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部分(第2/4 頁)
是三兒他娘。”
“我是老蛤蟆吃了天鵝,不知道燒了幾輩子高香,才娶到了三兒他娘……我不否認我對三兒偏心,但是……你們……你也是嗲的親崽,嗲心裡怎麼可能沒有你?”嚴國強顫抖著嘴唇,老淚洶湧:“可是,可是我到底造了什麼孽,你,你……老二被我弄丟了哇——”
嚴國強壓抑的嘶吼,震碎了嚴澈的心。
嚴澈“噗通”一聲跪在嚴國強跟前,嚴江隨後……兄弟倆抱著嚴國強的腿,垂下頭……他們跟前的地面,頓時染開朵朵深色的花,一朵一朵,最後模糊成了一片深色不成形的溼潤。
張超英抱著沈春別過身,抹著眼淚,絮絮叨:“總,總算是……四哥總算是吼出來了……”
趙翠花咬著嘴唇,手卻緊緊攬著沈秋的肩頭,帶著些許顫抖。
嫁入嚴家這麼些年,她怎麼能不知道公公心裡的苦?只是,在嚴江的千叮萬囑下,趙翠花一直戰戰兢兢,從來沒在公公跟前提起有關於二叔小叔的隻言片語。
為此,趙翠花也擔憂過,和嚴江商量:公公這樣,不對勁兒啊!
可是嚴江卻只能紅著眼搖頭,直道:“這是嗲的心結,心病還要心藥醫,得等他自己開啟,不然……”
不然什麼,趙翠花不問也知道。
好在小叔回來了。
這下……公公總算是自己哭出來了……好了,這個家,再也不會散了!
長嫂如母,她趙翠花這個媳婦兒,如今以後,總算是真正地稱職了!真正的上軌了!真正的該坐實了!
嚴國強摟著嚴江嚴澈在屋內講述嚴河。
講述著嚴河整容……居然大逆不道的換了一張和万俟姝瑜相像的臉。
更講述著嚴河那次深夜回到嚴家灣,那些犀利的言辭,還有嚴國強過激的言語……鬧到最後,被氣得發抖的嚴國強順手操了掃帚,親手將嚴河趕出了家門,厲喝只要他活著,決不許嚴河踏足家門半步。
還……講述了嚴河入獄……雖然嚴國強不知道到底是什麼原因,但是作為一個父親,作為一個沒有本事,沒有後臺的父親,嚴國強除了忍著眼淚,長途爬涉的去看守所探望嚴河……卻得到嚴河避而不見的決絕……
嚴江驚愕地眼淚掛在臉上,猶如被施了定身法,怔怔地看著嚴國強,聽著這些他從未聽過,猜才也猜不到的真相。
嚴澈雖然大致知道嚴河為何會用那般舉措,卻不知道嚴河居然整容成麼自己母親,更不知道嚴河居然……坐過牢。
嚴國強從講述的開頭,眼淚就沒停過……一個男人,一個老人,老淚縱橫地講述著二兒子,卻沒有半絲責怪,只是一味的在懺悔著,請求著救贖,請求著孩子們不要走他們兄弟的老路,請求著……他是真的想念這個生死不明的二兒子了。
嚴國強怕了,在嚴老爺子用硃筆,從族譜中劃掉嚴國富嚴國繁的名字時,傳統的老人,怕了,他怕二兒子……不知道是不是也將被驅逐出嚴氏族譜。
嚴國盛抹著淚,走出了房間。
順手,關上了竹門。
卻,怎麼也關不掉嚴國強近乎於嘶吼的隱忍哭泣聲。
揮了揮手,嚴國盛讓已經淚流滿面的張超英和趙翠花帶著兩個嚇壞的孩子出去走走。
揮了揮手,嚴國盛讓藤子都也出去轉轉。
然後轉身往山上走去。
背影,拖著一大串滄桑與憂傷。
雖然和嚴國富與嚴國繁不親,此次事件,嚴國盛也傷了。
農村人,特別是他們這樣大族村生活了一輩子的莊稼漢子……族譜落名,那是看得比命都還要大的大事情。
被族譜除名,在他看來,簡直和那判了死刑沒任何區別。
藤子都沒有跟著嚴國盛上山,亦沒有跟著張超英和趙翠花帶著春秋兄妹去灣裡散心,而是獨自一人垂著頭,抿緊嘴唇,來到了池塘中心的草亭中。
靠坐在草亭的欄杆上,看著水中偶爾被魚兒躍出的水紋,怔怔發呆。
他感傷自己,羨慕嚴澈一家的溫馨。
然而此刻,藤子都在害怕著。
那日,送嚴老爺子去鎮上的時候,藤子都抬頭那一瞬間,看到了一行人站在挽頭河對面,正準備從新搭建的橋上過來嚴家灣。
藤子都不傻,只是他甘願在嚴澈跟前被他揪著罵笨蛋……那是情趣。
但是,藤子都也知道嚴澈的過去……比如,那個站在一個衣冠得體的中年男人身邊,神色複雜地看著嚴家灣方向的青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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