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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這不是拒絕的藉口,八成就是準備跟客戶上酒家去胡來吧?於是他立刻就跟了上去。打算要是抓到了他什麼把柄,就要回來跟宋先生打打小報告,看能不能讓宋先生懸崖勒馬,換個物件。
欸,就是不喜歡他,但什麼原因小藍依舊說不上來。
結果不跟還好,這一跟去,他終於知道,為什麼自己會不喜歡那人。
毫無疑問的,是因為同類相斥吧?
他根本與自己是同一類人,也難怪總看著他不順眼。回想當初跟蹤他而意外瞧見的景象,心中再對照他平日表現出來的正經龜毛古板形象,便覺十分荒謬。
在那條深夜寂靜的死巷當中,穿著合身西服的高大男人是如何威風凜凜地打趴一票持棍搶劫的小混混,他可印象深刻了。
黑暗當中只見他目如明星,行動自如,手腳利落、出招狠厲,沒因對方的人多勢眾而表現出一分軟弱,出腳踩斷人胸骨的氣勢更是讓人心驚膽顫,手上能抓到的任何道具都能在瞬間成為他殺人的利器……
那絕對不是武術補習班教出來的樣版套路,每招每式都精簡到沒有一個多餘的動作,是不曉得要經過多少實戰才能精淬出來的身手。
而且他的反應速度快得驚人,背後彷佛也長了另一雙眼睛似的,若非自己藏匿得好,只怕早也讓他察覺——
不,或許傅辰傑根本就知曉他藏匿在暗處觀看,只是沒說破,要不,怎麼今天會特意前來,趁著宋先生不在,與他詢問起宋先生的過往來?不就是因為某方面的有恃無恐?
小藍問他:「你是真想知道宋先生的過去嗎?或許你聽了之後會不開心,會相當失望,甚至改變對宋先生的看法,即使如此也不改變主意嗎?」
傅辰傑對於他的說法感到不解,卻仍是道:「我只是想多明白些關於他的事情,並沒有其它特別的企圖……呃,如果小藍不方便講,也是沒關係的……」
「這對我來說,哪有什麼不方便講的?畢竟你問的是宋先生的往事,他是當事人,或許有著太多顧慮不便與你說起,可我不過是個旁人罷了,哪來什麼不好說的?」
小藍淺淺微笑,對他說道:「我認識宋先生的經過呀,倒是難得能與人說起呢!今天既然你想知道,我便跟你說吧!橫豎你也是宋先生自己挑上的物件,讓你知道了也沒什麼。」
小藍還帶著些許稚氣的笑容裡毫不掩飾地浮著一抹惡意。
他很好奇,這名錶裡不一的上班族聽完了宋先生的故事之後,態度是否會有所改變?
至於宋先生會不會因此「失戀」便不在他負責的範圍內了。
反正宋先生條件好得很,從不缺物件吶。
究竟是怎麼跟MOON這個禍害扯上關係的呢?
如今回想起來,他也只能說當初肯定是腦袋突然浸水導致思緒短路了,才會受到他的蠱惑,做出令從小栽培自己的恩師心痛不已的決定來。
小藍嘆息。
還記得那時,日本曾經有個縱橫黑白兩道的議員,表面道貌岸然,私下卻是荒淫無道,尤其性癖異於常人,經常讓人去買些樣貌美麗的少年少女,以各種無法想象的變態手法虐待得半死不活,再賞給屬下恣意凌辱;在他手中死去的無辜兒童不知其數,靠著自己可謂登天的權勢,膽大妄為的程度簡直令人髮指。
有次在宴會上,他憑著幾分酒意染指了某富商之子,將無辜少年虐得身心受創,甚至精神崩潰只得被送進精神病院中,燦爛的人生毀於一夕。怒極攻心的富商再也沒了理智,賭上全部的身家,找了殺手組織買命,只求為自己的寶貝獨子報仇。
當時領下任務的他還相當年幼,一張清麗稚嫩的臉龐,讓他輕易便偽裝成了無辜的小羔羊,順利讓議員的下屬「誘拐」後上貢給自家老闆滿足那不可見人的慾望——
是的,故事便是從這裡開始的沒錯。
小藍清楚地回憶起,當時他正握著心愛的短刀,準備往床上那已經昏迷不醒的肥豬議員背上插下去,雖然被灌了強力春藥的身軀微微發燙著,卻絲毫不影響他利落的動作。
他是個年紀輕到不可思議的職業殺手,因為初生之犢不畏虎,自出道以來獨自幹下了不少大案子,因而在業界當中闖出了一點名聲。無論師父或是所屬組織都將他視為「明日之星」而好生栽培照顧著。
這回的目標痴肥愚笨,只要突破了他身邊堅固的防衛網,便成功了大半——如今,他已經勝券在握,只消再片刻,就能拿下這肥豬的小命,回頭領了大筆酬金,讓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