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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深沉，眼底似有黑色的海浪在翻湧，但是因為他眼眸下視，眼睛半合，長而曲的睫毛投射出細密的陰影，將他的眼瞼遮住，所以楊馨容即使就在他的對面，但是依舊看不清他的表情。

“當然，這是我的榮幸，女士。”只是一瞬，林凡暉慢慢地將頭抬起，臉上依舊是楊馨容所熟悉的那如昔的溫柔笑意，楊馨容能夠清晰地看到自己的樣子倒映在林凡暉的眼中，那麼專注的眼神，那麼迷人，就像每一個女孩心底最初的那個夢想。

然後林凡暉有禮地半躬腰，一隻手背在背上，一隻手彎曲著手臂伸向楊馨容，擺出最標準地邀請禮，就像是中世紀時期最尊貴的王子，向著公主發出最真摯的邀請，美得如同一個童話。

43、頒獎

楊馨容微笑著一手搭到林凡暉的伸出的手心上，林凡暉就勢執住楊馨容的手，“那我們走吧。”

“嗯，好。”楊馨容伸手環住林凡暉的臂彎。

兩人齊步踏上了紅地毯，霎時間鎂光燈閃成一片。

不時能聽見記者對著這邊喊道：

“林凡暉，看這邊！”

“兩人再靠近一點！”

“看這個方向。”

……

林凡暉和楊馨容也基本都滿足娛記們的要求。

正在應著其中一個記者的要求，楊馨容環緊林凡暉的手臂時，楊馨容開口說話了，聲音很低微，細不可聞，卻被徐徐的夜風吹入到林凡暉的耳中，“其實你已經知道了吧……”

林凡暉眨了眨眼睛，但是視線卻依舊注視著那群記者。

還未等林凡暉開口說話，楊馨容的話就繼續下去，就似自己現在的話要是被打斷了的話，自己就沒有勇氣繼續將話說下去，“我知道現在我很髒，但是我還是很高興，你依舊願意陪我走過這次紅地毯……”

兩人此時已經走過了那片攝影區，林凡暉一手附在楊馨容搭在自己臂彎中的手背，輕輕地拍了拍，然後，豎起食指壓在自己的唇上，輕柔地說道：“馨容，一個真正墮落的人是永遠不會意識到自己處在深淵的底部。”

楊馨容聽到林凡暉的話一愣，片刻之後才反應過來，唇角漸漸向上翹起，眉眼彎曲，綻放出燦爛的笑靨，頭微偏，眼眸中有閃閃的星芒在閃動，就這樣看著林凡暉，一如林凡暉第一次看見楊馨容時的笑臉，就好像一切都退回到了什麼都沒發生之前。

“真好，凡暉，你還在這……”

林凡暉伸手摸了摸楊馨容的頭，“我還是習慣看到你這麼笑，更美。”

楊馨容的笑意更深了，“走吧，讓我們走完這次紅地毯。”

林凡暉溫柔而寵溺地一笑，“好，我的公主。”

兩人依舊朝著那個已知的盡頭走去。

兩人一直都沒有再開口講話，像是在享受這次過程一樣，靜靜地攜手，向前。

直到紅地毯快走到盡頭時，楊馨容才開口低語道，“林凡暉，你知道嗎？這個圈子裡有人想要對你不利……”

林凡暉的腳步微不可察地一頓，但是面容上的笑意依舊，朝著前面幾個星星點點的娛記揮了揮手，“嗯，我察覺到了。”

楊馨容也和他一起朝那邊點頭示意，細微的聲音傳到了林凡暉的耳中，“那人的來歷不小，我拜託人去查也沒有查出來，他身後的勢力只怕是不小，但是不只是為何，他並沒有借用這麼大的勢力，而是隻是做一些小動作，或許是有些必須隱藏起來的原因，但是你還是一切要小心。”

聽到這話，林凡暉微微挑眉，眸色卻變得更加深沉，“嗯，我會的。”

話語即盡，楊馨容笑著說道：“今天真的很謝謝你，凡暉。”語氣平淡，卻能夠讓人體會到其中的真意。謝謝你陪著我走完這段紅地毯。

楊馨容的目光落到不遠處正踱步朝這邊走來的魏綸展，帶點調笑說道：“看來有人著急了，我得把你還回去了。”

林凡暉眼中帶有點無奈說道：“馨容，不是……”

楊馨容學著剛才林凡暉的樣子，食指豎起，立在自己的唇上，調皮地朝林凡暉眨了眨眼睛，“不要不相信女人的直覺哦！”

說完之後就鬆開了林凡暉的手，朝著熙熙攘攘的人群中走去，直到林凡暉看不見她的背影。

楊馨容站在一個角落裡，背倚在冰冷的牆上，只覺得涼意透過自己暴露出來的背脊，慢慢地滲入到自己的心臟，深吸了一口氣，楊馨容還是忍不住地回頭，看到林凡暉依舊站在那裡，往這個方向張望，楊馨容的唇角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