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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名:風月琳琅
作者:楚懷憂
連城完結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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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言名仕多風流?幾度夕陽幾度秋?
風去風來卷朱閣,月升月落照小樓。
西園公子名無忌,南國佳人字莫愁。
夢睡夢醒路長長,人歌人哭水悠悠。
風月琳琅時,誰曾念終有花謝樓傾日?
紅塵繁華處,誰又想總歸枯水葬身地?
風月琳琅的關鍵字:風月琳琅,楚懷憂,西園七公子,南國四佳人
☆、楔 子:楚懷憂調風弄月 (2977字)
宋朝歐陽修曾有詩曰:人生自古有情痴,此恨不關風與月。自古以來,風月之景,最是移性;風月之辭,最是關情;風月之事,最是動心。風月二字,勾出了多少風流,引出了多少情恨,演繹了多少佳話,成就了多少姻緣?此篇《風月琳琅》極盡風月之景,風月之辭,風月之事。
話說楚懷憂幾度風月,心中雖不十分透徹,終究有所覺悟,故作此一文,藉以調風弄月,警喚後人。文中所云之故事,乍一看來,便覺荒誕胡謅,不屑一笑,但細細讀過,又有回味,方知乃紅塵縮影,人生簡照。
故事年歲暫不細表,只知當時的揚州乃是風月極盡之所在。唐代李白曾賦“煙花三月下揚州”一句,時至今日,尤不為過。
就在揚州青柳街的東巷,有一府邸,背靠煙花地,面朝揚子江,佔地千丈,屋高院深,乃當時監察御史莫茗之宅地。莫茗年近四十,膝下只有一子,名喚莫允。莫允長到十二歲時,莫茗之妻沈氏難產,與腹中胎兒一起還歸去了。
莫允自是心中長痛,久久不釋,到了十四歲時,便養就了抑鬱沉默,寡言慎行之姿態。莫茗見此,心中好不憂慮,煩請了揚州各大名醫,金銀花費無數,藥石所用無度,終歸不見效果。
莫茗有一同窗舊友,姓孫名客字見信,是揚州名仕,滿腹經綸,辨知道理。孫客知道莫允之症,便道:“世侄此乃心病,心病還須心藥醫,又豈是藥草所能及?”莫茗長嘆一聲,道:“為兄又何嘗不知?只是拙荊亡故,我又公務甚忙,無暇照顧,這心病之疾亦非一朝一夕之事啊!”孫客道:“不是小弟魯莽,大嫂過世已逾兩年,大哥何不再續一賢?一來,內室之中不可無人,二來,世侄之病也有人照管,豈不兩全?”莫茗搖頭,道:“非是為兄不知此節,只是亡妻生前與我情深意重,恩愛有佳,她雖棄我而去,我卻不能違誓棄盟,再圖他人!”孫客聞言,頓時從座位上站起身來,對著莫茗深深作了一揖,莫茗趕忙起身攙扶,道:“賢弟這是何故?”孫客道:“大哥之情,情比金鑑。小弟佩服!”莫茗道:“賢弟之心,大哥焉有不知之理?”然後,攙著孫客坐了。孫客道:“既是如此,小弟尚有一方。”莫茗聞言,頓時一喜,忙問:“哦?何方?快快說來!”孫客道:“小弟雖無大才,卻也通識文墨,大哥如若信得過小弟,便教世侄與我學習,或許詩書便是良方。”莫茗聽了,頓覺此方可行,便起身拱手,道:“如此甚好,只是勞煩賢弟了!”孫客忙起身還禮,道:“大哥,快莫如此!”
莫允跟隨孫客習書不滿一月,孫客便發覺他於詩詞歌賦甚為通達,理解記憶有過常人,莫允漸漸移了性情,不到半年,待人接物便略能言語。莫茗心中甚為歡喜。
又過一年,莫茗因耿直諫言,得罪了揚州不少達官顯貴。揚州知府聯合大小官吏三十餘人聯名上書,便把莫茗給參在了金鑾殿前。
這日晚間,莫允正於內室讀《唐詩選誦》,偶然讀到一句“九門風月好,回首是天涯”,便問孫客:“叔叔,風月何解?天涯何故?”那孫客聽他詢問之言辭,不覺一怔,思忖半晌,才悠悠答道:“風月乃飄渺虛幻之物,卻是不知的好。揚州的風月比之九門更有過之而無不及,日日歌舞,夜夜觥籌,但終末還是曲終酒盡人散了。溫庭筠說‘回首是天涯’便是對風之飄渺,月之虛幻的感嘆之意。”莫允聽罷,似有所得,思忖片刻,又道:“如此說來,風月越是盛極,越是誤人了?”孫客心想:“這孩子的慧根不淺,只盼他日能有一番真本事啊!”正想著,突然聽到門外,莫允的書童朱墨一面喊著“不好了,少爺,不好了……”一面慌手慌腳地推了門,奔了進來。
孫客大為不悅,站起身來,喝問:“什麼事,慌慌張張,成何體統?”朱墨也不賠禮,只是喘著粗氣說:“老爺,老爺,被,被……”“快說,發生什麼事了?”孫客頓覺異端,也就顧不得前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