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遺,未乾透的水珠凝結在形狀好看的肌肉上,墨藍色的內褲服帖的包裹著下/身,清晰可見某個部位的形狀。
取過毛巾擦了擦嘴角的泡沫,顧廷末無比坦蕩的敞開懷抱:“來啊。”
……
來你妹啊來,到底是沒想到這樣罵人也能讓別人佔了便宜去!
唐宋蓋住被晃疼的眼睛,滿臉黑線的開口:“您的主臥裡沒有衛生間麼……”
大清早的這麼奔放真的大丈夫麼?
“有的。”顧廷末道,“水管剛好壞了。”
您家真的要這麼奇葩麼……唐宋覺得有點吐槽無力,索性默默的閉嘴。
顧廷末將毛巾掛好,走到唐宋身邊,俯身湊近了些,靠在他的耳邊似笑非笑地說:“嗯?不來麼?不來我走了。”
“快點滾吧你!!”唐宋一愣,反應過來之後迅速炸毛,一把推開顧廷末無比神速的跑進衛生間,順勢將門反鎖。
清晨七點二十分。
這個時間段去坐地鐵大概就是一種集反應力、推力、抗推力、忍耐力、身體柔韌性於一體的終極競技體育運動,運氣差的話這種生不如死的時刻還會伴隨著韭菜煎餅配合水煮白雞蛋的氣味。
幾乎是整個人都死死的貼在地鐵門上,什麼黃色禁戒線的都是浮雲,身體的大部分能擠上地鐵便是好的。
那麼努力的避讓,在這樣的環境下還是不可避免的同身後的人接觸,背脊依靠到的地方大概是結實的胸膛,他低著頭,呼吸偶爾從臉頰擦過,癢癢的。
他的手臂從身側環過,扶在一旁的欄杆上,如此,像是把唐宋固定在臂彎之間。
尷尬的抬起頭,看好從窗戶看到顧廷末的影子,他的臉上沒有什麼表情,視線卻是一直凝視著唐宋,看不出什麼意義,大概也只是單純的在看而已。
慌忙避開他的視線,唐宋覺得這樣下去自己大概要憋屈而死,咬牙切齒地說:“你要跟著我到什麼時候。”
顧廷末聳肩:“我要去上班。”
……
“幹嘛不開車?”唐宋嘟囔。
“尾號六,今日限行 。”顧廷末道。
……
算了,還是不要和他較真的比較好。
“吶,唐宋。”顧廷末微微埋地身子,溫熱的氣息讓唐宋打了個哆嗦,卻是無法避讓。
“幹嘛!”兇巴巴的語氣。
“你那時候是故意靠到我身上的吧?”
“胡說!”唐宋下意識的反駁,而後有些茫然,艱難的轉過頭看著顧廷末,“什麼時候?”
顧廷末越發靠近了幾分,臉上的笑容有些過分明亮:“你是在跟蹤我吧?到小區門口就不敢繼續了麼?”
唐宋愣了一下,隨即紅了臉,窘迫的想要一頭撞死在地鐵門上。
他居然知道了。
那麼早就知道了,居然在他們第一正式交談之前……自己還那麼小心翼翼的,以為那樣的小心思誰了沒有發現,很可笑吧……
唐宋低著頭壓著下唇,垂下身側的手緊緊握著,那種別人拆穿的難堪幾乎將他吞噬。
“很可愛。”顧廷末的聲音忽然在耳邊響起,拉回了神遊的思緒,微微壓低的聲音有些故意的溫柔,“那時候的樣子。”
“你……!”想要去反駁,卻不知道具體該說些什麼,唐宋看著窗子裡顧廷末溫柔的笑容,居然有些失神。
直到忽然的一個踉蹌,唐宋被顧廷末攬住身子大力往後拽,整個人徹底的躺在了他的身上,這才瞬間驚醒用力的掙扎著想要逃避。
顧廷末抱著他往後擠了幾步。
“到站了,要開門。”
幾乎是連滾帶爬的從顧廷末懷中逃跑。
冰涼的水一段的拍打在臉上,才能稍稍冷卻不斷狂跳的心臟。
好糟糕的感覺,那麼容易的被他撩動心緒。
週一總是忙碌的,顧廷末排了四臺手術,上午勉強做完了兩臺,草草的吃了盒飯之後又開始忙碌。
唐宋一直站在一旁觀望學習,到底是一整晚沒有睡好,就算動手的不是自己,只是站在一旁看也覺得體力有些吃不消,昏昏沉沉中忽然聽到顧廷末問了一句,隔著口罩聲音有些朦朧,忙碌著手上的事兒視線一直沒有離開手術檯:“在學校的時候練習過縫線的操作沒有?”
唐宋愣了片刻,才反應過來問的是自己,清了清嗓子答道:“有,動物實驗比較多,人體的話……。”
屍體的資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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