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鄔子蕩的話事人鄔擁軍在武少康的暗示下,急衝衝地過了嚴家灣,就著實情和嚴國昌等人說了一遍。
嚴國昌自從經歷了前面那大大小小几件事後,也變得謹慎起來,萬事先和老爺子商量,不再輕易做決定。
於是,就帶著“有想法”的鄔擁軍找到了嚴元照。
聽過鄔擁軍的想法,嚴元照想了想,打發了看熱鬧的人,轉身就帶著鄔擁軍和嚴國昌去了霧戌山,想著嚴澈在外面呆過,見識自然多不少。
從嚴澈那裡瞭解到什麼叫“農家樂”後,嚴元照這才眉開眼笑,覺得這好像也不錯,手重重地落在膝蓋上,拍了板:“成,在鄔子蕩選幾家,乾乾淨淨,清清爽爽弄個農家樂試試看。”
等到鄔擁軍前腳喜滋滋的離開後,後腳老爺子一把揪過嚴國昌,三人頭靠著頭,嘀嘀咕咕了一陣後,嚴國昌也飄著離開了。
於是乎。
沒過兩天,再次來到嚴家灣的遊客就發現鄔子蕩和柳家潭也有人家戶開啟大門,一陣陣飯菜香味飄了出來。
而嚴家灣,看似一成不變,其實在灣頭的大榕樹下,多了一個專司喝茶休息的小茶棚。
茶棚規模很小,甚至很簡陋。
無外乎就是在灣頭榕樹下打一個遮陽避暑的涼棚,擺了十來張桌凳,再搭一個簡便的土灶臺,好讓過往的人親眼看到煮茶的過程,也看到了茶水清澄碧綠,茶香郁鬱。
灣裡一些閒暇老人這時也拿出了在家藏出灰塵的行頭,坐在茶館裡吹拉彈唱,閒聊大話,以另一種特殊的鄉土悠閒愜意的農家氣息吸引著遊客們駐足,或是過去坐著喝一杯本地土茶,聽一段無登大雅之堂的鄉間野調兒,吃一盤不算精緻的野味小吃,打一圈無關輸贏的小麻將……
嚴家灣的土茶,也因此逐漸出現一種詭異的高漲的銷售量,甚至還有了“供不應求”的趨勢。
而茶棚的桌椅板凳也開始出現“跟不上”的情況,經常有人站著排隊等候,為的就是坐在簡陋的茶棚裡感受一下。
漸漸地,嚴家灣也出現了最原始的,借住形式的小客棧。
來觀賞金茶花的遊客們,從開始的走馬觀花,看完就走的流水賞風景形式,變成了在嚴家灣小住幾日,感受這悠閒的鄉間人文,放鬆長久以來工作中積累的壓力。
相比嚴家灣的改變,霧戌山依舊清幽安寧,嚴國強嚴國盛哥兒倆依舊把兩家的農活兒拼成一家的來做。
只不過,少了藤子都這個壯勞力,嚴澈開始和張超英一起上山給果樹定量噴水。
閒下來之後,嚴澈開始尋思。
齊王山的變化,嚴澈不能說和自己沒有干係,但是想來想去,還是想不起到底是哪一個環節致使齊王山出現這一異景。
嗯,當然,容他嚴澈如何聰明,也絕對想不到他稀釋放在院子裡的碧水,早被老爺子著令嚴國強嚴國盛“狸貓換太子”,全都背到雞冠山,倒入了雞冠山湖裡。
更想不到齊王山的根基水源正是來自那雞冠山湖,而雞冠山湖的新“養料”,正好使“死亡”的齊王山復生,地底下枯死多年的金茶花枯木逢春,再現許多年前“金山”的景象。
這一切不得不說真的是湊巧,老爺子只是想保住嚴澈,才做了這麼一個“浪費”的舉動,沒想到這下徹徹底底將大家對霧戌山的注意拉到了齊王山。
如今齊王山的變化,還真的沒有人再來懷疑霧戌山的突變,更沒人關注捯飭霧戌山的嚴澈……這一切,不是湊巧是什麼?
嚴澈想不明白,不過,轉眼間,心思又回到了祖祠中的老祖宗身上。
老爺子的意思很明白:靈渠鎮,或者是吉兆縣有一條秦始皇修建的暗渠。老祖宗的意思就是要找到暗渠……或者說,暗渠有著什麼大秘密,一個關乎嚴氏一族的大秘密也未曾不可。
想著那個存了近兩千年還沒腐爛的老祖祖的屍身,嚴澈還是忍不住打了一個哆嗦,心討:屍身不腐也就罷了,看那情形,簡直就是一個活人,不會過個一些時候,還真能死而復生吧?!
這麼一頓胡思亂想,嚴澈還真把自己給嚇著了,一連做了兩天噩夢,無一不是老祖宗來“找”他。
這不,弄得這幾天嚴澈嚴重失眠,臉色慘白如鬼,眼底下黑眼圈都快趕上一個現成的墨鏡了。
無奈地自嘲了一番膽兒小,嚴澈靠在葡萄架下的涼椅上,吹著暖烘烘的微風,聽著竹筧敲擊的清脆聲響,昏昏欲睡。
說實在的,藤子都不在,好像還真有點寂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