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裡你就是最棒的,這樣的小案子對你來說不值一提!”
邁爾斯?甘比諾,正在拉著大衛?揚的手,讓他一步步、一步步,接近黑手黨的核心。直覺告訴他,一旦開始為這個龐大的歷史悠久的犯罪組織效勞,他就無路可退了。但,跟一般局外人一樣,他對黑手黨的印象仍然停留在上世紀那幾部電影或者暢銷書的介紹裡,實際上呢?黑手黨們也在與時俱進著。他們不再只是會走私販毒,他們更是經營各種大企業的實業家。從酒店到銀行,從唱片業到賭場,從工廠到保險機構,從醫院到網際網路,從麵包房到建築公司……每年幾十億美元就這樣源源不絕地流入了他們的腰包。這高利潤是怎麼獲得的?大衛?揚不甚了了,但也能大致猜到,因為那些需要他辯護的黑手黨黨徒們,更多的都掛著某某公司經理、某某機構辦事員的招牌。本傑明?洛基的案子也許是個例外,教父給他的其它案子幾乎不涉及嚴重的人身傷害,而完全屬於各種不正當的商業競爭手段,常見的有恐嚇、寫匿名信、跟蹤、誹謗、散佈謠言……。
這樣的窘況,大衛?揚不是沒試圖改變過。當教父連續數週忙於它事而無暇理會他的時候,教父的魅力值多少會降一點,深陷愛情泥淖的大衛?揚在難得的清醒時刻就會想:自己這是怎麼了?!自己這是在幹什麼?!他父親在世的時候就常說:做人,得有良心!我走上這行的確是想賺錢,但,我也想當一個有良心的好律師呀!
但很快的,夜裡孤枕難眠的寒冷就會勾起過去的種種,想起原來外面的城市實則是一座殘酷的叢林,他就會轉頭寬慰自己:這些其實都沒什麼,我做的不過也就是一個律師該做的事,我既沒有殺人,又沒有故意陷害誰,有什麼可內疚的?況且我做這些主要還是為了邁爾斯。到目前為止,邁爾斯對他還是很好的——生死關頭,是邁爾斯救了他的命,他還為他殺了人,他就是他這孤獨寒冷人生裡唯一的一抹暖——所以為了邁爾斯,哪怕前面是萬丈深淵,他也會不回頭地走下去!
這天下午,大衛?揚在外面辦完事,坐地鐵回事務所。辦事的地點離事務所有點遠,他不想浪費光陰,隨身帶著一本心理學著作研讀。好的律師同時也是一個心理學大師,而他,又迫切地需要勝利,為此他得不斷地充電。
“嗨,這位先生,你是不是姓揚?”看得正起勁的時候,他聽見有人叫他。他抬起頭,發現一個華裔姑娘正歪著頭滿臉好奇地看著他。姑娘的年紀不大,五官也清秀,但身上的衣服卻俗豔且暴露,還畫了一個大濃妝。
大衛?揚有點小小的驚喜。雖然他也算小小的名人了,但這兒是紐約,城裡比他更出名的大有人在,加之外貌平平,又是華裔,一次都沒被人在公眾場合認出過。他不禁笑道:“是的,我是大衛?揚,請問……”
“真的是你呀——揚衛,我是莎莎吶,小時候在唐人街住你家隔壁的莎莎,你還記得我嗎?!”華裔姑娘滿臉的驚喜。揚衛?!大衛?揚則震於這個久違的名字,這是他的中文名字,原因是他的父親姓揚,母親姓衛。自從父母雙雙棄世後,十多年都沒人這麼叫他了!那時候他們還住在唐人街擁擠的小閣樓裡,後來父母賺了錢他們就搬出來了,與鄰居也漸漸失去了聯絡。
這次意外的重逢,耗費了大衛?揚整整一個下午。他打電話說不回事務所了,而剛巧莎莎也剛下班。
莎莎曾是他童年的玩伴之一,雖然莎莎一家後來也搬出了唐人街,莎莎也不知道其他童年玩伴的去向,但透過與莎莎的攀談,仍然勾起了大衛?揚對童年時的美好回憶。大衛?揚也才知道,童年不幸的不僅僅是他,莎莎也是,她父母離婚後就把她送進了孤兒院。他們從下午一直談到晚上,說到高興的就一起笑,說到難過的就抱頭痛哭,兩人倒像是瘋了一樣。眼看華燈初上,兩人意猶未盡,商量著再找家咖啡廳繼續說個通宵。
“真巧!揚,這位美麗的姑娘是你的朋友嗎?”維多利亞咖啡廳,大衛?揚正沉浸在童年的歡樂裡,耳邊忽然響起的清亮的嗓音卻把他拉回了現實,竟是教父。教父看他的表情十分嚴厲,教父的手上還挽著一個年青的姑娘,姑娘身材纖儂有度、嫵媚動人,是難得一見的大美女。她扯了扯教父的胳膊,教父回首與她一對視,剛才的嚴厲頓時化作春風化雨般溫柔的一笑,黑眸裡閃著的全是款款深情——那是大衛?揚從未見過的。從前他自以為得到過教父的柔情,但跟這一笑一比,他就知道那其實並不是的,真正相愛中的人的眼睛是騙不了人的,這是他看的若干心理學著作中早已有的結論,也是他在法庭無數的交鋒中練就的火眼金睛——教父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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