井的時候才涼呢。”殷彩閉上眼,彷彿能聽見璃佐的聲音都是一種奢侈至極的享受。
璃佐卻不似他放鬆,又皺了皺眉。“別說那些了。”下一句是“我心疼”卻埋在心裡,任它被無盡的苦水腐蝕。
璃佐在不經意間想起了紀梓笙,他不知道紀梓笙為什麼要隱瞞他這麼多,但是,他答應過紀梓笙要釋懷的,他確實,還是背信棄義了呢……因為看見久經訣別的,曾經深深愛過的人,許下的諾,就被自己拋棄了麼……璃佐,你還真的不是人!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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