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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吧?”白曉邊說還邊扣著襯衫的紐扣。
孫楊調了個臺,人也換了個姿勢,點頭。
“你昨天不是喝醉了嗎?怎麼起這麼早?”山不就我我去就山,他不開口,白曉就找了話說,邊說邊走進衛生間去洗漱。
“是你起晚了。”聲音不冷不熱,聽不出什麼情緒。
白曉也沒有在意他的語氣,洗漱完就站在餐桌前直接端著碗裡扒粥,只差直接往嘴裡倒了,孫楊聽到白曉喝粥的聲音,實在忍不住關了電視。回頭一臉嫌棄得看他,“能不能斯文點?”
“遲到了。”白曉說完。灌下最後一口粥,急匆匆跑去玄關換鞋。
整個過程孫楊像是個旁觀者在看戲一樣,饒有趣味,等到白曉彎腰繫鞋帶,孫楊才慢悠悠地開口道,“你是不是還要開我的車回去拿你的摩托車?”
“……”
“你還有必要去嗎?”
“有,遲到扣五十,曠工扣一百。稍微晚點也只算遲到。”白曉送餐做了還不到一個月,還沒有領到工資,按當時說定的一天工資加上油費報銷也就一百多點。
“那你去吧。”孫楊拿了車鑰匙往白曉丟了過來,白曉伸手接住,笑著道,“下班了來找你去吃飯。”
一切似乎又回到了以前,最簡單不過的生活,帶著淡淡的甜意。
白曉匆匆下樓,在車位上發動車子,發動一半的時候轉頭看了看五樓的位置,那裡有孫楊。
孫楊,他今天不上班?似乎是想明白了什麼,原本發動了一半的車熄了火。
“孫楊,你今天是不是不上班?”
門口站著去而復返的男人,似乎一切皆在意料之中一樣,“我以為你至少會到下午才反應過來。”孫楊扔了手裡的遙控器,起身看著白曉,“你要是不去上班了,我就帶你回學校走走。”
作者有話要說:
☆、第十八章
黑色煤渣上用白色石灰畫出了跑道,黑白分明。
因是上課時間,操場上只有零星幾人,操場的外圍是圍牆,在牆角有幾簇青竹,風吹過來竹葉搖曳碰撞發出“沙沙……”的輕響。
不知不覺竟然快到秋天了,白曉感覺到涼意縮了縮脖子,把手放進褲袋裡,“孫楊,你在學校附近買房子是要等我回來嗎?”他和孫楊說話很多時候還是直白不帶拐彎。
“你真敢想。”孫楊說話的時候語氣略帶著嘲諷,但白曉還是從他微微上揚的嘴角看出幾分暖意。他知道孫楊是個很心軟的人,只是嘴硬而已。事實上也是讓白曉說中了一半,在某些意義上這個城市唯一可以讓孫楊有些歸屬感的地方也就是這個母校,那歸屬感一般來自於母校本身,還一半來自白曉。
“還記得你們籃球社在操場跑萬米訓練那次嗎?十月初的時候。”白曉低著頭,腳下踢著小碎石,抬頭的時候指了指橢圓形跑道的半圓弧,“我還記得我是在那個拐角追上你的。”
孫楊順著他指的地方看過去,目光停在那裡似乎在想著什麼。怎麼可能不記得,白曉跑到後來臉色白得嚇人,孫楊讓他去休息,他卻固執地一句話也不說只是邁著步子往前跑,跑完之後還吐了。
“你那時候為什麼那麼固執?”
“我也沒想過自己也算運動多的,最後卻連萬米都跑得那麼狼狽,插隊進去的時候我只想跟著你跑一路就好了,做完這最後一件傻事就放棄。結果你放慢步子等我,我追上你就在心裡想,或許並肩奔跑的機會真的就只有這一次,我怎麼可能會中途放棄?”白曉說了一半又覺得當初的自己有些單純的可笑,苦笑道,“我是把它當作我的愛情當作我的人生在跑,奔跑一路陪伴一生……”起初跟在孫楊身後,每一步抬腳踩下去的時候白曉是在想至少不要離孫楊再遠一步的距離,到後面並肩跑的時候是真的有點捨不得那樣的機會。
奔跑一路,陪伴一生。
孫楊沉默,那個時候他能隱約感覺到白曉對他的感情,明著暗著白曉提過多次,只是他從沒有
真正放在心上,如今隔了這麼久聽到白曉表達心意,心裡竟是存了幾分心疼。
孫楊呼了口氣,似乎下了什麼決心,“過去的就全都是過去了。”
“什麼意思?”白曉警覺,過去的含義可以是既往不咎也可以是就此放棄。
“你要不要重新跑一次?”
白曉看著孫楊遞過來的手,笑出了聲,“不了,你跑吧。”孫楊的手頓在那裡,白曉接著說,“我有點上了年紀,沒有那樣的傻勁。”隨後話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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