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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笑著道：“楠，你別這樣說他嘛，他……他當時不是故意的。”

“他要是故意的我早就去找他了，哪會讓他在這如此逍遙。”梁楠的聲音中依舊透了絲不悅，鄭芊雅知道對方心裡有氣，也就隨著他說，不和他爭辯。

此刻那兩名不速之客倒也挺老實，到了更衣室裡卻都沒有再開口催促。

“楠，你們要不要喝水，我去倒水給你們喝，我去去就來，很快的……”鄭芊雅說著，拉開身後的門便走了出去。她的門剛剛開啟，就看到了周斌匆忙的身影，他的呼吸還有些微喘呢。

周斌將急救箱送到梁楠的手上，本想看著對方為少年處理傷口的，自己也好幫些小忙，但是鄭芊雅一直朝他擠眉弄眼的，再看看屋子裡很不友善的兩人，終於明白到神惡魔的跟著鄭芊雅走了出去。

梁楠將藥箱開啟，拿出跌打藥酒，倒在自己的手上，然後拿起少年的腿，“會疼，你忍著點。”梁霓很乖巧的點點頭，幽幽地開口道：“從來沒有人對我像小爹爹對我這麼好過，我的母親從來就不喜歡我……”他盯著小爹爹的頭頂心，對方正在專心的幫他揉著腳，即使很疼，他忍耐著。其實忍疼的事情，他是常做的，他已經習慣了。

梁楠知道少年要開始說自己過往的經歷了，突然間內心就有些擔憂，不為了餘潔和趙芳芳這兩個可惡的女人所想的理由。他從來不覺得少年會做什麼壞事，即便是做了，那也定式出於無奈的，就算是做了那也是過去的事，影響不到讓他們的現在。他的擔心只是害怕少年會因為回憶而不願意想起的過去。

但此刻的情形下，他也是別無他法。

於是靜靜的更衣室裡，只傳出少年那顯得有些幽怨的但卻很平靜的聲音。

“我一直很想不通，威懾呢麼我的母親那麼的不喜歡我，有哪個女人會不愛自己的孩子呢，但顯然我的母親她不愛我，她甚至不願意靠近我，碰到我的身體她就會感到厭惡。她唯一願意碰我的時候，就是她打我心中不快的時候。”梁霓的聲音在說到最後的時候，稍稍抬高一些，情緒有略微的波動，但是很快那聲音就又變得很平靜了，沒有波瀾的湖水。

梁楠會時不時的抬頭，對上樑霓的眼睛，對方的眼中有種接受的坦然。少年的話讓他的心翻湧，一個不愛自己孩子的母親，卻生下了孩子，那對於一個孩子來說除了折磨外就不會再有神惡魔了，他的霓霓竟然一直受著這樣的折磨。

難道這就是為什麼他會有‘棄’這樣的名字嗎？他是個被捨棄的孩子，那當初又為什麼要生下他呢，梁楠替梁霓感到憤怒，無法抑制的憤怒。

第十五章　曾經渴望

狹小的空間裡很快便充斥著刺鼻的藥水味道，原本就因為沒有窗子而又關閉了房門的空間，變得越加的悶熱起來。

趙芳芳用手掩住自己的口鼻，那味道讓她十分不舒服，他白了少年一眼，厭惡的表情不言而喻。餘潔卻有些出神的望著梁霓，沒有過多的表情，卻若有所思。

梁霓的目光落在小爹爹的一雙手上，那正在自己的腳上忙碌的厚實的溫暖的雙手，那是一雙他想要牽著走一生的手，他突然的彎下腰拉住小爹爹的手腕，想要說些什麼，終是欲言又止。

梁霓詢問的抬起頭，有點擔憂，“我弄疼你了嗎？很快就好了，現在多揉一會兒，好的快一些，很快你就會覺得舒服的。”他說著又垂下頭繼續著手上的東南工作，只是他手中的力道還是稍稍舒緩了一些。

梁霓緩緩的鬆開了梁楠的手，又對著雙手看了良久後才繼續說道：“……從我有記憶開始，我就不曾見過爸爸……爸爸這個在別的小朋友口中的，崇拜的物件，對於我來說是陌生的，甚至可說只是一個很普通的詞語，一個普通的和我完全無關的詞語。”

他說到爸爸這個詞的時候有些不自然，但也只是頓了一下便接著說道：“我也曾經渴望過與一個……爸爸，一個其他的小朋友提到時就會感到很驕傲的爸爸，一個可以在媽媽打罵的時候，挺身而出保護我的爸爸。

當時我甚至在心中暗暗發誓，只要有那樣的一個人出現，即使他不是我的爸爸，我也願意那樣叫他。

於是就想是上天聽到了我的乞求一樣，那樣的人果然真的出現了……我以為從此以後我就會過上和其他的小朋友一樣的生活。我從沒有奢望過有人會愛我，我只是期望不再捱打，有人可以保護我。”少年的聲音異常的平靜，平靜的像是在說著別人的事。

梁楠的手突然的一個用力，少年疼得皺起眉來，也因此住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