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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在了座椅下的隔間裡。“阿亮,一會警察問,知道該怎麼說吧?阿亮…阿亮?!”鄭唐衣探身到前座,才發現阿亮的胸前溼溽了一片。他伸手一觸,滿是猩紅。
“阿亮!”鄭唐衣明白,也許就是在那最後拼死一撞之時,阿亮選擇的戰略是以整個身軀的暴露為代價替他撞出了一條生存的路。
迎面而來的子彈快準無情,如果不是為了掩護自己,以阿亮的身手,是完全可以棄車全身而退的。
“阿亮…”鄭唐衣抓住他那隻已然磨破虎口的手:“你撐著點!我們馬上去醫院——”
“鄭先生…”無力的手指在鄭唐衣冰冷的手心裡微微抽動了一下。“我可以叫你…唐衣麼?”
“可以!都可以!只要你堅持住,你以後想怎樣叫都可以——”
“唐衣…對不起,以後…我不能再保護你了…”阿亮微微合上眼睛,嘴角掠過一絲遺憾的笑容。輕抖一下,鮮血溢位上揚的嘴角。“你的身邊…總是那麼危險。我不在了,你要自己保重…”
“阿亮!你別死——我需要你,你聽見沒有?”
“為你而死…是我最高宿命…無怨…也…無悔…”
“阿亮——!”
正文 第四十九章 沈梨若
鄭唐衣此時下榻在一處隱秘的住宅,之前的房子既然已被伏擊,那麼保險起見在剷除對方勢力之前是絕對不方便再靠近的。
“邢青…”鄭唐衣無力得癱在沙發上,面前的男人是他手下最得力的殺手。這些年來,以他為首的殺手黨遍佈在唐氏集團的各個角落。鄭唐衣養兵千日,不到萬不得已絕不會貿然出手染黑。
“鄭先生,阿亮的後事已經處理好,公司撥了一筆錢給他的父母送去了。”邢青年紀大約三十,中等個子,身材瘦削。其貌不揚的外表恰恰是一個良好殺手應該具備的職業優勢,太帥或太醜只能出現在動作片或恐怖片裡。因為作為一個殺手,最忌諱的就是給人留下印象。
“辛苦你了,”鄭唐衣從沙發上直起身子:“那輛銀色車裡有活口麼?”
“有一個,被警方帶走了。”邢青回答道:“一共三個人,一死一傷一逃。是親兄弟——”
“親兄弟?我不記得我曾和什麼樣的三兄弟結過仇怨。”鄭唐衣彈了彈手指上的菸灰。
“他們跟您並無仇恨,只是在野的職業殺手。受人委託拿錢辦事。”邢青把三人的資料遞到鄭唐衣眼前。
隨意翻了兩下,鄭唐衣搖搖頭:“名不見經傳,在我們的集團裡連備案都沒有吧?”
“的確。”
“阿亮會栽在這樣的小角色手裡…”鄭唐衣苦笑道,甚至覺得他是有心以死明志。“警方有什麼動靜?口供都錄完兩天了。”
“沒有,那個殺手只說負責和聯絡人對接的是他大哥。現在死無對證,完全不知是誰下的單。”邢青搖搖頭。
“毫無預兆得對我出手,還找了這麼蹩腳的殺手…蹲在家門口並使用那麼高調的武器——這個委託人到底是有腦子還是沒腦子呢?”鄭唐衣自言自語道。
“鄭先生是否有了懷疑的人選?”
鄭唐衣默不作聲得吸著煙,好半天才吐出一句話:“叫沈梨若來一下。”
“蕭哥,今晚去我那裡吃飯吧,你嫂子做了很多菜。”陳豪俯下身子,雙目專注於眼前的黑8。球杆輕輕一碰,順利推進斜角的洞裡。
“不了,我要見個朋友。”白皚蕭示意桌球廳的小弟過來擺臺。
“還開麼?你又贏不了我的——”陳豪吹了吹球杆頂部。
“就是因為水平差才想看看你怎麼打啊!”白皚蕭坐在案邊上,看著對面桌臺發呆。
“怎麼?看上那妞了?”陳豪吐掉口香糖,湊過來。
白皚蕭並沒有談過女朋友,但這並不影響他之於女人的審美。
對面正在撞球的女子身著紅白相間的緊身連衣裙,黑色長直髮垂到腰間。她身材婀娜,長腿白膚。一張臉孔精緻又性感。如果不是左臉頰那片井字形的刀疤毀了所有的完美,她將是一個幾乎令所有男人都要寧願撞電線杆也要多望上兩眼的尤物。她大約三十幾歲,卻有著妙齡女郎難以駕馭的優雅熟韻。
陳豪長大了嘴巴,好半天才唏噓出來一句:“真可惜了…這得是多大的仇怨能在這麼如花似玉的臉上添這麼幾刀?誒——不對呀,沒聽說你也喜歡看美女啊!”
“別開玩笑了,我是看她的動作!”白皚蕭把陳豪推到一邊去。
“那還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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