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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擎聽了這聲音,身體一僵,感覺自己一直不願意面對的事情,終於還是要來了。
鄭繼嚴看著鄭擎僵著身體回過頭,又一句話不說的樣子,心裡一陣好笑,鄭擎打小就沒怵過鄭繼嚴,這可能還是難得的一次。
“宋家的那個小孩,我找人查了他,這個孩子和宋為關係說不清道不明,你最好別去蹚渾水。”說著鄭繼嚴看了一眼鄭擎,他還是那個姿勢站著不動,低著頭也不說話,鄭繼嚴繼續道:“何家的事還沒擺平,你別再惹上宋家的人給我添亂,也別再讓我看見你給自己下那種不三不四的藥。”
鄭繼嚴是有些生氣的,鄭擎亂用藥,還用到他自己身上,雖然他嚐了甜頭也都得歸功於那個藥才行。
鄭擎鼻子一酸,他現在特不高興,鄭繼嚴上來就劈頭帶臉的給他一頓說教,他心裡的委屈憋屈都沒地放,而且鄭繼嚴隻字不提那晚的事,鄭擎自己倒耿耿於懷,親爸是不是把那事放在心上都難說吧,沒準下一句又得說,那是因為情況特殊不得不做。
不過鄭擎可想錯了,鄭繼嚴隻字不提那晚的事,並不代表他就沒放在心上,他何止是放在心上,都已經放在心尖上了,他不說純粹是為了給鄭擎多點時間想明白,想清楚,然後再攤牌。
兩人都會錯了意,又都抿嘴不說出來。
鄭繼嚴忍不下去,起身走到鄭擎面前,才發現鄭擎的身子竟然都有些顫,他忙把人攬進懷裡,手上安撫的拍著鄭擎的後背。
鄭擎悶在鄭繼嚴懷裡,突然鼻音濃重的說了一句:“爸,你這人怎麼這麼無賴啊?”
請假條
鄭擎遭鄙夷
向來都是鄭繼嚴覺得鄭擎無賴,這會兒突然反過來,還讓鄭繼嚴一時有點哭笑不得。
不過說實話,鄭擎沒說錯。
本來不想表示什麼的鄭繼嚴,反倒坦然起來,他眼角掛著笑,拍了拍鄭擎的後背,說:“混球,你這幅大姑娘的樣子是跟誰學的,揹著我又跑去哪個鬼地方廝混?”
鄭擎重重哼了一聲,廝混?跟誰廝混也沒有那晚跟親爸廝混來得禁忌不倫。
聽了鄭繼嚴的話,鄭擎也算是瞬間開竅,既然面前的人都沒事人似的,自己幹嘛當一回事,這不是自己給自己找不痛快,添堵麼。
鄭擎轉眼用力一把推開面前的人,臉上的委屈憋屈眼紅鼻囊全然不見,他還挑了挑眼角,笑得不懷好意:“親爸,您忙吧啊,可別忙的您河馬河豚分不清楚。”
本來看著剛才鄭擎受挫的樣兒,鄭繼嚴心裡覺得很滿意,結果兩分鐘沒到,親兒子翻臉比翻書快,又恢復了以前的那副德行,可讓鄭繼嚴臉色發黑。
正準備再訓斥兩句,鄭擎早就一溜煙的跑了。
在鄭繼嚴面前裝的那一下小從容,轉身跑了後就變成了苦澀。
鄭擎跑到車庫,拿著鑰匙開了車門就衝出了家,在大道上漫無目的的開著,他臉上哪裡還有剛才的神情,早已變得迷茫不已。
父子倆簡短的對話,簡短的接觸,讓鄭擎覺得比以前被鄭繼嚴打還要心煩和不舒服,親爸的態度讓鄭擎的心理拿不準,不知道對方究竟是怎麼想的車震那一晚,還是就這麼準備徹底忽視?
起碼鄭擎做不到。
心裡的雜事一堆堆,何家的女人這會還插在中間不倫不類,明天開始鄭擎又要聽從自己親爸的話,回公司上班,反觀對於前幾天已涼的事情,鄭擎倒是變得不那麼在意。
糾結了一天,第二天一早,鄭擎難得準時的到公司打卡,上班。
門口的接待小姐看到這一幕都愣了,還有幾個新來的員工,好心又毫無眼力見的衝著鄭擎說道:“噯小子,那個電梯不能坐,是老總專屬電梯!”
心理正氣鬱煩躁的鄭擎,凶神惡煞的瞪了說話人一眼,然後扭頭就進了那個美名曰“老總專屬電梯”裡。
老總專屬電梯?老子還是老總專屬親兒子!哪個重量大?!
一大清早就讓鄭擎氣血不順青筋突起,心裡邊對鄭繼嚴的不滿持續擴大化,在家得面對親爸和一個準後媽,在公司還得被下面的員工揪這揪那。
上了頂層,鄭擎大步邁出電梯,朝著總經理辦公室對面的房間走去,他站在門口看著門把上已經落了薄薄一層灰,就可想而知自己已經多久沒有回到這裡,撣了撣上面的土,掏出鑰匙開啟門,頭也不回的“砰”關門,門上掛著的“秘書辦公室”幾個字的灰塵都震了震。
沒錯,鄭繼嚴給鄭擎安排的活兒其實不算重,就是貼身秘書,鄭繼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