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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火氣蹭蹭的往上冒，也別提什麼情感憂鬱，如今被方有仲這麼一衝，腦子裡面就只剩下怒火：“你他媽還真的以為你真的是頂個下半身的人形兇器嗎？！”

方有仲將手機移開了一點，嘴角卻赫然勾起：“你一開始不是被我操得老爽嗎？鄭直。”方有仲卻絲毫都不留顏面給鄭直，佇立在黑暗之中的他，看著外頭拿著手機的鄭直。

“你現在說這些話，到底是誰不要臉？”

“方有仲，”鄭直也不知道自己的心到底是什麼感覺，他倒吸了一口氣：“就算沒有了你，老子也不見得就不能幹。”

“我沒說你不能，”但方有仲的話也沒說完，鄭直已然將電話給結束通話。

一把咬住下唇的方有仲一時間也沒有著急將手機從耳朵邊移開，反而非常複雜的看著在外面昏暗的燈光照耀下，站得筆直的鄭直。

說實話，方有仲也不知道自己如今這種做法到底是為了什麼，不過看著鄭直這個樣子，他就是停不住手，怎麼都停不住手。

方有仲覺得自己就像著了魔一般，既然鄭直不愛他的話，那麼他就變著法子去難為鄭直，這樣變著法子去讓鄭直記住他，不能遺忘他。

鄭直。鄭直。鄭直。

方有仲壓根不能理解的自己這種感情到底怎麼來的，只覺得整個人都快被鄭直這兩個字給掩埋了，再也起不來。

誠然，他如果表明自己壓根不在意他和他哥之間到底有什麼那點破事，因為他壓根就不會相信他們兩個之間能有什麼，他和鄭直的關係肯定不會弄得那麼僵，甚至如果他退讓一步，他和鄭直或許直接就皆大歡喜。

但是方有仲就是怎麼都接受不了被自己打上屬於自己的表情之後的東西，與別人有一點瓜葛的樣子，這是他方有仲的原則。

不管是以前，還是現在。

雖然方有伯和鄭直的確沒有什麼關係，有的也是年輕時候的那些傻逼式鬥法，可是如今一想到的鄭直要被別人享用，要和別人進行貼身的親密，方有仲只覺得怒氣往上竄，壓根無法去忍受別人和鄭直觸碰的樣子。

所以此刻看著鄭直又再次拿起手機打電話的方有仲，還是忍不住上前傾聽鄭直到底在說什麼，他不能讓鄭直脫離他的掌控。

平靜著自己呼吸的方有仲緊貼著牆壁，呼吸努力地平伏下來。

而鄭直則是看似非常隨意的打了一個電話，語氣已然不見一點兒沉重，相反帶著似乎能撩撥人墮落的玩味：“張聖恆，你還在不在？”

“你剛剛不是說，是不是想我給你一個機會，去抱你嗎？”

頓了頓，鄭直的笑意越來越諷刺：“等等老地方見？”估計是張聖恆說了什麼，鄭直又言：“我雖然說我不抱你，但是我給你一個機會，我給你上我……”

然而鄭直的話還沒有說完，一瞬間聽到鄭直說出這種話的方有仲已然一把從黑暗之中暴露出來，搶過鄭直手中的手機。

“鄭直。”方有仲的雙眼幾乎都要噴火。

鄭直也不詫異，玩味的看著他：“怎麼？找我有什麼事嗎？方有仲先生。”他嘴角的笑意是挑釁的，方有仲看得出來。

而這個時候，伴隨著兩人對視之間似乎能摩擦出火光的情景，手機的聽筒，張聖恆的聲音還在不斷地傳來：“鄭直，你怎麼了？喂……”

方有仲一把結束通話。

鄭直嘖了一聲：“方先生，我們不太熟吧？”

“你已經淫蕩成這個地步了？鄭直。”方有仲的確非常不舒服，他渾身的細胞都彷彿在叫囂著乾脆如今就在這裡直接將鄭直就地辦法的衝動。

“玩玩而已，”鄭直嘖了一聲，然後伸手將握在方有仲的手機取回，一點一點的掰開方有仲的手指：“就算我浪又怎麼樣？方有仲，你以為你是誰？”

一句話將方有仲說的眉頭緊皺，當初的確是他這般開口，但是，當這話從鄭直的口中說出來的時候，方有仲還是說不出的難受。

自作自受，赤裸裸的自作自受。

鄭直呵了一聲，重新取回手機的他，再次按下張聖恆打來的電話，繼而開口：“沒什麼事，我這邊還有一點兒事，我等會兒再來和你聯絡。”

隨後結束通話電話的鄭直，眯眼看著方有仲那陰沉的表情，嘴角揚起勝利的笑容：“方有仲，你還真的別把你自己看的太重，你不重要。”

“我是我，你是你。”鄭直一摸自己的鼻頭，一改沒有在方有仲出現之前的鬱卒：“你沒有權力來管我的事吧？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