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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東旭?”
他低聲喃喃地問了一句。
原來剛進來的時候那隱約的煙味兒不是錯覺。
葉東旭就在他視線的右前方,距他不到三米,身旁是株盆栽,旁邊牆上一個凸出的臺子上放著一隻菸灰缸。
葉東旭將菸頭掐滅在裡面,那瓷質的菸灰缸因為移動而與下方的瓷磚碰撞,發出輕脆的響聲。
聲控燈終於亮了。
沈青白眯眼,回頭,抬起頭遮住那驟然出現的強光,稍微適應了之後才回頭。
再看時發現葉東旭那黑得如同墨洗過一般的眼正看著他。
葉東旭的眼裡有淡淡的血絲,他又抽出一隻煙來點上,垂下眼去。
沈青白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兜,沒帶煙。
他走過去,依舊那麼自來熟地拿起葉東旭放在菸灰缸邊的煙盒,抽出一支,用葉東旭的銀製打火機點上。
他靠著牆,熟練地抽了一口,吐出一片雲霧來,卻又嗆住,低低地咳了兩聲。
葉東旭又看了他一眼。
聲控燈又熄了。
沈青白還沒來得及讀懂葉東旭眼底的深意。
狹小的空間一下子迴歸到黑暗裡,讓人安心的黑暗。
兩個人都沒有說話,保持著沉默,除了偶爾明亮的火星,也許沒人會發現這裡還有兩個人。
葉東旭再次將菸頭摁進菸灰缸,轉身走了,煙盒和打火機留在沈青白身旁。
葉東旭在白天和葉東旭在晚上都是葉東旭。
白天的沈青白和晚上的沈青白也都是沈青白。
他的目光落在那煙盒上,並不是多醒神的煙,尼古丁的含量絕對少於他所習慣的那一個牌子,味道有些發淡,大約菸絲裡刻意混進去一些薄荷,意外地讓人舒服,只是第一次抽的人難免不習慣。
菸灰缸裡堆了許多菸頭,都是此刻他指間的這支菸的牌子,葉東旭也不知在這兒抽了多久了。
沈青白笑了笑,卻又被視窗處進來的風吹得有些發冷。
一定是熬了夜寫小說寫進去了,才會做夢。
一支菸抽完,他卻沒有再抽的慾望了。
他將還燃著白煙的菸頭放進去,手指搭在那修狹的銀製打火機上,上面刻的花紋一圈一圈在他指腹下化開,“啪”地一聲輕響,打亮了,亮藍的火焰燃起來,晃動。
拇指鬆開,火焰縮了回去,熄滅。
沈青白站直身體,順手拿過煙盒,慢慢地走出去。
摸出手機來看了一眼,凌晨四點。
回去的時候看到葉東旭側臥在沙發裡,閉著眼,他把自己的薄毯折了兩次,拿了過來搭在葉東旭的身上,然後把打火機和煙盒放在他的辦公桌上,轉身回自己的辦公室了。
葉東旭的臉色,實在是很有西方吸血鬼的感覺。
一雙丹鳳眼輕輕睜開了,又靜靜閉上。
沈青白……沈青白……
沈青白睡不著了,整個人前所未有地清醒。
開啟文件,開始寫文。
他腦子裡被一些陰暗的東西脹滿了,空隙都沒留下幾分。
[《黑道教父》 第一百四十九章等待黎明
………
當他看見他時,一切其實早已經結束。
衛雲甚至在想,是何等的巧合能使他看到這難得溫情的一幕?
整個美國黑道上都令人想要敬而遠之的男人,教父顧沉,竟然會幫一個孩子撿起掉落在地上的玩具口哨。
儘管,下一刻,那個孩子便被別人的子彈洞穿了心臟。
其實不該打心臟的,打人要對著頭打。對著人的眉心,後腦勺,甚或是太陽穴。
衛雲看著那個男人手中染血的短笛樣的口哨,就那樣落到了冰冷的地上,沒有摔碎,卻被泥水給弄髒了。就像顧沉僅剩的溫情。
其實那一刻,衛雲覺得顧沉其實很不適合走這條路。
女人的尖叫響起,撕裂了寂靜。
男人的背影消失在人牆後,一如既往地挺直。
桀傲如初。
縱使跟在他後面的人有無數,他也始終像是一個人在行走。
真可笑,那個孩子不過拿出了玩具槍而已。顧沉的手下,擔心過頭了。
衛雲抬頭看了看,天氣很好,密西西比河沿岸的城市,也有這樣晴好的天。]
論壇。
'NEW'我勒個去啊!墨渣渣居然凌晨六點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