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部分(第3/4 頁)

理他。你不用勉強你自己做……做這種事情……”

我不知道自己在說些什麼，腦子裡暈乎乎的，好像還停留在剛剛他問我的階段。乾脆閉嘴了，我知道他可以明白的。

黑暗中我看不到他的表情，但他慢慢放開我的手，而後靠在了鋼琴上。我有一絲的慌亂，繼而聽到他說話。

“周祁，你誤會了，我自認我不是那麼卑鄙的人，我也沒有那個自信可以用這個把你留下。”

我慌慌忙忙想解釋，我怎麼會認為他卑鄙！

“我不……”

“我是Gay。”

我們都沉默了，其實我是在震驚中！gay……他……他今天給我的驚嚇比我前20年的總和還多，對，是驚嚇，而不是驚喜，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會這樣，一點兒高興的感覺都沒有。

怪不得我姐說他從沒交過女朋友，這個就是原因。

但是……

他突然笑了出來，“你在想為什麼我是gay，還會阻止你接近我，是麼？”

我不知道我該如何反應，只能等待他的下文，是，我很想知道他和我姐說的那番話的意義。

“我喜歡你，周祁。那時候已經喜歡到想一直擁有你，不想和其它人分享一點。我害怕，我怕哪天你在我身邊，而我控制不住自己而東窗事發。到時候你是會揍我一頓，還是慢慢離開我？所以，趁我還能控制的時候，請你離開我。你總是忽冷忽熱，我拿不準你的意思。我寧願從未擁有過，也不要從擁有的雲端一下子掉到被拋棄的地獄中去。但是，我發現，無論怎樣，我都無法控制自己不去想你，不去……喜歡你。”

他說他喜歡我。

他喜歡我。

窗簾被微風吹出了一條縫隙，夕陽柔美的餘韻穿過來，不很亮，但卻戳到了我內心深處最為柔軟的地方。

我終於做出了一直想做的事情，這一次，不會再擔心他會不會推開我。

我傾身上前那抱住他，我能感覺到他的心跳，就同我的貼在一起，彷彿要跳出胸腔般的激烈。

“鍾揚，告訴你，人性本賤，我就是最富有人性的人。”我頓了一下，感到他胸腔中傳來的震動，耳邊是他的笑聲。

我又繼續說道：“我們其實早該在一起了，對吧？”

“我們一直是在一起的。”

在黑暗中，我笑得很大。

“以後千萬不要凡事以我為先，我想喜歡你管著我。”

“你還沒有答應我，要不要和我在一起。”

我閉上眼睛，努力的隱藏著自己因狂喜而顫抖的聲音。

“我願意，鍾揚，我願意。這一刻我等得太久了，久到我對你的喜歡已經成為了習慣。”

我能感受到他的動作，輕輕地，似乎是在確認般的，把我環在他胸前。

我一直保留著這一刻，把它存在我心裡最牢固的角落裡。

很多年裡，我都會一遍遍回想這個時刻，維持著上翹的嘴角，縮在我大床的一角，周身冰冷的墜入他從未降臨過的夢境裡。

這幾天我一直在煩惱童顏的事情，既然和鍾揚把話說開了，我就得解決我這邊的事情。他沒有逼我，也沒有給我定期限。但最近我們見面，他對我的態度總是不近不遠。我看得出來，他想抱我，想親我，但卻總是控制著自己。喜歡的人在眼前看得見摸不著的感覺真討厭！

“唉！”

啪一聲，我摸摸被打疼的腦袋，“姐！你幹嘛！”

她放下筷子，揉揉我被打的地方，“你吃不吃飯了，這一聲一聲的，煩死我了！”

我看著她躊躇著不知道能不能告訴她。

“姐，我想和童顏分手了。”

周夢看了我一眼，“好事兒，你就別再糟蹋人家姑娘了。”

我心裡翻了個白眼，什麼叫糟蹋！我碰都沒碰過她好吧！

“我沒法和她說啊。”

“你現在知道愁了？當初和人家好的時候怎麼沒想過！”

我用筷子戳戳米飯，愁悶道：“我真的是想試著喜歡她，但是我沒辦法呀，當我聽到鍾揚和你說的那些話的時候，我真是想過就此找個女生讓他對我放心。我還怕他有一天會在我面前說出讓我不要再找他這種話。我怕他會討厭我，嫌棄我。”我自嘲一笑，“沒想到，我竟然在自卑。”

周夢一言不發的聽我說著這些話，我相信她是很驚訝的，我從未表露過我的自卑。我給他的印象永遠是自信的，帶一點傲氣的。如