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舊事了,”邵忻明顯不想再提,揚了揚下巴,“開車吧。”
邵忻這幾日一直在悉心照顧著莫遠誠,幾乎做到了寸步不離,季鳴本來想讓邵忻回家住,但邵忻晚上不放心莫遠誠一個人,雖說有看護,但莫遠誠現在行動不便,連小便都需要人服侍,這些事情,邵忻都一個人攬了下來。季鳴拗不過他,特意找了監察人員商討了這個問題,那些人商量了下也同意邵忻現在過來照顧莫遠誠,季鳴得到同意,便找了張小床置在病房內,晚上邵忻就睡在這裡,邵忻睡眠本來就很淺,莫遠誠夜晚經常需要小便,隨便一點聲響邵忻就醒了,有時候一個晚上邵忻會醒七八次,早晨不到六點就自動醒了過來,開始給莫遠誠做按摩,從手到腳,每一個穴位都仔細地揉捏,兩個小時的護理,邵忻才出門給他抬早點,然後護士過來輸液,有時候需要做高壓氧,邵忻就一個人推著莫遠誠出去,回來已經快要到中午,他連早點都沒有吃上,他的胃本來就不好,那天季鳴過來查房竟然看到邵忻一個人扶在衛生間裡吐,走過去給他倒了杯溫水,季鳴皺著眉道,“又沒吃早點?”
邵忻接過來漱了漱口,點點頭,又道,“我爸今天有些藥水反應,我得守著。”
“邵忻,你當護士不存在是吧,藥水反應你以為你守著就好了?”季鳴氣得吼他,他甚少失了儀態,不過現在看邵忻這個模樣,氣就不打一處來,折磨自己,也不是這麼個法子。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父親現在離了我就不行,我怎麼能離開?”邵忻用冷水洗了把臉想要保持頭腦清醒,收拾完自己才抬頭看著他,“你放心,我沒事。”
季鳴簡直沒法說他。
不過自那天開始,季鳴每天早上來上班時都會給邵忻和莫遠誠帶早點,都是燉湯,還變了花樣不重複,莫遠誠實在過意不去,邵忻也和季鳴說過不用再送,但季鳴像是沒聽懂,第二天照樣拎了雞湯過來,邵忻看著保溫壺裡仍舊冒著熱氣的湯就無奈他,季鳴對他莞爾一笑,“沒事,反正我媽每天都給我燉湯,順帶一起。”
“邵忻,等我好了,你得親自登門拜謝。”莫遠誠道。他最近因為有邵忻細心照料的緣故,氣色已經好了很多,開始逐漸地恢復過來。
邵忻嗯了一聲,“你安心療養,別的交給我就行。”
其實這幾日,邵忻心裡一直很亂,莫遠誠雖然病情好轉,但隨之而來的就是每天的審問,邵忻甚至被告知沒有必要再和莫遠誠長時間接觸,只是讓他做限時的照料,邵忻知道,透過這件事情他們並沒有對莫遠誠放鬆警惕,雖然上面一直沒有行動,說要徹底清查,但邵忻最擔心的就是,莫須有的罪名。
抽空的時候,邵忻和季鳴談過話,因為心裡實在沒底,又從來沒遇到過的問題,該怎麼辦,他確實是沒有主意,而現在唯一能說得上話的,也只有一個季鳴而已。他那些同學,那些所謂的哥們,在知道他是莫遠誠兒子之後,都選擇了漠然不問,人情冷暖,邵忻從來都有太過清醒的認識。
季鳴其實也沒什麼主意,畢竟他置身事外,雖和那些高幹家庭有些來往,但說得上話的,太少太少。季鳴其實想過去找重光,私下也避著邵忻聯絡過他,但他手機一直處於關機狀態,問其他人,才知道他一直在國外蜜月還沒回來,沒讓邵忻知道,他也就閉而不言,想其他法子了。
結果還沒有任何頭緒季鳴就被通知要去德國開為期一個月的研討會,沒有辦法,這樣的學術研究他連推都沒法推,有些為難地和邵忻說了這事,邵忻也只是笑笑,再難都這樣了,更何況季鳴根本沒必要趟這趟渾水,季鳴還是給了他一個電話號碼,他其實也不確定這個人是否幫得上忙,但總要試試,“你先去找這個人試試,也許他能想些辦法,如果不行,等我回來我們再決定怎麼辦。”
邵忻笑他,“不就是比我大幾歲,我沒你想的那麼沒用。”
“我不是這個意思,”季鳴抱歉地道,“你一個人,在這裡又沒什麼親人,畢竟我經常和那些人打交道,總比你多些門路。”
“我其實想直接帶你去找錦官,但你出事這幾日他一直待在國外,根本沒訊息什麼時候回來。”
“放心吧,我心裡有數。”
那天邵忻去機場送了季鳴,離開機場大廳時總覺得前面的人影有些熟悉,兩個男人並肩走出機場,有說有笑,直到兩人坐上車,轉瞬的一個側面,邵忻才認出來其中一人是錦官。邵忻想著,真是不逢時,季鳴剛走,錦官就回來了。
笑著搖搖頭,邵忻開車離開機場。
如果不是形勢突然進一步惡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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