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伸手又在葉雪山的嘴唇上蹭了一下,他低頭捻著手指肚,又好奇的嗅了嗅指尖,發現口紅原來還帶著一點香甜味道。抬頭再看葉雪山,他知道葉雪山比自己足足年長了十歲。在他的眼中,二十五歲的人已經是大的快要老了,不過葉雪山是個例外,他感覺葉雪山至少有十年的光陰是白活了,否則怎麼會比自己還要弱小可憐?
葉雪山這個狀態,顯然是不會起床吃飯。阿南百無聊賴的打了一個哈欠,然後就扯過了對方一隻手,饒有興味的去看那枚鑽戒。他現在對鑽石的價值已經有了新的認識,知道這枚戒指的價值,絕不是自己先前所猜測的幾百塊。翻來覆去的看了許久,葉雪山忽然哆嗦了一下,隨即抬手就往他臉上伸。他驚訝的躲了一下,還以為葉雪山要打自己,可是很快他發現並非如此——葉雪山是在執著的把手背手指往他嘴唇上貼。
他不勝其煩,左右晃頭:“哎呀,你幹什麼啊?再鬧我可咬你!”
說到這裡,他起了促狹心思,又見葉雪山的手被洗得白白淨淨,於是當真張嘴露出牙齒,滿不客氣的咬了一大口。咬完之後他有點後悔,懷疑自己是咬狠了,沒想到葉雪山不哭不叫,反倒嘿嘿的笑了起來。
阿南聽了他的笑聲,有點難過,心想他真的瘋了。
葉雪山笑過之後,就閉上眼睛睡了。阿南走到桌邊連吃帶喝,替他解決了熱粥熱菜。
葉雪山睡了兩三個小時,醒來之後就開始自己燒鴉片煙。阿南聞聲趕來,摸了摸他的肚子,發現他已經餓得前胸貼後背。
想起老闆臨走時的吩咐,他下樓去了廚房,開始生火蒸飯。一個十五歲的男孩子,自然談不上廚藝二字,幸而做的不是精細飯菜,本也無需廚藝。天翻地覆的忙了片刻,他端著一碗亂七八糟的豬油拌飯上樓去了。
把葉雪山扶著坐了起來,阿南把碗筷全塞到了他的手裡:“喏,吃吧,很香的。”
葉雪山一手端著瓷碗,一手握著筷子,愣愣的還是發呆。阿南為他把一頭亂髮盡數攏向後方,口中又道:“你再不吃飯,就要餓死了。”
葉雪山終於有了反應,目光遲鈍的抬頭望向了阿南,半長的頭髮被阿南用手攏起來,徹底露出了一張不見天日的雪白麵孔。他額頭飽滿,臉型秀氣,瘦了也不脫相;眉眼都黑黑的,瞳孔暗沉沉的深不可測。阿南覺得他這模樣挺好看,就忍不住笑了一下:“吃吧,涼了就不好吃了。”
葉雪山“嗯”了一聲,低頭開始吃飯。吃著吃著,他忽然垂著眼簾問道:“看什麼?我有的你沒有?”
阿南一撇嘴:“你自己光屁股,還不許人看?真不知道你有什麼好的,老闆三天兩頭就要過來睡你一次。瞧你瘦的像條野狗,抱你不嫌硌得慌?哼,你啊,也就屁股上還貼著兩塊膘!”
然後他滿懷期望的等著葉雪山做出回擊,然而葉雪山低頭往嘴裡扒著飯,並沒有說話。
他等了片刻,有些失望,又有些擔心。欠身在葉雪山的大腿上拍了一巴掌,他要笑不笑的問道:“你生氣啦?”
隨即他湊上前去,沒話找話的想要示好:“你真白啊!”
眼看葉雪山只顧著吃,頭髮全都披散到了前方,他便坐到一旁,為對方理順頭髮:“我不說了還不行嗎?你可別生氣,你一生氣就容易發瘋。”
葉雪山默然無語的吃了半碗飯,阿南以為他又難過了,所以收了碗筷之後拿上一副撲克牌,要和他一起玩。葉雪山裹著絲綢睡袍下了床,單手扶牆慢慢的走。走著走著,他回頭叫道:“阿南。”
阿南以為他又要問“幾點鐘了”,可是兩人相視片刻,葉雪山卻是問道:“怎麼不見你玩輪椅了?”
阿南不大好意思的笑了一下——葉雪山曾經用過的輪椅,如今被他偷偷霸佔下來當成了玩具。
“你總是睡覺嘛!”他開口答道:“我怕吵醒了你。”
葉雪山放下了手,自己站直了身體:“我不怕吵,你玩吧。”
阿南是苦孩子出身,從來沒有過可消遣的小玩意兒。他站在長長的走廊一端,自己轉著輪椅前進後退。葉雪山無聲無息的走到他的身後,忽然猛地用力一推輪椅,他大叫一聲,一陣風似的到了走廊另一端。
跳下去推著輪椅跑回來,他背對著葉雪山重新坐上去:“少爺,再來一下!”
葉雪山運足了力氣,果然又推一把。阿南興高采烈,認為坐汽車大概也不過如此了。如此來回玩了兩三趟,他起身拉扯了葉雪山:“你來坐,這回輪到我推你。”
葉雪山不肯坐,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