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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原因,那他就這麼覺得。
返回南京的途中,還出現了一個小插曲。方卓然在上飛機,進行行李託運的時候,機場工作人員把標牌弄錯了,方卓然的行李被誤託到另外一架飛機。方卓然兩手空空回到了南京,站在中國這個可謂同樣發達可與上海媲美的大都市裡,方卓然感覺自己脫胎換骨了一回。什麼都沒有了,什麼也都不剩了,自己彷彿變成新生的嬰兒,一切從零開始。
陳寶國在旁邊摟了摟他背,似調侃似安慰地說:“別擔心,東西沒了就沒了嗎,再買就是。”
方卓然則報以他淺淺的一笑。
方卓然沒想到在餐館和陳寶國一道吃飯,會意外碰到趙子卓。三人面對面地在一起,矛盾一目瞭然。但令人驚訝的是,趙子卓這次沒有發飆,僅僅禮貌周到地向他們問好,儘管方卓然知道,那是趙子卓努力剋制的結果。他看到他指著陳寶國,但眼睛看著自己,說,可以讓我和他談談嗎?
酒吧裡的燈光是蒼黃且冰涼的,只因為是白天,酒吧裡的客人寥寥無幾,低沉的音響放出來的OASIS的音樂竟也沒有平時那麼煽情,而是像妓女身上的衣服,顯得蒼白可笑。陳寶國和趙子卓就紛紛落座在這樣一家酒吧的一個角落,兩人之間的氣氛始終是冰冷冷的,但也和諧的出乎人意料。
方卓然沒有來,因為無論作為陳寶國、趙子卓,還是他自己,都認為他不應該來。三個人的在場只會讓這場談判變得艱澀難行,而讓陳和趙單獨面對,會讓主題進入的更順利一些和進行的更順暢。
陳寶國原本想為趙子卓點一杯低度數的酒,不過被趙子卓一口否決了。
他定定看著他說:“我只想跟你談一談。”
陳寶國淡淡一笑,聳了聳肩,不置可否。
半晌過後,方卓然果然單刀直入:“我不認為你比我更有理由得到卓然的愛,你不配他喜歡你。”
陳寶國挑了挑眉,實話說,他已不習慣這樣的談話方式了,把愛擺在桌面上講,他認為愛一個人就跟講和一個人吃飯那樣簡單,值得去愛,多麼華麗的字眼,他又到底懂得什麼是愛,咬一口讓人記住一輩子就叫愛了嗎。
陳寶國笑了笑說:“那你就能保證他一定愛你嗎?”他嘗試著使用他那種方式,嘗試說那個字眼,愛。
趙子卓明顯漲紅了臉,在閃爍不定的燈光下顯得更是詭譎難辯,他抿了抿嘴唇,終於說道:“至少我能肯定,我愛他,而你就不是。”
陳寶國大笑了起來,因為他實在剋制不住。多麼孩子氣的一張臉,被人激將一下,就便激動的渾身發抖了。他努力剋制著這不相適意的一個舉動,輕拍胸口,卻怎麼也停不下來。太諷刺了,他們真的開始圍繞愛與不愛的問題,玩起那個古老的遊戲,並且更加奇妙的是,自己竟然願意陪他。
他在趙子卓面前晃了晃手,以表自己的歉意後,在趙子卓愈發鐵青的臉下終於漸漸止住了笑聲。他正色道:“你說的沒錯,可是有一點我也能肯定,我和他在一起的時間絕不會比他和你在一起的短。”
趙子卓明顯不相信,大叫:“為什麼?”
陳寶國本不想告訴他這個問題的答案,因為於一個小孩子,這樣的回答太殘酷了一些。他無法接受,方卓然不跟他在一起的原因是因為他根本不愛他,即使他也不愛自己,但這兩者之間有著本質的區別,區別就在於方卓然和自己都深知這一遊戲的法則,都知道什麼都不可當真,即使傷害了,揮揮手說聲再見了也無所謂,可趙子卓他做不到,他的世界裡太單純,乾淨的容不得一粒沙子,愛與不愛跟他看過的言情小說和那些偶像劇裡一樣的簡單,就像黑與白之間的差別,中間沒有灰色地帶。
但當他看到趙子卓滿面漲紅的一張臉時,他還是忍不住提醒了他那個事實:“那我問你,方卓然對你說過他愛你嗎?”
趙子卓只覺得渾身痛的一個激靈,寒的打顫。不,方卓然沒有對他說過,甚至兩人在床上溫存時,方卓然也從沒對他說過那麼一個字。愛,難道真的就這麼難說出口嗎?在他認為,這絕對不怎麼難以啟齒的一件事,愛一個人,就說出來,告訴他,我的愛就跟雲彩離不開藍天,明星離不開月夜,大地離不開花兒,青山離不開流水一樣,熾熱的恍如盤古開天闢地時一樣的純真熱切。可方卓然,從始至終卻冷的像塊冰山,他不得不回憶那些痛苦的現實。
陳寶國終於又緩緩開口:“為什麼不在自己學校裡找個朋友呢?那樣對你或許會好一些?”陳寶國覺得他已經做到仁至義盡了。對誰,他都沒有這樣盡心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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