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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伸出痠軟無力的手要接粥,她卻理也不理我,徑自把一勺粥送到我的唇邊,顯然是打定主意要餵我了。
我不好意思的張開嘴,香滑的粥從嘴裡慢慢滑到我空虛三日的胃裡,慢慢的溫暖著我的心。
看著桐桂面無表情的一勺一勺的餵我吃粥,每喂兩勺,就給我夾幾口小菜,一頓飯竟吃的分外香甜。
儘管桐桂面上什麼表情也沒有,但是我還是能感覺到她是關心我的,心裡不禁感到一陣溫暖。
吃完飯,桐桂又扶著我躺下,動作卻比扶我起來時溫柔的多了。當她收拾完碗筷,要出去時,卻突然停住,揹著我悶悶的問道:“你不氣嗎?王爺這樣對你……”
氣嗎?我也在心裡默默地問自己。
氣,怎麼能不氣,別的不說,我好歹也是一個堂堂的男子,被另外一個男子壓在身下肆意折辱,我怎麼能不氣……
可是,氣又能怎樣?他是高高在上的王爺,我只是一個小小的侍衛,我又拿什麼來跟他對抗……
在王爺眼裡,我只是一個玩具,我的命連螻蟻都不如,在他面前我根本沒有任何東西可以倚仗,我憑什麼生氣。
身為最下層的小民,從小我的爹爹就告訴我,要忍,衝動的抵抗只會讓自己傷的更重,袁若寒就是一個活生生的例子。
所以,即使心裡生氣,我也不能在面上表現出來。只有忍辱負重,才能苟且偷生。活著,才有希望!
久久沒有聽到我的回答,桐桂若有若無的嘆了口氣,走了出去,房間裡又安靜下來,聞著安神香的味道,我沉沉的睡著了……
第三章 侍寢
躺了三天之後,我基本上能下床走動了。
幾天來一直是桐桂在照顧我,而王爺則一次也沒有來過。我私下裡認為他已經把我忘了,畢竟我只是個讓他上過一次的小侍衛,根本不可能讓他記在心上。
想到這些,我心裡竟有一些歡喜,就這麼平靜的過下去也不錯。
桐桂是個沉默寡言的人,除了日常的交流幾乎從不跟我閒扯。我也從不主動提問,儘管心裡很想問問她袁若寒怎麼樣了?
這幾天裡想的最多的,除了家人和玉蓉,就是那個被殘忍輪暴得倔強男孩了。也許是因為他的眼睛,那雙閃耀著不屈的眼睛,讓我常常想起家中早夭的幼弟。
小傢伙從小就非常倔強,即使跌倒了也從來不哭,小小年紀就展露出驚人的才華,連私塾的夫子都破格讓他不用交書費就可以去聽書。聰明絕頂的弟弟跟平凡無奇的我不一樣,他是全家人的驕傲。
即便如此,他還是沒有逃過病魔的召喚,一次嚴重風寒奪取了他幼小的生命。每想到他,我心裡就是一陣心痛,人的生命是那麼的脆弱,那麼的不堪一擊。所以我必須要珍惜寶貴的生命,不管遭遇怎樣的痛苦,我都要好好地活下去。
十天過後,我的傷已好的差不多了。每日裡錦衣玉食,輕鬆自在的生活讓我幾乎忘了自己的身分。
這天中午,一個小丫頭來到我住的院子,把正在做女紅的桐桂叫了出去。
過了半晌,桐桂回來了,繼續坐在原來的位子上做女紅。只是神色憂慮,彷彿又什麼心事。時而抬頭看我,欲言又止。
我本來悠閒的看著書,儘管我識字不多,但卻非常喜歡看書。桐桂看到我養傷時閒的無聊,就給我帶了一些野史小說來看,文字都不艱深,內容也有趣的緊,讓我常常沉浸書中不可自拔。
可現在桐桂這副滿懷心事的模樣看在我眼裡,讓我的心也跟著不安起來。暗自想了一下,心中已經瞭然。必定是王爺想起我來了,看她欲言又止,肯定不是什麼好事。
深深地做了一個呼吸,平復一下焦躁的心。我開口問道:“桐桂,剛才是誰叫你去了?”
桐桂驚了一下,慢慢的抬頭看我,眼裡竟是憐惜。
我心中暗到不妙,果然,桐桂咬了咬嘴唇,說道:“王爺讓你今晚侍寢。”
儘管我早就做好了心理準備,但侍寢兩個字從桐桂嘴裡吐出來的時候,我還是不由得打了個哆嗦,那夜痛苦的經歷又從心底翻了出來,背上一陣寒意生氣,連剛剛癒合的傷口彷彿也在隱隱作痛。
桐桂看出我的異樣,放下手中的活計,走上前來抓住我的手。溫暖柔軟的手包裹抓我冰涼的手,緊緊地握著,安撫這我的心。
我虛弱的說:“我不是王爺的貼身侍衛嗎?”
桐桂別過頭,不願意看到我祈求的眼光,輕聲說道:“我們做人奴才的,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