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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才是兔子的家。
難怪即使又再搬家,來到陌生的環境,認識了新的朋友,我也覺得跟以前沒分別。
因為文迪從沒離開過我,所以一切彷如跟從前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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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迪篇 42
我知道,世界不止我與葛雷二人,這個世界還有很多人,人大了,就要與更多不同的人接觸、相處,我們不能永遠逗留在那個狹小的空間裡,對外界不聞不問。
只是…那真的是『我們』的世界?還是…那只是葛雷的世界?
從校園的一角望向葛雷,看到葛雷臉上掛上天真、純樸的笑容,靈眸裡盡是數不出的風情時,我總有一種自己被摒棄在外的感覺。這種感覺,猶如自己被困在牢籠裡,不論我怎樣伸出手,不論我怎樣掙扎,心愛的兔子還是越走越遠,然後從我的眼裡消失。
我不要…我不要有這種感覺…這種感覺…讓我很辛苦…很難受…
不想一個人待在屋子裡,灰白色的屋子是白色的牢房,只會加深我的心煩。為了逃避這種感覺,我總是留在課室或圖書館,瘋狂的讀書,瘋狂的寫報告、作研究。
有時,會有一些人來找我聊天,想與我一起研究和寫報告。很多時,我都不理睬他們。我是一個很怪的人,當專心做一件事時,我不會想有人打擾我,一旦開始一件工作,不到完成是不會休止。另外,我不太喜歡與人合作做功課,怕意見不合,怕遷就他人。(當然,葛雷是例外的。)於是,對他人不瞅不睬的我,變得更是生人勿近,我更被冠上孤僻、冷漠、難以相處者之名。
我的生活,就是那麼的灰暗。早上與葛雷吃過早餐、分道揚鑣後,就只會縮在課室的一角聽課。休息及空課時,我就像個自閉兒般,躲在圖書館最僻靜、最陰暗的角落看書。就算在餐館的工作時間,除了接待時,我都懶得與他人交談。
愈是孤僻,愈是會胡思亂想。然後我發現,我變得更抗拒他人。
日復如是,惡性迴圈。
我把自己困在一個名為孤獨的空間裡,除了葛雷外,其他人都不想接觸。我的時間,彷佛靜止了、凝結了…
沒長大的我,再次在意起過往,開始作著過去的惡夢。
沒長大的我,與不斷成長的葛雷,差距好像變得愈來愈大。不知從何時起,葛雷不再是嬌小玲瓏的,以前比我矮一截的他,現在已長到我的眼前。可愛的小兔子,現在少了幾分稚氣,多了幾分成熟。可愛,已經不足以形容葛雷,現在的他,是嫻熟、美麗。
每發現葛雷的多一分轉變,每察覺葛雷的多一分媚意,除了再多幾分的愛意外,不安更是多幾分的增加。
陰暗的我,是世上最毫不起眼的存在,是地上的一塊泥。試問世上那會有仙子選擇一塊泥當伴侶?就算真的選了,也會弄髒仙子的手吧?
或者…在三年前…在葛雷說我不應出現時,我應該離開…
抽著一根又一根的香菸,聽著浴室裡淅瀝沙啦的水聲,明明葛雷現在就在房子裡,明明房間是這樣的燈火通明,我還是覺得四周很昏暗、自己很孤寂。
「啊!!」
「怎麼了?」
捻熄煙火,開啟沒鎖上的浴室門、站在鏡前的葛雷身邊,我為著剛才的尖叫作出詢問。
「我還以為自己看錯了,原來真的出了雀斑呢!」
「讓我看看?沒什麼啊,只是一點點而已,根本無關痛癢。」
「暫時是無關痛癢,但我們和你們不同,一出雀斑,面板便會粗糙起來,出到一臉雀斑,三十過後更有可能禿頭…」
我們…和你們不同…我知道,葛雷的意思是,黃種人與白種人,在面板上是有這樣的差異,然而聽在耳中,卻有種差別待遇。
好像…我與葛雷真的很不同呢…
「我覺得沒什麼特別啊!雖然我不會出雀斑,但我的面板將來也會變成皺巴巴的,我也有可能變成禿子啊!我們根本沒分別。」
「我相信你對我的心不會變,但看到我這樣,你真的覺得沒所謂?」
沒所謂…因為以前的我,根本沒可能看到這種轉變。可以看到,是我的福氣,我還嫌什麼?
握著葛雷撫上我臉的手,我微微低下頭,吻上那尖尖的鼻子及開始出現點點雀斑的臉龐。不知怎的,我覺得長了雀斑的葛雷,反而別有一番韻味,笑起來時更是迷人。
或者,這就是中國人諺語中的:情人眼裡出西施吧?
好像不滿於我的讚美,又或者當成是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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