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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說去講電話嗎?怎麼好像去了有幾十分鐘了?
「他是……他是gay啊!」gay就是愛男人,gay就是看到男人會有性衝動,gay就是會把你這種清純少男吃掉啊!羅丏在心中哀嚎。
若他知道他「單純」、「善良」兼「不解世事」的表弟早就被拆吃入腹,不曉得會是如何的鬼哭神號。
「唔,那又怎樣?」不能說不驚訝他的訊息靈通,畢竟C大不像某些大學有同志組織或團體,周遭的人誰是誰不是,又怎會輕易知曉。
「那又怎樣?當然是離他越遠越好啊!」
「表哥,你歧視同性戀哦?」李平一半是玩笑半是試探道。
「別給我扣這麼一頂帽子!」羅丏輕敲那被主人暫忘的硬皮原文書,「不管李培風是不是gay,我都不希望你跟他來往。」
「為什麼?」
「你們根本是不同圈子的兩個人,他是出了名的放蕩愛玩,能不能順利畢業都不知道,你才大一,應該多認識其他朋友,免得被他帶壞了!」
「你又不認識學長,怎麼知道他會帶壞我?」李平一不悅的板起臉,「你看我有被帶壞嗎?」
「我是不瞭解他,還很討厭他。」羅丏實話實說,「但你是我表弟,我們從小一起長大,難道你不相信我嗎?」
「阿丏!」喊出好久沒叫的膩稱,李平一壓抑著心中的鬱悶道:「我不是不相信你。」
好煩,為什麼要跟他說這些?他崇拜、喜歡學長,學長應該也是喜歡他的,那麼兩個人在一起,高興就好,又沒有妨礙到別人,幹嘛要理會這些無聊的毀謗!
學長到底跑哪去了?
李平一想去找人,又怕兩個位子都空著會被佔去,加上羅丏跟他說了這些不中聽的話,他平時笑眯眯的臉黯淡不少。
羅丏見他臉色不好看,搖搖頭,「算了,聽不聽在你,總之你有點分寸吧,別做出讓人擔心的事。」說完便走了。
望著又空了的座位,李平一忽然有種很不好的感覺,沮喪地趴在桌上,窗外的陽光剛好照在方才被羅丏翻看的原文書上。
「也講太久了吧……」喃喃低語道。
結果,直到圖書館閉館,李培風都不見人影,帶來的揹包還是李平一先提了回去,手機始終是關機狀態。
最後一科考試是系主任的翻譯理論,當多數人已經回家過暑假、全校放空時,卻仍有數十人得在星期六來校應考,李平一是其中之一,但他從沒像今天這麼迫不及待,因為李培風也修這堂課。
自從上週末李培風無故而別後,他們倆就沒見過面,先別說手機打不通,社團因為考試而停練,期末考周課表大亂,各科教授的考試時間不定,幾次堵人都撲了個空,加上他自己也得騰心力在準備考試上,期末考的佔分比例之高足以決定整學期的成績,公事私事齊來攪和讓他這個星期熬得特別辛苦。
在發試題卷跟答案卷的空檔,李平一看到了坐在前門邊的熟悉背影,望了望黑板正上方的時鐘,他想著該寫快點好先出去等人,心口因為緊張感而有力收縮著。
監考的助教喊了「開始」後,整間教室除了紙張翻動跟疾筆作答的聲響,安靜極了,李平一試圖將心思全放在考卷上,耳邊只聽到自己沉重的心跳聲。
彷佛寂然了一個世紀長,倏地一陣桌椅拖扯聲,他抬頭一看,只見扎著馬尾的高大男人交了卷便從前門離開,錯愕之餘,李平一顧不得還有一小題沒寫,匆匆收拾了東西也跟著交卷離開。
也不過慢了幾步,出來時走廊上連個人影都沒有,懊惱之際,突然他想到在外租屋的李培風向來以機車代步,今天應該也是騎車來。
果然,才到停車場,李平一遠遠的就看到李培風牽了機車,見狀他欣喜的就想叫人──
「學……!」
聲音哽在喉頭,腳步也慢了,不知道為什麼,他就是喊不出聲。
從他這個方向,可以看見學長遞了安全帽給一個人,那個人他記得,看起來三十來歲、應該是教職員之類的,他問過學長,但學長沒說。
皺著眉,李平一不知道該怎麼去想眼前的畫面,很不搭調的兩個人,卻是第二次瞧見他們在一起了。
年長的男人搖頭沒接過安全帽,不知道說了什麼後,學長又把機車停回原處,然後跟男人出了停車場,見他們朝這方向走來,他下意識躲進一旁的建築死角。
沒多久,陽光拖曳下的影子映入眼簾。比較靠近自己的男人穿得不若上回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