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遍的喚著,似乎得不到應答絕不罷休。
咦,啊咧?
哪裡不對?那時候顧廷末根本就還不知道他的名字吧。
下一秒臉頰的刺痛讓整個人瞬間清醒過來。
唐宋痛苦的睜開眼睛,感覺全身如同被凌遲一般疼痛著,漸漸的所有的疼痛彙集到臉頰,眨巴了數次眼睛才看清了眼前的景象。
他這是……躺在床上?
等等……剛才他是在手術室暈倒了麼?
顧廷末埋著身子站在床邊,眉頭微蹙,疼痛的源泉便是他無比自然捏住唐宋臉頰的手,看到唐宋睜眼這才鬆開手來,輕輕拍了拍被捏紅的地方。
“終於醒了。”顧廷末道,“一直在喚我,夢見我了?”
8第八章
【麵包的保質期只有七天,你要奢望一次告白能保質五年麼?】
記憶中那張完美的臉漸漸和眼前的景象重合,眉宇間那份熟悉的冷漠夾雜著少許的擔憂,剛毅的稜角比起從前成熟了不少,一時間有些分不清夢境與現實。
直到聽清了他那張張合合的嘴巴說了什麼,猛地驚醒過來,幾乎是下意識的將顧廷末推開了些,而後坐起身來退到牆邊。
“吶。”顧廷末嘆了一聲,“你的反應真是出乎意料。”
唐宋語塞,實話說,對於顧廷末的再次出現他還沒有從心理上去接受這個事實,加之生病之後腦子有些糊塗,總覺得一切都像是在做夢一般,只是本能抗拒著某些東西。
“怎麼?”顧廷末說著,自然地再次坐回床邊,抬手蹭了蹭唐宋那被捏紅的臉頰,而後用手背試了試額頭的溫度,“燒糊塗了?”
唐宋側過臉,避開顧廷末的碰觸,那種被碰觸的地方火辣辣的感覺讓他整個人都非常的不自在,紅著臉尷尬的避開顧廷末的視線,打量著周圍的環境。
皺著眉頭清了清嗓子,便感覺到喉嚨那讓人抓狂的乾澀疼痛,痛苦的抵住額頭,腦袋還是有些眩暈。
“你在手術室暈倒了,這是我的辦公室,生病了怎麼不說?”顧廷末蹙眉,側身拿了體溫計不由分說的撩開唐宋的衣服抬起胳膊將體溫計放好,整個過程可謂一氣呵成,以至於到結束之後唐宋才意識到發生了什麼。
惱怒的拽緊了衣服又往旁邊縮了縮,卻被顧廷末抱住雙臂給拽回了原地:“別亂動,複測一□溫。”
安置好唐宋這才起身,到一旁接了半杯溫水。
“你好歹也是醫學生,生病了要吃藥這點常識都沒有麼?”顧廷末微涼的語氣有些責備,一手拿著杯子一手攬過唐宋,將杯子抵到他乾裂的唇邊。
唐宋有些尷尬。
五年了,從那個不堪回首的夜晚之後他們整整有六年沒有任何聯絡,“顧廷末”這三個字像是魚刺,深深的埋藏在喉嚨深處,隨著時間的推移一點點被身體軟化,似乎就要成為組織的一部分,但也只是似乎,那根魚刺終究是身體的異物,無論多久,只要碰觸到它存在的位置,總會被刺痛。
而這段時間發生的種種,對於唐宋來說如同天方夜譚。
顧廷末忽然的出現,以及他對自己的態度都讓唐宋有些無措,不像是曾經的淡漠,最重要的是對於他來說那天晚上的事以及兩人之間空白的五年似乎完全不存在,一切都自然得好像他們本就應該這樣相處一般。
各種矛盾的情緒糾結在一起,最先表現出來的是幾乎成為本能的抗拒,終究是一朝遭蛇咬十年怕井繩,有些事不去提不去想不代表它所帶來的傷害也會隨之消失。
那件事就像是催化劑,把當初的那份喜歡被一點點扭曲成了別的什麼。
以前有多麼的喜歡,如今就有多麼的抗拒。
唐宋想要接過他手中的杯子,卻被顧廷末將手壓下,微微挑眉,固執的自己把杯子湊到他的唇邊。
唐宋開始變得緊張,剛開始只顧著抗拒,沒有注意到兩人何時靠得如此近,這種距離讓他有些不安,被顧廷末碰觸到的地方敏感得有些疼痛。
抿著唇,扭過頭去,想要拒絕這種曖昧。
“嘖。”顧廷末哼了一聲,“你準備一句話都不和我說麼?”
唐宋沒有回答,心裡亂作一團,只想著快點離開這裡,快點從顧廷末身邊逃離,剛剛扭了扭身子想要蹭開環在肩膀上的手,忽然被大力捏住下巴猛地轉了回去。
驚呼聲被顧廷末狠狠壓下的嘴唇給賭了回去,張開的嘴巴沒有來得及合上,靈活的舌頭順勢鑽入了口腔,渡過溫溫的熱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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