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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宇。”威嚴的、充滿魔性的低沉聲音響起。
話音剛落,一個人影憑空的出現在尉刑身後,把他輕柔的打橫抱起,放回輪椅上,至始至終,那雙眼仍然是虛虛的半睜著,什麼都沒有映在瞳孔中,空洞的彷彿兩口枯井。
那個關切的看著我,對我說“不用怕,我會保護你”的尉刑,那個每次喝我泡的菊花茶就會笑得很幸福的尉刑,那個不畏權貴、不向暴力屈服的尉刑、那個有著太陽般火熱熾亮雙瞳的尉刑——不見了,他被徹底的毀掉了。
而我,在他遭受了那樣的汙辱和摧殘之後,居然都沒有想過去看看他。
“帶他回去。”磁性冰冷的聲音再次響起。
“是,少主。”清宇單膝跪地,恭敬的說道,然後起身推著輪椅,就要離開。
做些什麼?我能為尉刑在做些什麼?當初他那麼關心我,而我現在就要眼睜睜的看著他就這樣離開嗎?我又要再一次的對他不聞不問、鴕鳥的希望他一切都好就行了嗎?
如果當時,我能救他,如果我後來找過他,安慰他,跟他說不要緊,一切都會過去的,如果我能多陪陪他,是不是現在就不會是這樣的,可是,我什麼都沒有做,只是在忙著讓自己心安理得,他變成這樣,是我的錯!
所以,我不能再對他的傷害置之不理了!
“等一下!”我艱難的喊著,身體太虛弱了,讓我有些氣喘。
休息了一下,有了些力氣,我輕柔的捧著尉刑的臉,那張蒼白的、俊美的臉龐柔順的貼在我的掌心中,漂亮的眼低垂著,那雙清澈的眸子裡沒有焦距,空蕩蕩的,什麼都沒有,什麼也映不進。
“尉刑,我不知道你能不能聽見,但是我想說”,我湊到他耳邊,用最溫柔的聲音說:“尉刑,你在我心中,永遠是最乾淨的。”
輕柔的把他抱在懷裡,撫慰著他綿軟無力的身子,手下的身體瘦得厲害,骨頭都硌人,月冥流風到底怎麼照顧他的,居然把人照顧成這樣!可是,唉,也不能怪他,畢竟他這樣有權有勢又厲害的大人物,是不可能懂得怎麼照顧別人的。
“尉刑,我知道你的感覺,你覺得自己很髒是不是?被那些人碰觸過的面板,都恨不得搓爛,連裡面的肌肉、血液、骨頭,都想全部挖出來洗乾淨,對不對?”我無力的微笑著,輕聲說著,嘴巴彷彿有著自我意識般的開合著,吐出的一個個字,都像是尖刀一樣,翻開不堪的記憶,把躲在那後面的自己狠狠戳爛。
手下的身子,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似乎顫了顫,然後又恢復了平靜。
痛吧?沒關係,我知道很痛,因為,我曾經就這麼痛過,猙獰的傷口雖然癒合了,但是皮下的瘡疤還在流著膿血,不把它割開,就會一直痛著,不能碰觸的疼痛……
但是割開的過程,鮮血淋漓,痛徹心扉。
“尉刑,你忘不掉是不是?忘不掉那些人怎麼對待你?我都看到了”我恍惚的笑著說,那雙空洞的眼中映出我陌生的笑容,那種邪惡的、幸災樂禍的、帶著毀滅般的媚意的笑容。不對,我不想說這些的,我應該是安慰他,告訴他一切都會過去的,告訴他還有希望才對啊,可是腦子裡似乎一直有一個嬌媚的笑聲,邊笑邊說:這才是現實、沒有什麼希望、發生過的就是發生過、沒有救贖……
這——是我自己的聲音……
我聽見自己繼續說,越來越激動,越來越興奮:“他們把你打暈,然後撕開你的衣服”,說著,我虛弱得顫抖的雙手唰的一聲,扯開了懷裡安靜的人兒的衣襟,摸上了那蜜色的胸膛。
我嬌聲在他耳邊呢喃著:“然後他們撫摸著你的肌膚,像野獸一樣舔咬著……”說著,我柔媚的舔著他的耳垂,懷裡的身軀,似乎顫抖的更厲害了。
臉上的笑容越來越大,似乎……有些不受控制了……但是,有什麼關係呢?這些都是曾經發生過的啊,為什麼不能說?對啊,這些都是真實發生過的……那些回憶……
回憶中的一幕幕,那個被壓在一群男人身下的少年,變成了我,在衛生間裡,在教室的課桌上,在小樹林中……一次次,那些人把我的衣服撕開,啃咬著我的身體,拉開我的大腿,急不可耐的把粗漲發紫的下身捅進我的身體,劇烈的□著……鮮血、□、慾望的味道……
我飄忽的意識引到著自己的手伸進尉刑的褲子,那低媚的聲音仍然響著:
“他們掰開你緊閉的大腿,套出□,就……”
“不……”極微弱的聲音,從那張顫抖的、蒼白的唇中傳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