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夠長久地侍奉檻之兄。”
“你的意思是……”王檻之當即領悟。
孟玉爽笑笑,說:“該怎麼辦,相信檻之兄已近清楚了。不打擾檻之兄辦案,小弟先去了!”
莫允見王檻之突然離去,驚魂未定,略有鬆緩,但又想他定然還要回來的,不禁再次絕望,無計可施,只能穿好被他撕破的衣衫,蜷縮在床角,恐慌,委屈,無助,傷心……各般悲痛之情湧上心頭。也不知過了多久,王檻之並未回來,卻進來兩個衙役,將他拖出了房間,拖向了後牢,關在了獄中。莫允以為自己已被判了牢獄之刑,心中頓時一陣冰涼,如墜深淵,兩行清淚,奔湧而出。自己在獄中又不知過了多久,只覺得十分漫長,足有幾日幾夜一般。心中所盼所念,只是奇蹟二字。
終於,又有衙役開了牢門。莫允趕忙擦乾眼淚,站了起來,任由他們將自己押到了公堂之上。公堂上,知府王晉端坐正中,一位師爺筆錄在側,兩排衙役甚是莊嚴,堂上懸掛“明鏡高懸”四個黑色大字。
“當”的一聲,王晉拍了一記響亮的驚堂木,然後喝問:“下跪何人?”
莫允知道正是在審問自己,心怯怯,顫巍巍,跪在堂前,蜷縮成團,不敢抬頭,趕忙答道:“莫,莫允。”只是,聲音小的只有他自己能夠聽到。
“大聲一點!”王晉揚威。
莫允猛地一顫,儘量放大聲音:“莫允。”勉強能夠聽到。
“所犯何罪?”
莫允輕輕搖了搖頭,表示不知。
王晉又是一記驚堂木,嚇得莫允抖得更厲害了,王晉怒道:“大膽!孟二公子告你偷竊他的玉佩,此玉佩價值連城,足抵萬金,你可認罪?”
莫允搖搖頭,頭跪在地上,只說著:“我不知道,不是我偷的,玉不是我偷的……”說著,便又哭了。
“不是你偷的,難得這玉張腿了不成?竟然自己跑到了你手中?”王晉厲聲說道,“人證物證俱在,還要狡辯,莫不是想要本官施以大刑?”
莫允還在哭訴:“我一睜眼就看到了這玉,可我不知道,怎麼會在我的手中,我真的不知道!”
“果真是不見棺材不掉淚,來人啊!先賞他二十大板,看他招與不招!”王晉狠狠言罷,發了令籤。
兩個衙役領命上前,拉平莫允,跟著一人便將板子打了過去。莫允吃痛,當即痛吼,一板未罷,一板又至,噼裡啪啦,直打得莫允啊啊亂叫,只感覺骨裂身損,心肺巨震,便是死也比這滋味要好受許多。莫允自小抑鬱成疾,雖有藥石將補,但是本來身子依舊單薄,從未受過莫茗一絲半點的打罰,可如今罰也罰過,打了也打了,莫允當真不想存活下去,卻想活著竟是這般苦罪,竟不如去陰曹地府與母親為伴。
“你招是不招?”王晉見板子打得差不多了,便問道。
莫允即便想招供,也已經沒有了答話的力氣,口中吐出許多雜物,就連最晚喝的酒,吃的菜也竟皆吐了出來。二十板子已畢,莫允癱倒在地,沒有半點聲息,只是目光黯淡地望著前面,呆滯地望不到任何東西。
王晉又問莫允是否招供,莫允不理。王晉大怒,道:“你再不招,休怪本官大刑伺候。”莫允根本沒有聽到他說什麼,眼耳神意早已失去,唯一一絲心念竟是死了到好了。又待片刻,仍不見莫允動靜,王晉發了令籤,道:“來人啊!大刑伺候!”
“是!”又有兩個衙役受命,拿來夾棍,給莫允上好。莫允渾然不知,突然感覺十指劇痛,痛入心髓,卻反而因此恢復了失去的意識,跟著“啊——”的一聲慘叫,豆大的汗滴已經滾了滿臉,莫允晃了晃身體,再次失去意識,徹底地暈了過去。
王晉見他暈了,叫人提了水來,將他潑醒。莫允醒後,只感覺自己渾身上下,裡裡外外,盡是傷痛,或如火燒,或如刀絞,或如針扎,當真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你招與不招?”
莫允點點頭,用盡力氣喊出:“我招!”
“拿過去,叫他畫押!”王晉冷笑一聲,隨後對一側的師爺道。
師爺應著,將供狀拿到了莫允面前,莫允緩緩伸出手去,只覺得整隻手都已不聽自己的使喚,費勁力氣,忍盡傷痛,終於握住了筆,十指連心,莫允剛要提筆書寫,一陣揪心刺骨痛感叫他丟了筆去。緩了緩,略覺好些,想要再次拾筆,卻忽聽大堂之外有人稟告:“稟大人,忠永王駕到。”莫允已經沒有意識去思考這忠永王又是誰了。
王晉渾身一顫,心道:他不是去了京城,怎麼這會子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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