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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隔壁房東收拾舊物的時候扔給他們的。
開門的瞬間,冷風灌了進來,大雨瓢潑的聲音像有把榔頭狠狠砸在地板上。
蘇秦收了傘,抖了抖水立在房門外邊,很快水珠沿著傘尖滑下,在水泥地板上圈出一片溼痕。
他拽著書包進屋,回手關門,站在門口換上涼拖。雨水的溼氣在屋裡蔓延開,打破了一室沉寂。蘇秦抬手拍了拍身上,一邊進屋一邊頭也不抬:“說過多少次了,菸灰缸是用來接菸灰的。”
輕輕淡淡的聲音,帶著幾分責備和無奈。
嚴戈揚起嘴角,剛才還死氣沉沉的模樣似乎突然精神了好些。他坐起身子,將菸頭按熄在菸灰缸裡,起身去收拾餐桌,一邊問:“吃晚飯了嗎?”
“吃了。”蘇秦在臥室裡道。
嚴戈收拾碗筷的手一頓,“吃的什麼?和誰吃的?”
“網咖老闆請的,餃子。”蘇秦換了身衣服出來,將要洗的衣服拿去小陽臺的洗衣機裡。
洗衣機旁邊的籃筐堆了許多要洗的衣服,大號的襯衫,背心,褲衩,一眼就能看出是嚴戈的。
他將顏色深淺不一的衣服分類,先將淺色衣服丟進洗衣機洗,又轉身去客廳。
路過廚房的時候,嚴戈在洗碗,微微弓起的身子隱沒在昏黃的燈光下。廚房的燈泡是20瓦的鎢絲,光線有些暗,不過因為廚房本來不大,倒也無所謂。
昏黃燈光裡男人的背影帶出一種讓人安心的感覺來,蘇秦腳步停了一下,進廚房拿了擦桌子的抹布,幫忙把碗盤收拾回冰箱,擦乾淨桌子。回廚房的時候注意到爐灶上還熬著粥,香味淡淡卻很勾人食慾。
嚴戈洗完碗擦手,一邊不滿道:“你都幾天沒回家吃飯了?”
蘇秦一愣,想了想,“有一星期了吧?”
中午在食堂,晚飯因為最近又加了個新兼職的關係,都在外面吃。
託兒所的兼職是一、三、五,新兼職是街對面的網咖,二、四、六。星期天他都待在學校圖書館,算起來好像很久沒和嚴戈碰過面了。
嚴戈的兼職也十分雜,很多時候凌晨才回來,兩人不是一個醒著一個睡著,就是一個起了一個還沒起,總之一直在錯過。
嚴戈終於想起來自己覺得哪裡不對勁了。明明是兩個人的屋子,這一個星期卻好像只有自己一個人。他摸摸心口,覺得奇怪,以前也是自己一個人,怎的就沒有這種彆扭的感覺?
他開啟白熾燈,燈光下蘇秦的身影好似又瘦了些。他拉過青年的手腕,皺眉看他,“你在學校有好好吃飯嗎?”
“有。”幾乎每天都是劉備和張勇義變著法的請自己。
“在幼兒園和網咖呢?”
“有。”珍姐偶爾會給自己帶盒飯,網咖裡則有員工餐。
其實員工餐也不是每頓都有,只是網咖老闆挺心疼蘇秦,覺得他看上去比自己十五歲的兒子還要瘦小——當然這是說身材上。這麼年輕出來打工兼職也不容易,又聽說他還在上學,成績似乎還不錯,便總是給蘇秦拿好的來。
只是蘇秦體質也許就這樣了,怎麼吃也吃不胖,也可能是從小就精打細算的關係,總是習慣性的想很多,給自己的壓力比實際情況還要來得大,所以總是一副被欺負的瘦弱樣子。
嚴戈嘆氣,把桌上還剩的兩串雞肉推給蘇秦,像養寵物似的,“吃零食麼?我下去給你買點?”
蘇秦和同年齡的人比懂事的有些過了,很多他都知道的東西,蘇秦作為一個年輕人卻是一問三不知。
這樣下去,讀書會不會讀傻啊?嚴戈莫名有些擔心。
“不用了。”蘇秦笑笑,“吃的挺飽。”
他拿了杯子去倒白開水,又接了嚴戈推過來的雞肉串吃起來。他脫了涼拖盤腿坐在沙發上,看著電視,這一刻似乎才有了些大小孩的樣子,面貌映著電視投影的光影顯出幾分稚氣。
嚴戈也不再多說,換了個臺,地方新聞在播報全市流感蔓延,嚴戈看了幾眼,沒什麼興趣的轉了臺。
蘇秦道:“我今天在學校聽說,墨西哥爆發的大規模豬流感進入中國了。”
“哦。”嚴戈漫不經心道:“那最近不能吃豬肉了?”
蘇秦解釋:“這是會傳染給人的,潛伏期一般在四天左右,初期症狀因為和普通感冒很像,很容易錯過前72小時的最佳治療階段。1917年澳大利亞爆發豬流感的時候死亡超過五千萬人。”
嚴戈瞪大眼,“這麼嚇人?”“國內好像還不嚴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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