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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男生再來時,兩人儘量裝作已經忘記昨天的事,還是像以前一樣看書聊天,末了臨走男生輕鬆地呼了一口氣:“我今天下午就出院了,學校要二輪複習都快結束了,要二模考試了,你在醫院好好學習,我,我們都在高考等著你哦,加油,哥們!”邵衝還要說什麼,男生徑直站起來走了,邵衝便衝他背後喊道:“喂,我說你能把口罩摘下來一下麼?”男生說:“為什麼?”邵衝說:“沒什麼,朋友一場,我都不知道你長啥樣”。
男生停住腳步,手放到耳後猶豫了一下,還是放了下來說:“算了,不過我可以告訴你我不叫喂,我叫文曉楓,,你有種就把病養好了來學校找我吧。”
作者有話要說: 我寫我寫我邪邪邪,我寫不下去了我= =
☆、四
夏季的早晨是清爽宜人的,陽光斜斜的幾縷照下來,一點都不悶熱,如果你仔細聽,還能聽見趕早的蟬正在摩擦翅膀準備中午大唱一場。
叮鈴鈴的起床鈴聲在沉寂的校園激起一片漣漪。15分鐘後要趕到操場跑操,洗漱室裡也是各種忙亂,一切都是高效的,有條不紊。夏天到了,每個人都知道這意味著什麼,高考也快來了。文曉楓其實很喜歡高中的生活,至少不討厭,他喜歡一切有規律且穩定的東西,他覺得每天都過得一模一樣也沒什麼不好,難怪李宇曾經說他有“自虐傾向”。
三模考試第一天,文曉楓收拾好東西,買了早餐來到考場。教室裡沒幾個人,文曉楓環顧了一下,便開始邊吃邊開啟語文知識點小冊子,開始有一眼沒一眼的看起來。吃完早餐,教室裡人都來得差不多了,監考主任抱著卷子悠閒地就進來了,“請同學們把考試相關的書都放到講臺上面來”,監考主任一邊數卷子一邊說。大家都在努力回憶各自主任說過的考試要避免什麼什麼樣的錯誤,什麼樣的題應該什麼什麼樣的解法。
“報告!”,文曉楓思緒被打斷,跟大家一同向門口望去,門口站著一個個子有180的男生,穿著條紋T…恤,一看就是跑過來的,外面太陽大,他一腦門的汗,呼哧呼哧的。
主任抬頭看了一眼道:“進來吧”。男生走進教室掃了一眼進門第一排桌子上貼的考號,又走上前在文曉楓桌子上掃了一眼,在文曉楓前面的座位上坐下來。
考試結束的鈴聲響起,教室裡短暫的熱鬧後,大部分同學都去上廁所準備考下一場化學。文曉楓呆坐在凳子上,隱隱聽見前面男生轉過身來對他狡黠地一笑,輕聲說:“你好,文曉楓,我聽了你的話來考試了。”
文曉楓沒接話,因為邵衝說完那句話就轉過身去再也沒回頭。考了一天,晚上拖著疲憊的身體躺在床上,依舊是盯著宿管主任在牆上晃來晃去的手電筒光,文曉楓閉上眼睛怎麼也睡不著。他想起今天考化學,他心不在焉傳卷子失手把後桌的水杯打翻了,一打卷子溼了個透,他嚇了一跳,監考主任正要發火,新川中學同學本就多,每次卷子都是隻少不多的,現在臨時去加印明顯來不及。邵沖走上來掏出紙巾把溼了的桌子擦乾,走出了考場,不一會跑著帶著一打卷子回來說:“老師,快髮捲子吧,別耽誤時間。”
“卷子是他找李主任在辦公室用私人印表機印的吧,”文曉楓猜測,如果這不能成為他失眠的原因,那麼後來邵衝把剩下的半包紙巾扔在他的桌子上並示意他收下擦擦身上的水是什麼意思?還他當時借給他紙巾的人情麼?兩個大男人為了幾張紙巾做這些個小動作是做什麼?噁心不噁心?奇怪的是,曉楓並不覺得噁心,他很開心,邵衝還是決定參加高考了,他一定能考好的。這個類似膩味的想法讓曉楓第二天只能頂著黑眼圈考完了剩下的科目。
一種感情一旦萌芽,那麼最令人印象深刻的一定是它還模糊不清的時候,曖昧從來都是一種感情最美好的時候。
邵衝,他真的把病治好了回到了憎惡的新川中學。每次考試邵衝都覺得有文曉楓就很踏實,他再也沒有接受過低年級學妹的情書,“男女並行”的通報也再也沒有提到過他,他也開始學著像個好學生那樣為節省時間跑步去吃飯,跑操前帶著小卡片在隊伍裡大聲的朗讀線粒體的一二三四條作用。彷彿曉楓就是他的目標,他要緊緊追著他直到高考。
所以年級大排名名單上他們倆人的名次總是捱得很近。新川的考場安排又都是按名次排座位,而儘管他們多次都在一個考場考試,一直到高考結束邵衝都沒有找過文曉楓說話或者做任何事情,文曉楓那種膩味的想法也就隨著繁忙的生活消逝,有一回邵衝對他打招呼,李宇問他們啥時候認識的,曉楓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