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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事?”我看著那穿得一絲不苟的管家問道。
“莫少爺叫你過去,跟我來。”他說完,轉身就走,好像根本不在乎我有沒有跟去。
我們一前一後的走在那昏暗的走廊上,誰也沒說話,整棟大房子,仍然是死一般的寂靜,昏黃昏黃的,讓人感覺不到一絲生氣。
管家帶著我,一直在下樓梯,直到一樓後,他走向走廊盡頭那扇禁閉的雕花大鐵門前。“喀喳”的一聲,那厚厚的鐵門發出沉重的聲音,慢慢的打了開來。他走了進去,我跟過去一看,天,裡面是深不見底的石樓梯,彎彎曲曲的沿伸著,兩旁狹窄的石壁上微弱的燭光,只讓你看清身前的樓梯,而下面,就是黑乎乎的一團。我僵在那裡,感覺陰溼的冷風從地低撲來,彷彿重地獄裡竄出來般,帶著不詳與危險,還有一絲若有若無的血的味道,讓我打了個寒顫。我不由自主的退後了兩步,猶豫著。
“還楞在這幹嗎,快走。”突然,一個平板冷硬的聲音從我身後傳來,嚇得我本能的向前衝了兩步,進到了石道中。我回頭一看,原本前面先進去的管家,此刻竟然站在了我的後面。這一驚,可是非同小可,讓我差點兒沒叫出來。
“你。。。。。。你。。。。。。你不是進去了嗎?”我結巴的睜大眼睛問道。
他也沒答我的話,只是用銳利的眼睛看了我一眼,然後從我身邊擦過,又逕自走了進去。只聽見身後“崩”的一身,我回頭一看,那厚厚的鐵門已經關上了。看來這會兒想跑也跑不掉了。既然如此,聽天由命吧。我慢慢的踩著樓梯,儘量拖延著時間。四周的陰冷的溼氣,幾乎刺人骨頭。牆上那微弱的燭火,就像地獄裡的小妖,媚惑的亂舞著。周圍是死寂寂的,讓人毛骨悚然。樓梯很長,很深,我走了許久才到達平地。好深的地室,大概離地面有百多米吧,我想著。管家早已在底層等著我,他看了我一眼,又開始走了起來。
我跟著他,走在兩邊都是岩石的寬敞地道里,時不時,可以看見一個石雕的精緻燈臺,掬著淡黃的火焰。不一會兒,我們又來到了一扇巨大的扇形銅門前。這門,大概有十米高五米寬,光亮得泛著淡淡的黃暈。門上,密密麻麻的雕著繁複的花紋,花紋圍繞的中央,是一個奇怪的標誌,不,應該說是一個奇怪的動物。我初時以為是一條眼鏡蛇,可仔細的一看,又不竟然。雕著的動物,是有著一顆又扁又大的蛇頭,一雙詭異的蛇眼,嵌著兩顆價值不菲的藍寶石,陰銳的盯著門前每一個人,那感覺,就像被莫非天盯著的時候一般,讓人不寒而悚。蛇身,是扭曲的條狀,卻顯得異常威武雄壯,清晰的鱗片,構勒出滿是力量的身子,身下那四隻鋒利的爪子,張狂的舞著,氣勢猶如一條威猛的龍。還來不及讓我多看那標誌兩眼,眼前如巨人一般的銅門慢慢的打了開來。
隨著門的挪動,充足的燈光,從裡面洩了出來,先是刺得我的眼睛受不了,再來是讓我震驚得無法動彈。我怎麼也想不到在那古老陰森的大房下面,還有這般景像:如廣場一樣的大廳,四處金碧輝煌,華麗鮮亮,雪白光滑的地磚,纖塵不染,光亮得有如鏡面。古典高貴的裝璜,雪白的牆壁,雪白的天花板,雪白典雅的擺設,雪亮的燈光,空氣中飄蕩著優美的小提琴旋律。我突然有一種身在白雪之中的錯覺,讓我一時不知自己究竟身在何處。不過當我看見遠處的大廳中央,舒適的躺在寬大的雪白絲絨沙發上的人時,四周突然變得暗淡無光,空氣中那優美的旋律也變得刺耳。他那一身深色的服飾,在這一片白中,是那麼的顯眼突出,讓人無法忽視。是的,現在,是真實的,也是現實的。
管家領著我走近他,然後自己靜悄悄的退了下去。莫非天看了看我,嘴角微微向上一翹,也沒說話,只是慢慢的把手裡那隻盈著紅色晶瑩剔透的液體的高腳杯湊到嘴邊,酌上一小口。杯裡豔紅的液體,在明亮的燈光下搖曳生姿,映這他那白得透明的面板,蠱惑人心。我第一次發現,莫非天竟然是一個俊得沒人性的男人。看著莫非天閉上眼睛輕輕嚥下口裡的液體,蒼白的臉上飛快的呈現出一絲享受與庸懶,在那一瞬間,我竟然有種杯裡的液體是血的錯覺。他不說話,我也不敢說什麼,手腳冰冷發麻的呆站在那裡,四周優美的旋律,絲毫無法讓我放鬆分毫,反而讓我的神經繃得更緊。
不知道多久,那巨大的銅門又開了,進來一群人。我看過去,八個俊俏十分的青年,穿的是也是清一色的純白套裝,讓他們看上去俊逸非凡。中間兩個人,手裡卻拖著一個穿著長向極不相稱的男人。他是一箇中年男人,一身骯髒凌亂,臘黃油膩的臉,是驚恐,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