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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他有手術呢。”
“是啊,十點進去的,”小護士看了看時間,“這會兒應該差不多出來了,小手術很快的。”
“那我再等等。”項西在旁邊的椅子上坐下了。
“你是有急事嗎?”小護士按下電梯按鍵問了一句。
“不急,就是閒的,”項西靠著椅背伸長腿,“以後我都沒急事兒了,都急完了。”
“啊?”小護士沒聽明白。
項西笑了笑沒說話。
住院部進進出出的人不少,裹著各種護具入院的,拿著花和營養品來探望病人的,在他面前來來去去地走著。
項西就這麼坐在椅子上一動不動看著人,直到電梯門開啟,一個穿著白大褂的人走了出來。
腿和腳上的鞋,還有走路的姿勢,只看這些他就能馬上認出這人是誰。
“程大夫。”項西叫了一聲。
程博衍回過頭,看到他有些意外,愣了愣之後臉上就露出了笑容:“怎麼跑這兒來了?”
“你手術完了?”項西站起來,嘿嘿樂了兩聲,湊到他身邊跟他一塊兒往辦公室走。
“剛完,”程博衍手裡還拿著一堆病歷和資料,“怎麼,過來請我吃飯?”
“是啊,賞臉麼?”項西說。
“這臉必須賞啊,”程博衍笑笑,“我先換衣服,下午我沒什麼事兒,中午可以多吃一會兒。”
程博衍換了衣服,帶著項西繞到醫院後面的一條小衚衕裡。
“上這兒吃什麼啊?”項西看了看四周,“這兒的小攤不得收了你的命啊,你的潔癖突然好了?”
“前段兒我同事找著的,就前面,”程博衍指了指前面的一個小門臉兒,“環境還挺感人的。”
這是藏在衚衕深處的一家小餐廳,面積很小,剛夠擺五桌的,不過雖然主營的是快餐,但從外面一眼就能看出這是家玩情調的餐廳。
復古工業的裝修,裸|露著的紅磚,各種黑鐵架子,水管做的椅子,鐵皮桌子,還有做舊了的黑色地磚。
“這種裝修,就吃個快餐,”項西坐下來之後又四下打量了一下,“太能裝了。”
“乾淨就成,我就這一個要求,”程博衍笑笑,點好餐之後他才看著項西問了一句,“今天去辦好身份證了?”
“嗯,”項西從兜裡掏出疊成整齊小塊的那張憑證放到桌上,“七個工作日可以拿到,你幫我收著吧,我怕放兜里弄丟了。”
“照片拍得帥嗎?”程博衍仔細地看了一下這張條子,然後疊好放進了錢包裡。
“簡直帥得辦|證大廳裡的燈都炸了,我都沒好意思多待,我怕拍照那大姐心臟不好。”項西想也沒想地說了一串。
“那到時身份證拿回來的時候我得先吃片藥再看。”程博衍笑了起來。
項西跟著他樂了一會兒,慢慢收了笑容,又從兜裡掏出了那份採血結果的報告,放到了程博衍面前:“比對結果……出來了。”
“我看看。”程博衍拿起報告看著。
“沒有比對上。”項西說。
程博衍的手輕輕抖了一下,把幾頁紙都看完了,他抬頭看了看項西:“大概是太久之前,你父母沒想到去取樣。”
“鑑定中心的人也是這麼說的,”項西笑笑,“說是比對不上的人也挺多的。”
程博衍把報告慢慢折成小塊,也放進了錢包裡:“想跟我聊聊這事兒嗎?”
“不用,”項西看著他,“我沒事兒,這結果也在意料之中,人不說了麼,我是被扔掉的,遺棄的孩子想要再找回去的機率太低了不是麼。”
程博衍沒說話。
“就這樣了,”項西拿起杯子喝了口檸檬水,“無論怎麼樣,做為一個被遺棄的孩子,我做了所有能做的,沒什麼可再想的了,也沒必要再想什麼。”
“以後可以多想想我。”程博衍指了指自己。
“我想著呢,”項西託著腮,“我一想起你昨天捉雞的英姿就覺得自己真是挺幸福的,有個人咬牙切齒痛不欲生地陪著我泥地裡雞毛裡掙扎著……”
“沒那麼嚴重,”程博衍笑著說,“下回你還想去咱們可以繼續去。”
“真的啊?”項西想了想,“那下次咱們去租一壟地吧,現在不是很流行自己種菜麼,租壟地,自己挑糞施肥……”
“哎。”程博衍看著他。
“農家肥,無汙染全天然,就我師父那個茶室後面就行,他跟那兒的農民熟,”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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