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部分(第3/4 頁)
獨享,轉身遞給了進屋的嚴江:“大哥,口渴了吧。”
嚴江看著面前的檸檬水,一愣,他可是記得清楚得很,他嗲泡的冰糖檸檬,可是隻給嚴澈喝的。
以前嚴河還為此鬧過彆扭,結果給嚴澈他娘知道了,每次嚴澈一喝檸檬水,嚴澈他娘就會泡足四碗——嚴國強一碗,嚴江一碗,嚴河一碗,最後那碗才是嚴澈的。
那個時候的嚴江嚴河雖然也不小了,可是農村的孩子,懂事晚,見嚴澈他娘遞過來,也就咕嘟咕嘟喝了個底兒朝天,兩手一抹嘴,也沒想別的。
直到後來,醃的冰糖檸檬沒了,本來身子就弱的嚴澈一下瘦的跟地裡的小老鼠似的……嚴江才知道,嚴澈他娘沒奶水給嚴澈吃,嚴澈不喝羊奶,也不喝米湯,就靠那一瓶冰糖檸檬泡水吊著小命兒呢!
打那以後,嚴江嚴河再也沒為這個和嚴國強鬧彆扭了。後來就算嚴澈他娘再泡了端給他兄弟倆,兩兄弟直接躲出了家——他們可不想自己弟弟餓死。
如今這個弟弟長大了,而且出息了,親自把檸檬水遞到自己跟前,嚴江覺得怪,卻又說不出到底怪在那裡,只好撓撓頭,嘿嘿一笑:“三兒,我不愛這個。”
嚴澈愣了愣,不懂嚴江這話是什麼意思,還沒開口,趙翠花倒是先出聲了。
“喲,小叔啊,這次回來不走了吧?!”嚴澈一聽,眉頭微微皺了起來:這個嫂子真的是……
梆梆——
“咳嗯。”嚴國強用煙桿敲了敲大木桌,清咳一聲,趙翠花嘟囔著聽不清的話,坐回了原來的位置。
見趙翠花安靜了,嚴國強從菸袋裡掏出菸絲,慢慢悠悠地卷著菸捲:“你倆怎麼回來了?”
“呃……”嚴江看看嚴國強,又看看自家婆姨,默默地站到了嚴澈身邊,挨著嚴澈坐到了嚴國強對面、趙翠花旁邊。
“嗲,我今天送家陵上學,路上聽八嬸說好像是小叔回來了,所以就和家陵他嗲回來看看。”趙翠花瞟了一眼嚴澈,小心翼翼地回著嚴國強的話。
“哦。”嚴國強卷好菸捲,塞進了菸斗裡,正準備掏火柴時,嚴澈從口袋掏出火機,給嚴國強點上。
嚴國強眼底柔和了不少,眯著眼吧嗒吧嗒著,很是享受。
結果,堂屋裡的一家四口就安靜了下來。
嚴澈受不了趙翠花時不時就試探一句的調調兒,藉著去圈雞的當兒,上了屋背後的雞冠山。
他心裡明白,他要是再繼續坐下去,趙翠花還得沒完沒了。
這雞冠山,從小在嚴澈的心裡就很神秘。
樹木茂密不說,當年灣裡的娃們總能上一趟雞冠山,帶回許多嚴澈叫不出名兒,卻又特別好吃的果子。
小時候嚴澈也想跟著進雞冠山玩,可是每次都被嚴澈他娘攔住了。
不得已,小嚴澈只好每次都眼睜睜看著灣裡的娃們拉幫結夥的進山,滿心滿眼都是羨慕。
後來,嚴澈大一點了,想著估計能和人家一起進山了吧?可是那些娃子還是不帶他,嚴澈他娘更是押著他一筆一劃在院子的泥土上學寫字。
直到嚴澈他娘去世,嚴澈上山的念頭算是徹底斷了個乾淨。
如今,十多年過去了,嚴澈帶著無限感慨,走走停停,終於進了成為“童年陰影”的雞冠山。
說雞冠山是山,其實有點名不符實。
準確的說,這海拔不過幾百米的雞冠山,充其量也就算一個小山包罷了。
只是山上長著密密麻麻,不算樹也不能說是灌木的不知名植物。即便現在已進深秋,還是蔥蔥郁郁一大片,倒是令人一進這裡,精氣神兒立刻好了起來。
林子裡很靜,靜的除了風吹樹葉的沙沙聲,連蟲子的叫聲也沒有。
靜的有些沒有生氣。
嚴澈也不在意,只是一邊走,一邊東張西望,似乎……企圖看到一株半棵熟悉的植物,好來分辨到底是當年哪一種果子長在上面。
無奈,嚴澈找了半天,還是沒結果——主要是,很多植物他都不認識。
嘶嘶嘶——
咕咕咕——
突然,突兀的兩種聲音傳到了嚴澈耳裡。
嚴澈一怔,立刻頓住腳步,凝神細聽:好像,是什麼動物?!
嘶嘶嘶——
咕咕咕——
嘶嘶嘶——
咕咕咕——
隨著叫聲越來越急切,嚴澈眉頭皺了起來。
如果沒猜錯的話,“嘶嘶”聲,應該是蛇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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