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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他說,老爸;我球鞋都小一圈了你還不給我買新的。又笑了一下,葉雲桑抽完了最後一支菸;最後一支菸裡;是現在的曾誠。他笑著,燦爛又陽光,嚴肅又認真。他說,老爸,我愛你。………
眼睛發酸;淤積了很久的情緒好象忽然清倉。不過,葉雲桑沒有哭,男兒有淚不輕彈。他吸了吸鼻子,準備進屋睡覺,一轉身,恰好對上站在門口的曾誠。
沒有燈光,曾誠站在那兒;孤單得象一個無主幽靈。
“老爸。”抱住了葉雲桑;曾誠把頭埋進了葉雲桑的胸口。這孩子,葉雲桑苦笑;沒能忍住;剛才的眼淚偷偷的浸溼了眼眶;久久不能成語。兩個人在黑暗裡好象表演著一場無聲的默劇。“很晚了;睡覺吧。”葉雲桑如是說,可他放不開懷裡的曾誠。以往他從來沒有這種總錯覺;可今夜;他覺得好象一放手似乎就會失去一切。
終於,最後,葉雲桑放了手。
客廳裡12點的鐘聲響起,在這個鐘聲裡,他;放手;起身,側身吻上了曾誠的臉頰;然後,從臉頰又吻到了曾誠的嘴角。然後,如同走鋼絲的慢鏡頭般;慢慢的慢慢的擦進了曾誠的舌間;輕輕咬住……
36
所有的人都要離開,人生彷彿一場別離遊戲,無休無止……
所以;曾誠也離開了,在經過無數次抗議,抗議無效後曾誠走了。
他去的不是美國,他強烈要求自己去俄羅斯;就象是被放逐;他想去那個冰天雪地的地方待著。沒能拗過他,王梓為他辦理好了出國的手續。
去的是莫斯科大學;在那裡先念預科。接下來是本科和碩士;曾誠不知道自己要念多久,好在;俄羅斯那個鳥不生蛋的地方簽證不費事;離別的感傷沒醞釀出個頭緒來曾誠就拜拜了。
然後,又是走的那天。
在樓下,曾誠眼淚鼻涕的哭著;非要葉雲桑去機場送他。想當然,葉雲桑是無情的拒絕了他。他有他自己的打算。送別這回事;往往是走的人沒什麼可送的人就很哽咽。走的人瀟灑一去,送的人一般都是煩惱感傷了半天才記得要吃飯。吃飯是大事;葉雲桑決絕了曾誠的要求,選擇了吃飯。
然後;曾誠一步三回頭,嘟囔著上了王梓的車。他說。“老爸,讓我在看看你。”
“行了行了;遺像你不都帶著了嗎?想看你自己到了看個夠。”臨走之前,葉雲桑特意去象館照了張十四寸標準證件照;等拿回家看才發現很象遺像。於是乎;有了這張標準遺像;看不看這回事就顯得不那麼重要了。“那老爸,你讓我抱抱你好不好。”曾誠又說,葉雲桑頗為不耐的擺擺手。“昨天抱了一晚上你還沒抱個啊。”走之前;曾誠磨著去了葉雲桑的房間,就象孩提時代一樣抱著老爸睡了一覺;可醒來才發現兩人都多了一嬌媚的黑眼圈。一宿無眠啊;畢竟理智和情慾這回事是雙性規律,弄不好就會超出正軌。“那老爸,你讓我親親你好不好?”這句話說出來葉雲桑的臉紅了;王梓輕輕咳嗽了聲,抬頭看天。最終,葉雲桑沒讓曾誠親他。大庭廣眾;葉雲桑覺得老臉掛不住。他拍了拍曾誠的腦袋;語重又心長。
“小子;去了那邊還是好生點讀書,別老想著親啊抱的流氓行為,那邊洋妞多,你可別真整出什麼事來。我……”我字後面的話;葉雲桑說不出來,其實他也不知道要說什麼。他只是拍著曾誠的腦袋;拍啊拍。……
走了;曾誠終於走了。
車子;駛出鐵門;在長長的街尾留下了一串汙染空氣的黑煙。
葉雲桑看著黑煙出神;他回想著剛才曾誠是哪隻腳跨上的車,又回想著,王梓是哪雙手關的車門。不過,總的說來,葉雲桑真的有種過去了的感覺。一切都過去了,他站在鐵門外,夕陽西下;倦鳥不再歸巢。
上樓,進屋;葉雲桑煮了碗雞蛋麵。
一個人吃著,狼吞虎嚥……
“大哥;和你在一起很開心。”電視裡又在重播天龍八部;是靠前一點的劇情;。阿朱翹辮子的那集;她倒在喬峰的懷裡;虛弱又幸福的笑著。靠!葉雲桑罵;喝完了最後一口湯起身進廚房洗碗。
八點二十三分,王梓開著他的賓士回家。
他其實也很傷感。剛認的兒子;沒多久就飛了;人生的別離又一次給小資的心衝擊。但是,衝擊的同時他又有種舒心的感覺。他覺得是對不起曾誠和老葉;他抹殺一段剛剛萌芽的愛情小花;而且這朵小花還是在懸崖邊茁壯成長。罪惡感的確很嚴重;可是和兒子的前途以及老葉的人生比起來;這罪惡感就無足道載。
停好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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