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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下來，他靜靜地審視著少年，手指來到少年的臉頰邊，他動作有些粗魯的一下子抬起了對方的臉，讓他無可迴避的迎視著自己，“你究竟在怕什麼？”他的語氣充滿著憤怒，眼中冒著火，眼睛直瞪著少年，沒有給對方回答的機會，他自顧自地說下去，“……害怕我會對你出手，害怕我會強暴你，害怕我會對你一逞獸慾嗎？”

梁霓被小爹爹眼中的憤怒所嚇到了，他愣愣地看著對方，目光呆滯完全抓不住重點，難道是因為自己剛剛溺水，把腦子弄壞了，為什麼他此刻完全聽不懂小爹爹在說什麼呢？

少年那無辜的，怯怯地，無助的模樣，深深地刺痛著粱楠的心，他如此用心地呵護著眼前的這個人，時刻的為他著想，不停地壓抑著自己的感情。為得就是不想傷害他，可他卻還是將自己想成是乘人之危的卑鄙之人，還露出如此驚恐的表情。

粱楠冷哼一聲，嘴角勾出一抹苦笑，“我明白了……我在你心裡原來就是這樣的人啊……”他的聲音中透著絕望和憤怒。

“小爹爹……”梁霓實在不明白對方的意思，他很想要問清楚，剛剛小爹爹的說出的話，那麼露骨，他很難再重複一遍問出口。

“你不用說了，我知道相比較之下你也許更喜歡宋清兒碰你吧……”粱楠本來是不想提起此事的，雖然看到是少年壓在了宋清兒的身上，但他仍在內心深處相信，是宋清兒強迫了少年的。

可是此刻他卻被憤怒與嫉妒衝昏了頭，而開始口無遮攔起來。

“沒有……我不是……我沒有要背叛你的意思……我……”梁霓搖著頭想要解釋，可當他真要解釋的時候，卻突然的困擾了，他不知道自己該怎麼說才能讓小爹爹心裡更舒服一點。

如果證明自己的清白，就勢必要說出是宋清兒主動的，那不就是在告訴小爹爹宋清兒背叛了他嗎？可是如果說是自己主動的，那不就變成自己背叛了小爹爹，在和他搶情人嗎？

他相信無論自己如何的解釋，都不是小爹爹所樂見的，但他不可能說什麼那只是一個意外的傻理由，對方根本就不會相信。

“也許根本就是你主動的是不是？其實你一直覺得他不錯是不是？難道……難道你一直喜歡的人就是他嗎？那個你不肯說出來的，讓你感到很困擾的人難道就是宋清兒……”粱楠越說越激動，這樣的認知讓他瞪大了眼睛。他回想著少年之前的種種表現，當他衝口說出自己有喜歡的人時，看著自己時的複雜表情，因為他也正在困擾和自己的小爹爹喜歡上同一個人了吧。

“啊？”梁霓被小爹爹的話徹底驚呆住，事情的發展完全在他始料未及的範圍內，不要說是解釋，就連讓他理清目前的狀況，他的大腦都是一片漿糊的徹底糊在了一起。

少年那震驚的表情，完全是被自己說中心事的驚訝，粱楠的心陡然一沉，他徹底的絕望了，他用力的抓住少年的肩頭重重地搖晃著他的身體，大聲的喊著：“那你知不知道他其實和你相像的是不一樣的，他……他……”

男人最終還是猶豫了，在要說出宋清兒是男兒身時猶豫了。他曾一度的想要告訴梁霓，他希望那樣可以徹底的粉碎少年那還沒有開花結果的初戀，但是看著少年瞪著那一雙驚恐的、無辜的、楚楚可憐的水汪汪地深海般的藍眸時，他卻不忍心說出口了。

梁霓不是被粱楠激動的情緒和動作嚇到的，他是被小爹爹那沒有說出的話而震懾住了，他反手握住了小爹爹的雙手。任溫熱的水柱還在不停地噴射在自己的身上，他藉著那嘩嘩地水聲，似乎給了他問出口的勇氣，“小爹爹……其實你知道的是不是？你知道……宋清兒是男人對不對？”

粱楠瞪大眼睛不敢置信的望著少年，他不答反問：“你知道……你一直都知道？”他的聲音竟然是顫抖的。

“是……我知道……而很明顯的……小爹爹也知道……”梁霓默默地點頭，他的心也一時間沉到了谷底，原本以為自己沒有和小爹爹在一起的希望，是因為自己終究不是女人無法給他幸福。

可事實上是，小爹爹一直愛的都是一個男人，也許他也早已知曉了宋清兒和梁院長的關係，知道宋清兒的心中是有著別人的，但他卻還是義無反顧地愛著宋清兒。

這才是自己永遠都無法得到小爹爹的真真原因吧，少年困難地吞嚥著，水流不住的順著他的頭上衝刷下來，這其中也許還有少年的淚。

“所以你明知道他是男人你還是喜歡他嗎？所以你才會那麼困擾……”粱楠苦笑了起來，原來一直不明白的事情，此刻此刻他豁然開朗，可結果卻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