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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愛情也並不是生活所必需,他想這些也沒有什麼用,還不如擱下。
想到母親一等父親就是十幾年,死的時候都是讓自己來尋找父親,那就是愛情嗎,他也並不明白。
想到尋找父親有了一點線索,他的步伐加快,開了車,往記下的幾個地方開去。
因為在餘誠傑手下做事,餘俞並不敢大張旗鼓地尋找父親,他怕找到了父親,父親也會因為自己的關係而成為餘誠傑握住的他的軟肋,那樣只會讓父親受到牽連,於是,他只能在暗地裡找。
但是,K城這麼大,而且,他的父親是十幾年前來的這裡,後來有沒有離開,他也並不能確定,或者,他的父親已經死了,他也不敢保證就會沒有這種可能性,不然,他的父親怎麼這麼多年就不回家呢。
餘俞找他父親的線索很少,但是,從他父親不回家這一點,他覺得有以下可能性,或者他的父親死了;或者他的父親又重娶了人有了新的家庭不願意回家;或者生活特別潦倒沒有錢沒有面子也沒有機會回家;或者,他的父親失憶了不記得如何回家;還有他的父親成了什麼黑社會組織裡控制的要錢機器無法逃離……
最後一個可能性最讓餘俞心寒,他以前並不知道這個社會已經腐爛成這個樣子了,但是,到大城市這幾年來,他看到的多,聽到的多,當有一次被人說街邊缺胳膊斷腿悲慘的討錢乞丐很可能是故意被人弄成這樣來賺錢的時候,他的心當時就寒了,他怕自己的父親也被人如此做,以至於讓他父親無法回家……
餘俞根據自己的設想制定了很多尋找人的方法,並且一個一個方法地排查。
例如,他最先就把整個K城的乞丐都去看了一遍,並且要是對方願意回答他話的,他就會問對方姓什麼從哪裡來的,但是,問完之後沒有什麼結果,他的父親並不是他們中的一員。
這既讓他因為沒有找到人而沮喪,又因為他的父親並不是在受這種苦而欣喜。
然後他又去了K城的幾個平民聚集區貼了尋人啟事,有幾個人來和他聯絡,但是,他去看了之後發現都不是他的父親。
他甚至還給高價請電腦高手去侵入了政府部門的電腦,查詢哪些年到K城的人裡他父親的名字,甚至擴大範圍查了姓餘的人,餘俞相信他的父親即使改名也不會改姓,但是,即使查詢出來了幾個可能的人,他找過去後對方也並不是他的父親,也查了死去的人裡有沒有他的父親,也沒有什麼結果。
這些方法測試過後,餘俞看到別人在報紙上登的尋人啟事,便也去報紙上登了,但是,他並不敢找特別好銷售量太高的報紙,只找了幾個小一點的報紙,這樣便宜一些,他也有錢可以讓長期登載這則尋人啟事。
尋人啟事登了一個星期,便已經有了十幾個人給報社打了電話,然後把對方資訊留給了餘俞,餘俞拿著這些資訊再去一個個地確認排查。
因為之前失望過太多次,見過太多冒認騙錢的,他已經面對這些人有了經驗。
當一個頭發花白的老頭看到他就撲過來叫兒子,哭得滿臉地鼻涕淚水,餘俞看他身高就把他排除了,往旁邊讓了,對方撲了個空。
是約在公園裡見面的,餘俞問道,“若你是我父親,你可記得我的小名叫什麼?”
餘俞用的家鄉話說的,對方根本聽不懂,“呃呃”了半天亂侃一陣,餘俞嘆口氣已經不想和他說話了,給了對方十塊錢起身就走,對方大罵他不孝,看到老爸居然如此待他,又哭又鬧,餘俞回頭冷冷瞥了那老頭一眼。
對方一接觸到他那冷冽的目光身體就顫了一下,張著嘴眼淚鼻涕還掛在臉上聲音卻哽住了發不出來,愣愣地看到餘俞走遠了才從椅子上站起來,捏著餘俞給的那十塊錢,拍拍胸口道,“嚇死了,要殺人呀!居然只給十塊錢,真是摳……”
一直找卻找不到人,餘俞雖然面上無甚表情,心情卻很不好,想抽根菸,往口袋裡掏,裡面哪裡有煙,自從給餘誠傑做保鏢之後,他就沒抽過煙了。
把車在路邊停好,他就下車去路邊一家小店裡買菸,付了錢把煙叨在嘴上剛打了火,就看到一邊有人在拉拉扯扯。
這裡並不是主路,但也算繁華,不遠處就是大飯店餐廳還有咖啡廳之類,不過往這邊走就是小巷子,餘俞對於別人的事情沒興趣,本要走,卻瞥到拉扯的兩人裡其中一個不就是方茗。
方茗身上穿著運動衫休閒褲,學生頭,看起來和在餘誠傑那裡的時候很不一樣,當然,也和他今天早上見到的樣子不一樣,這個樣子的方茗才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