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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朋友了。”吳教官笑起來,“高中時一個班大學考去了軍校。畢業之後被分去了雲南前一陣子才調回來,第一個任務就是給你們軍訓。這不是正巧嚴戈也在南城,聯絡到他之後就過來敘敘舊。”
“這樣啊。”蘇秦點頭,隨即笑道:“可真是巧了。”
“可不是?”吳教官也搖頭,白日裡他幾乎不露笑臉,這時候竟笑了好幾次,讓蘇秦覺得有些不真實。
兩人正說著,外面門鎖響了,隨即嚴戈出現在門後。
他一眼看到沙發上的人,先是一愣,隨即大踏步走進來高興道:“怎麼這會兒就到了?不是說有教官會議?”
“提早結束了。”男人左右打量嚴戈,笑著站起來拍他肩膀,“好傢伙!多年不見長得越發俊了!嫂子呢?”
“一來就洗刷老子!”嚴戈朝沙發上一坐,攤開身子道:“哪兒來的嫂子?這倒是有個關係不錯的,不過是個男人。”說著指了指蘇秦。
蘇秦對他偶爾蹦出來的話已經開始習慣了,慢吞吞道:“這是我們教官。”
“啥?”嚴戈一愣,“吳畏,你去的南大?”
“剛才我和蘇秦也正說巧呢。”吳畏拿過啤酒罐遞給嚴戈,“來來,今兒個好好敘敘舊!”
“你個小家子氣的!”嚴戈看了一眼啤酒道:“好好敘舊就兩罐啤酒?最少也得一打啊!”
“不能喝多了。”吳畏擺手,“明兒個還早起軍訓呢。”說著看蘇秦,笑道:“對吧?”
蘇秦這才想起明日早上有集合演戲,起碼得比平日早起來一個小時去學校。
再看時間,已經過了十點了。
“你們慢聊。”蘇秦轉身往臥室走,“我得睡了。”
嚴戈說了聲晚安,回應他的是嘭的一聲關門聲。男人嘴角抽了抽,沒好氣的開啟罐頭,先喝了一大口下去。
啤酒剛從樓下超市的玻璃櫃裡拿出來,一口下去渾身毛孔彷彿都開啟了。嚴戈哈的一聲一拍大腿:“爽!”
吳畏也喝了一口,兩人又碰了碰瓶罐子,吳畏笑道:“還是老樣子啊,一副天塌下來都沒煩憂的樣子。”
嚴戈翻個白眼,“有啥好煩的?你煩,天就不塌了?”
吳畏哈哈一笑,隨即又嘆氣,“老弟我可做不到你這麼瀟灑,當初去雲南軍區,幾乎就沒出過大門,好不容易調回來了,現在又是個半點職權沒有的人。”
“兩袖清風,哪裡不好了?”嚴戈勸道:“有職權了你還嫌煩呢,到時候可沒這麼瀟灑自由了。”
“話是這麼說……”吳畏砸了咂嘴,又嘆了口氣,“得,不說這些!老嚴,我以為這回見你,起碼都得有個兒子了吧,沒想到還孤家寡人呢!”
“沒人看得上我。”嚴戈笑道:“要錢沒錢,要房沒房,要車沒車。固定工作也沒有,哪個女人看上我才是倒了八輩子血黴。”
“哈哈哈哈!”吳畏大笑起來,連著拍嚴戈背,直拍得男人咳嗽他才道:“想當初你可是學校的搶手貨,高年級學姐都跟你表白,我記得還有男生跟你表白來著?”
“有是有。”嚴戈道:“不過這世上感情就是這麼回事,你喜歡我,我喜歡她,她喜歡他的。”
吳畏眼裡閃過一絲落寞,手指在易拉罐上輕輕摩挲,半響才道:“誰說不是呢,這年頭,想找個人好好陪著也是難事。”
嚴戈喝乾手裡啤酒,兩隻手一揉,易拉罐頓時皺巴巴的卷在了一起。他隨手一拋,罐子在半空一個優美的弧線,毫不猶豫的落進牆角垃圾桶裡。
吳畏也跟著扔了,罐子在垃圾桶邊彈了一下才掉進去。
嚴戈起身拉開門朝外走,“出來吹風,屋裡悶得慌。”
吳畏點頭,起身時下意識朝緊閉的臥室門看了一眼。
兩人踩著鐵樓梯下了樓,漆黑的巷子裡有野貓的眼睛在暗處透著光。兩人一前一後到了街邊,在路燈下蹲下來,嚴戈扔了只煙給吳畏,自己叼了一根。吳畏摸出打火機來,兩人煙頭湊到一處,一起點燃了。
青煙慢慢升上空,遠處街道上有隱隱的狗吠傳來。
嚴戈突然道:“你還是喜歡……男人?”
吳畏夾著煙,沉默了半響才道:“這是醫不好的吧?”
嚴戈皺眉看他,“為何要醫?這又不是病。”
“別人看來卻是病。”吳畏自嘲笑著,手指抖了抖菸灰,火星子在落地之前就被夜風吹散了。
嚴戈悶了會兒道:“我還記得高中你喜歡一個足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