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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氣,說:“時間過得可真快啊。”
孟玉芷看著孟玉軒已遠,又聽著宋吟笙的話,心道:我在這裡,徒然地面對著你,倒不如,和大哥去了,也好過一些。想著,轉過身子,幫孟玉琦擦拭眼淚,說:“琦兒,這兩日哭的夠了,莫再傷心了,乖。”
孟玉琦點點頭,突然問道:“大哥要去,嫂子怎麼不來相送?”
宋吟笙一愣,忙說:“嫂子病了,在盼月樓裡休息,誰也不能去打擾。”
孟玉琦點點頭,說:“那,那二哥哥呢?怎麼也不見來?”
“你二哥做錯了事,被大哥關起來了。”宋吟笙道。
“做錯事?做錯什麼事,還至於關起來?”孟玉琦又問。
誰也沒有回答,莫允過去,拉上他的手,說:“對了,過兩日便是咱們的生辰,只是,梅大哥剛剛過世,大哥又去了,園子裡這陣子又雜亂,索性,只咱們幾個聚在一起,作作詩詞,喝點酒,也就當了,可好?”
孟玉琦也知道快過生辰了,只是,他素來親近梅翎,他去了,自己玩鬧的心也就去了,生辰之事也就淡了,這會子聽莫允這樣講,覺得甚好,笑著點點頭。
到了生辰,夢雨樓點了花燭,邀來了莫允和宋吟笙,三人圍坐桌上,孟玉芷自從遭受宋吟笙兩次相拒之後,便有心躲避,故而沒有過來,孟玉蘭也推脫不來,三人喝了兩杯酒,孟玉琦便覺不快,心想雖知梅大哥去世,大哥回京,但是二姐姐、二哥哥也都不來為自己祝壽,這麼久,還是第一次如此慘淡,甚覺鬱悶。
宋吟笙看他神色,便知其意,笑笑,說道:“還是吟些詩詞下酒吧。”
莫允道:“宋大哥起題吧。”
“捱過冬去,便是春來,只盼著明年的春天同往昔一般無異,便以‘春如舊’為題吧。”
莫允點頭:“好題目。”心中卻道不盡然了。
“薄煙輕雨窗紗透。”宋吟笙起了首。
莫允接道:“人間三月春如舊。”
“楊木含絮隨風舞。”宋吟笙道。
莫允道:“桃花懷蕊逐水流。”
“青梅門前人不嗅。”宋吟笙道。
莫允道:“女兒閨中魂空瘦。”
“恨縷愁絲難梳理。”宋吟笙道。
莫允最後道:“且醉綠蟻寄春愁。”
“哈哈,”宋吟笙笑了,笑道,“好詩,好詩!”
孟玉琦道:“你們的好詩,我倒一句也沒有接上。”
“你們夫子有一句無言律詩,你不是接的甚好?”莫允道。
孟玉琦一愣,想了起來,道:“梨花雨如油,點潤紅酥手。楊柳風似綢,絲亂白髮頭。春來春如舊,人去人空瘦。水恨水東流,直道愁中愁。”
“嗯,這首詩,倒真的巧致。”宋吟笙道。
莫允笑笑,說:“春雨溼泥催人走,春泥含蕊引人嗅,春蕊逐水叫人愁,春水流春使人瘦。”
宋吟笙聽著莫允玩笑出這幾句詩來,不覺想到,春還未至,便做春詞,既做春詞,便懷春意,然而,這三首詩詞,卻不以春光春色春情春意結尾,仍舊以愁為旨,以哀為調,哎,又何苦來呢?
又過半月餘,已近年底,不見孟玉軒回來,宋吟笙心中甚急,心想:往年這個時候,表哥便該接著弟妹回王府過節,怎麼,他還不見訊息?正想著,柴管家進來了,遞來書信一封,說是王府送來的,宋吟笙一喜,趕忙開啟,卻見信上只叫宋吟笙留在園中,同弟妹一起過節,又道,本應叫弟回家同姨母姨丈團員,怎奈京中突遇事故,不能周全,故而委屈,又道,好生勸慰弟妹,告其平安,等諸事完備,定來迎接他們回府。
宋吟笙心道:突遇事故?什麼事故?表哥他遇到什麼了?心中甚為不安,叫雲婼喚來孟玉芷,把信給她看了。
孟玉芷也覺不妥,說:“派人去京裡查走一番,看看是什麼事再說。”
“嗯。只是,嫂子,玉爽和他的兩個戲子,總是這樣困著,也不是辦法,已然年底了,又不是我能處理的。”
“他們只管等大哥來了再說吧,畢竟大哥臨走之時,已然有了吩咐。”
“也罷。”
又過兩日,不見派去打聽的人回來,卻是京中又送來一封書信,卻正是延睿王妃所書,信上只叫孟玉芷回京,孟玉芷大奇,忙問:“怎麼只叫我一個人回去?弟妹們呢?”
“王妃吩咐確是這樣的,只叫二小姐一個人回府,其他公子小姐仍舊在園子裡,至於為何,小的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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